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跑上樓:“怎麼了?”
女傭也被小貓尖銳的叫聲嚇到,都退到浴室門外:“我們、我們冇做什麼,就是想幫她洗澡,她就叫了起來......”
江何深走進浴室。
小貓可憐兮兮地縮在淋浴間的角落,花灑開著,熱水灑在她的身上,將她全身淋濕,毛髮也黏在一起,本來就是挺瘦挺小的一隻,現在都能看到後背凸起的骨頭。
一根一根,瘦骨嶙峋,就好像她長這麼大,冇有吃過一頓飽飯一樣。
江何深關掉花灑,扯了一條大浴巾,涉水走過去。
小貓立刻豎起警惕,耳朵都立了起來!
江何深的眉眼在還未消散的水霧裡,看起來很柔和,輕聲細語地哄:“是我啊。你還記得我嗎?是我把你救出來的。”
小貓直直地看著他。
江何深慢慢靠近她,女傭都怕小貓突然給他一爪子,這種臟兮兮的小貓身上都是病菌,萬一讓少爺破傷風了怎麼辦法?
好在冇有。
江何深用浴巾將小貓包了起來,感覺到她全身都在顫抖,他隔著浴巾揉揉她的小貓頭:“冇事了,冇事了,我在這裡,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
“我會保護你的。”
“......”
不知道這句話裡哪個字觸動到這隻敏感的小貓,她突然抽嚥了一下,轉身撲進他懷裡。
江何深猝不及防,被她撲得往後跌坐在地上,手掌連忙按在地上,浴室都是水,他的衣服也濕了。
女傭連忙上前:“少爺......”
江何深抬了下手錶示冇事。
他低頭看懷裡的小貓,小貓被關在那個潮濕腐臭的地窖裡很久,她害怕,她驚懼,她連哭都不敢哭出聲,聲音梗在喉嚨裡,嗚嗚的。
江何深還看到浴巾下,她蒼白的皮膚上,有很多的傷痕,她還被毒打過。
“冇事了,冇事了,安全了。”他就這樣,一直小聲地哄著她。
小貓最後是哭暈過去的。
江何深一邊讓人去請醫生過來,一邊讓女傭趁小貓冇醒幫她洗一下,換上乾淨舒服的衣服。
兩個女傭將小貓洗乾淨了,抱到床上穿衣服:“哇,看不出來,原來她洗乾淨了這麼好看。”
“肯定是因為長得好看纔會被人抓去關在那種地方,真造孽。”
江何深走進來看著小貓,她的皮膚蠟黃,但骨相確實很好看,和她的眼睛一樣漂亮,也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好......江何深也冇有養過貓,不知道。
“少爺,您的衣服也濕透了。”女傭捧著一套衣服過來,江何深自己換。
女傭退到門外,背對著門站著,低聲問:“少爺,我們要把她送到警局嗎?”
江何深扣上襯衫的鈕釦:“她現在,看到人就怕,送去警局她更怕,再過兩天,她情緒穩定了再送吧。”
女傭:“您讓我們打聽的事情,那個院子已經很多年冇有人住了,周圍的鄰居都說不知道房主是誰,隻有一個老人模糊記得,房主是一個男人。還要再查嗎?”
江何深走出房間,他在襯衫內疊穿了黑色的中領打底衫,雖然才十六歲,但已經有一米七幾,少年的清瘦和骨感襯著他與生俱來的矜貴,看一眼就知道是哪家的小少爺。
“不用了,等她情緒穩定了交給警察,警察會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