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臉一黑:“你還要跟我離婚?”
她不是一直想跟他離婚的嗎......時歡眼睛睜圓的時候,看起來特彆無辜——他這話說得,怎麼好像她會因為什麼不離了一樣。
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江何深目光從她的腹部掃過,現在當然還什麼都看不出來,但他眸色還是緩了緩,聲音因為低沉,聽起來也像讓步的商量:“你要怎樣,才能不提離婚的事?”
時歡微微一愣。
從她提離婚開始,每次涉及這個話題,江何深的反應都特彆大,今天怎麼忽然想跟她好好談了?
“問你話呢。”
“......如果二少爺能不再計較我跟江知祈,我就不提離婚的事了。”
時歡以為江何深會翻臉,他之前最討厭從她嘴裡聽到“江知祈”三個字了,冇想到,江何深竟然往前一步,非但不生氣,甚至是問:“如何纔算‘不計較’?”
“......?”時歡眨了眨眼,他今天是談成了什麼大生意嗎心情居然這麼好,這都願意商量?
總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江何深黑眸凝著她,等她的下一句。
他突然改了態度,打了時歡一個措手不及,她嚥了一下喉嚨,硬著頭皮往他最不可能接受的方麵說:“......把江知祈的名字寫回族譜,咬咬的小名也要改回來,還有你的頭髮,我喜歡黑色。”
“你也不準再問我,我看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江知祈,我們還像以前那樣相處,我就不提離婚了。”
這些話翻譯過來,不就是要他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做江知祈的代替?
“得寸進尺果然是你最擅長的事。”江何深麵無表情。
時歡就知道他不可能答應:“是啊,二少爺最看不慣我這一點了,可我又改不掉,我會一直這樣,為了以後不越來越相看兩厭,我們還是......”
那隻橘貓跑了又回來,濕潤的鼻尖在地上嗅了嗅,叼走遺落的一小塊肉。
咬咬又在時歡懷裡跳了跳:“貓貓!”
時歡被打斷了話,江何深脫了外套遞給夏特助,直接伸手從她懷裡抱過咬咬。
時歡條件反射地要去搶回來,江何深低頭看著她說:“夫妻就是一輩子都在互相磨合,我可以看不慣,你也可以改不掉,慢慢來,我們總能找到和平共處的平衡點。”
“可我們之間的根本問題不是這個,而是......”
時歡的話又被打斷,這次江何深直接轉了話題:“翻譯部新招了一個德語翻譯,冇那麼忙了,你可以不用天天去公司了。”
時歡一怔:“為什麼?”
江何深道:“月嫂不會回來了,已經把她們都辭了。”
時歡更不能理解了:“為什麼要辭了月嫂?她們從咬咬出生照顧到現在,最熟悉咬咬的情況,辭了他們,將來我離開了,母親一個人怎麼照顧得了?”
“?”
無論什麼事,她設想的都是她離開以後!
江何深還是忍不了,還是覺得火大,不想跟她說話了,他冷冷丟下一句:“那就讓她自生自滅。”
直接進屋。
他倒想知道,她打算什麼時候纔跟他說懷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