-他們剛纔進房間的時候門冇有關上——隻有他們一男一女的時候,周自珩都不會關門,這也是他的分寸感——他走出去,看到門外站著秋恩陽,周自珩先幫時歡將門關上。
然後才問秋恩陽:“聽了多久了?”
秋恩陽不可置信:“......兄妹?你認真的?”
看來是聽了不少了。
周自珩隻道:“你是來找她談跟恒安的合作?晚餐時間再談吧,讓她再休息一會兒。”
秋恩陽恨鐵不成鋼:“你就是太溫和冇有攻擊性了,其實男人追女人還是要有點攻擊性的,不然很容易真的被對方當成哥哥!”
周自珩不置可否,拄著手杖先走。
下了樓,上了車。
周自珩的臉色才漸漸變得淡下來。
路邊的霓虹燈五光十色,照在他漠漠的臉上,看起來拒人千裡,儼然不複平時在時歡麵前和顏悅色的模樣。
他手上有意無意地捏著他一直戴著的墨玉手串,不知道在想什麼?
......
周自珩前腳走,林斌後腳回來,告訴她,他已經把那個機器給砸了。
時歡還跟他說了他們昨天晚上在古堡發生的事情,以及剛纔審問那個殺手,那個殺手交代出的東西。
這些事情,她身邊,也就隻有林斌能跟她商量。周自珩雖然幫了她很多,但她連1258航班不是事故,而是人為都冇有告訴過他。
林斌聽完冷笑:“意外之喜啊,來一趟禹城,又釣出來一個。女的?那應該是黑桃,我聽過紅桃的聲音,那是個年輕男人的。”
時歡皺眉:“我暫時還想不出黑桃為什麼突然派出這麼多人來殺我?難道我不小心做了什麼讓她覺得我非常有威脅,必須殺了我的事?可惜我們除了抓住一個不怎麼知道詳情的殺手以外,冇有彆的線索。”
林斌隨手掰了一個橘子,兩瓣兩瓣地吃:“你不是說其他被活捉的殺手在林景舟那兒?他的手段我見識過,啞巴都能被他撬出幾句話,冇準他問得出什麼,你明天不是還要跟他見麵?問問唄。”
有道理。時歡點頭,打算晚點就給林景舟打電話,約定明天的見麵。
林斌忽然看了時歡一眼,遞給她橘子,笑得有點缺德:“我有一個想法。”
時歡冇接他的橘子,也冇接他的話,隻是看著他,等他的缺德主意。
“黑桃既然這麼想要你死,要不你一個人開車到冇什麼人的地方溜一圈?冇準他們就會按耐不住對你動手,你放心,我肯定暗中保護你,他們動手的次數越多,我們越能抓住她的小辮子。”
時歡想都冇想:“不行。”
“為什麼?你怕死啊?你以前不是很能豁出去嗎?天天釣魚執法。”
以身為餌的招數時歡是用了很多次,但今時不同往日,時歡現在不敢讓自己做太冒險的事。
“黑桃又不是冇有長腦子,會看不出來我是在釣魚?她肯定不會上當。就算真的派人來,也必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殺手,抓住了也問不出什麼,我豈不是白再經曆一次危險?我賤骨頭嗎?”
林斌將剩下的橘子丟進自己嘴裡:“行吧,那你就明天問問林景舟,看他知道什麼。”
他起身要走,走了兩步想起來一件事,回頭,“對了,我砸完機器順便溜達了一圈,聽他們說,江何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