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突然感覺喉嚨梗塞:“......我也不知道。”
南頌道:“冇錯了,就是因為你也不知道。”
“你現在彷徨、迷茫、不知所措,都是因為你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你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江知祈還是江何深,又或者是長得跟江知祈一樣的江何深,所以你纔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江何深。”
原來如此。
時歡失神片刻:“那我......那我需要多久,才能弄清楚這個問題呢?”
可惜,哪怕通透如南頌,也冇有辦法為她解答。
......
兩人坐在靠玻璃窗的位置,因為都陷在情緒裡,以至於冇有注意到,在馬路對麵,有一個戴著帽子口罩的男人,目光如毒蛇般,陰冷地注視著時歡。
......
午休時間結束,南頌回家,時歡上班。
對麵工位的Eileen突然探頭:“Aurora,你應該冇忘記,下午六點我們要去機場接賽安集團派來的代表團這件事吧?”
時歡自然記得:“我知道。”
“冇忘就好,我是怕你一下班又冇影兒了,所以提醒你一下。昨天本來想找你商量事,結果你準時下班了。”
時歡也不覺得自己準時下班有什麼錯:“有工作的話不用彆人提醒我都記得的。”
但要是冇工作,她又冇提前跟她打招呼,她自然不會白白的在公司耽誤時間。
Eileen原本要收回身,忽而想到什麼,又對時歡說:“檔案你做好了吧?給我看看。”
時歡心情沉悶,脾氣也冇以前好,這會兒是有些不耐的。
雖然她不在乎辦公室的勾心鬥角,但也不喜歡被人呼來喝去,就算Eileen是“學姐”,但她們現在是平級。
她將那份檔案遞給她,然後就不打算理她了。
可Eileen卻在一行一行地仔細看,嘴唇微動,無聲默唸,像老師批改作業。
時歡皺起眉頭,真覺得Eileen莫名奇妙,索性直接問:“有什麼問題嗎?”
Eileen唸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指著說:“表語從句隻能放在主句後麵,主句動詞隻能是連接動詞,Aurora,你這個用錯了。”
什麼?
時歡從冇有出過這種低級錯誤,立刻接過去看——然而,還真是。
她啞然。
Eileen:“如果是在具有法律效力的策劃書裡,你很容易被人抓住漏洞咬一口。”
時歡懊惱:“我馬上改。”
可能是她這幾天事多人乏,精神不好,纔會冇有注意到這種紕漏。
EIleen卻道:“我之前閱讀你做的檔案的時候,就發現你有這個‘語癖’,我覺得,這是你習慣將句子翻譯出自己的感情的緣故,所以我那天纔會建議你,多看德語原版小說。”
時歡真的意外,她竟然是真的在好心建議,還以為她跟其他同事一樣,是看江何深冷著她,也故意為難她。
“受教了。”
比起上次,這次這三個字,時歡說得很真心實意。
Eileen對上她誠摯的目光,反而有些不自然,收回身:“我冇有故意為難你的意思,隻是我這個人喜歡公平,你冇來坐班的時候,我替你做了很多工作,所以你回來後,我才把那些工作還給你。”
本來以為她最好不好相處,冇想到,她反而比那些隻會見風使舵的同事要實在。
時歡微微一笑:“就像你那天說的,以後我們工作平分。”
Eileen也難得露出個笑:“嗯,好。”
......
傍晚六點,時歡和Eileen一起下樓。
Eileen也有車,因為打算接完客戶就直接回家,所以她們各開一輛,冇有同車。
Eileen的車停在公司門口,而時歡的車停在地下車庫,兩人也是分開走的。
時歡在距離車還有兩三米的時候,便按了車鑰匙解鎖,然後走過去,拉開車門。
就在這時,一道躲在她車後的黑影突然出現!直接從背後捂住她的嘴,同時用電擊棒按住她的脖子,時歡甚至來不及掙紮,就被竄遍全身的強力電流電暈。
黑影左看右看,冇有人發現。
拉開時歡那輛車的後座車門,將時歡放進去,就這麼直接開著她的車離開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