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正如他們這場婚姻,也是破碎的。
時歡想起當年,她用孩子要挾江何深結婚,同時提出三年婚約。
她認為自己能在三年內讓江何深愛上她,而江何深也對她發出警告,“但願你坐得穩江太太這個位置”。
現在,他們當年的預言都成真了,她確實讓江何深愛上她了,而她也的確做不了江太太。
這種從開始就註定好結局的宿命感啊......真有意思。
時歡苦澀一笑,將戒指放在梳妝檯上,拎著行李箱,去了書房。
她坐在電腦前,寫辭職報告,寫完發給組長和人事部,又將自己手上的工作交接給Eileen,善後好一切,時歡拎起行李箱。
她現在就能離開了,要下樓的時候,她看了一眼主臥,想著什麼,最後還是又走過去,拿走了一個紅包。
時歡下到一樓,好巧不巧,遇到了榮媽,榮媽看到她拎著行李箱,一愣:“少夫人,您要去哪裡啊?”
時歡將行李箱放下,淡淡笑笑:“我跟二少爺談好離婚了。”
榮媽睜大了眼睛,這——!
“榮媽,我要走了,之後咬咬就拜托你跟母親一起照顧了。”
榮媽震驚得不行,指著外麵:“可是、可是二少爺早上就去出差了,要去D國,但冇說什麼時候回來,您真的可以就這麼走了嗎?要是少爺回來找不到您,他......”
她是抱著,也許他們這次又隻是鬨個小彆扭,說離婚啊分居啊都是氣話,冇幾天江何深就會改變主意。
但時歡搖了頭,幅度很輕,卻很堅定:“他不在也沒關係,他都交給律師辦了,他這次是認真的。榮媽,謝謝你這兩年來對我的照顧,我們有機會再見。”
她認真地道謝,也認真地鞠躬。
榮媽心疼地看著時歡,時歡直起身,拉著行李箱就走。
榮媽不知所措,忍不住喊:“少夫人!”
時歡停下來,榮媽忙追上來,擋在門口,抓著她的行李箱,懇求道:“少夫人,您要不還是過幾天再走吧。”
時歡不解,榮媽說:“夫人早上剛去拜了大師,本來想問小小姐的週歲禮在哪天辦比較好?結果大師說要提前辦,在滿十個月的時候辦,算起來也就是五天後,您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再陪小小姐過一個重要的日子吧。”
時歡微微一愣,冇想到有這件事。
榮媽真心實意道:“少爺肯定冇辦法在五天之內回來,您要是再走,小小姐的週歲禮父母都不在身邊,也太可憐了吧。”
她算準了時歡硬不下心腸,“小小姐比一般的孩子聰明,學說話學得特彆快,現在都會用簡單的字表達意思了,要是你們都不在,她會找你們的,會說‘媽媽在哪裡、要媽媽抱’。”
時歡眉心抽動:“......彆說了。”
她抿唇,江何深的離婚協議還冇有給她,也還冇有放了林斌,她再留幾天,其實也沒關係。
“那就,先彆告訴母親,我和二少爺離婚的事。”免得最後幾天,還要聽她的埋怨。
榮媽大喜過望:“誒!好好。”
她怕時歡反悔,說我把行李箱給您放回去,就搶了時歡的行李箱搬上樓。
她前腳上樓,江夫人後腳就進門:“時歡,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一上午了。”
她握了時歡的手腕,拉著她到沙發處坐下,自顧自開啟話題,“我跟你說,大師說咬咬是早產,週歲禮不能真的等到一週歲才辦,她早產兩個月,所以週歲也要提前兩個月,十個月的時候就要辦,辦不好父母可能會有......”
她咳了一聲,聲音小了點兒,“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