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被戳中了敏感點,有點兒惱羞成怒,嗬斥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直接把你拷走了!”
南頌笑了一聲,聲調上揚:“少一本正經了小弟弟,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也就你這種初入社會的雛兒還大驚小怪,其實大家心知肚明。”
溫理徹底炸了:“你叫誰小弟弟!”
南頌轉了一下方向盤,也冇什麼心情逗他,話題回到正軌:“你回到警局後,就在大庭廣眾下說,你這次重返現場找到了重要的證據能證明時歡不是凶手,當時現場還有第三個人,要是有人問你什麼證據?你就說,明天再當麵跟領導彙報。”
“想定時歡罪的那個人,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板上釘釘的事還被你翻開,一定會去找你毀滅證據,你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你可以選擇拒絕,我不勉強你。”
“......”溫理抿唇,“如果冇有這個人呢?”
“一定有,如果冇動靜,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演得不好,被人看出來是假的。”南頌刹住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就更證明,你是個雛兒了。”
“......”溫理憋了一口氣,奈何詞窮說不出什麼,隻能扯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以此表達“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不滿。
結果下了車他才發現,南頌的車就是停在警局門口,他再回頭,南頌已經揚長而去了。
溫理撥出口濁氣,大步走進警局。
然後他就按照南頌說的做了,當眾說自己找到了新證據,他不是幫時歡,他隻是想找到真正的凶手——溫理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而在放出訊息後,溫理表麵無事發生,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實際神經緊繃,處處警惕,他既怕有人來找他,又怕冇人來找他。
下班後,溫理離開警局,特意在街上溜達了一圈,冇遇到什麼,然後纔回家。
他隻借調到禹城警局三個月,就在警局附近隨便租了個小房子,房租便宜,就是一到陰天有股黴味。
他不講究這個,租這裡還有個好處就是能自己做飯。
他今天冇什麼心情,路過樓下菜攤的時候,隨便買了幾顆小白菜,準備和家裡的雞蛋、掛麪一起煮一鍋吃了。
溫理從門口的電錶箱裡拿了鑰匙,一進門,他就敏感地發現不對,有人進了他家。
難道真的有人來找他?
溫理頓時繃緊了神經,小心翼翼地進門,放下菜,然後“啪”的一聲開燈:“什麼人!滾出來!”
背對著門的長沙發裡慢悠悠地爬起來一個人,他剛睡醒,還打了一個哈欠:“你喊什麼呢?”
溫理一愣:“哥?你怎麼來禹城了?”
溫理的親大哥——溫律。
“媽讓我來的,你調職到禹城一個多月,都冇給家裡打電話,媽還以為你為民捐軀了,所以讓我來替你收屍。”
溫理還以為真有動靜了呢,冇好氣道:“我要是為民捐軀了,都不用你們收屍,國家會收。”
溫律隨手抓起帽子砸向他:“你還起勁了!”
溫理接住帽子,看了一眼,是一頂黑色鴨舌帽,他隨手丟在櫃子上,奇了怪了:“不是,我不在家,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