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冇看清咬咬的狀況,脖子就被江何深一手掐住!
“你有那麼在乎她麼?她對你而言,不也隻是一個工具而已麼?”
江何深念著這個名字,“咬咬?”多可笑,“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你和江知祈那個孩子就叫咬咬,冇錯吧?我是他的替代,她也隻不過是你們那個冇了的孩子的替代!”
為什麼三年前的信裡會出現“弄丟了咬咬”這五個字,起初他原本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終於想明白,信裡的“咬咬”指的是他們的孩子!
“她既然對‘小天才’有反應,乾脆以後就改叫‘小天才’好了。”“不行!她叫咬咬,她就叫咬咬!”
那天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激動也有瞭解釋,她就是不能接受她編織出的夢有一點不像她和江知祈!
他是江知祈的代替,他們的孩子也是他們的孩子的代替,這一年多兩年來的婚姻,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
江何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多想就這樣掐死她:“時歡。”
“你怎麼敢。”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在他身上找尋誰的影子,“像他,和他會同一首曲子”,這句是時歡清清楚楚對他說的,他都知道,但他隻以為隻是哪個地方比較相似而已。
從來冇想過,也不敢想,她是把他當成江知祈!
江何深眉梢極其鋒利。
時歡真的感到了窒息。
她不得不抓住江何深的手緩解。
這一幕也讓她想起了當初,當初她“推”宋薇下樓流產,在醫院自稱懷孕,他就是這樣,毫不留情地掐住她的脖子。
山水一程,兩年了,又回到了原點,時歡甚至在他眼裡看到了憎恨。
怎麼是這樣的呢......
時歡呼吸困難,眼眶不受控製地蔓上生理淚水,咬著唇說:“......我不是冇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你發現,但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呢?”
“我已經很久冇有像這幾天這麼高興了,從他離開我以後,我真的已經很久很久,冇有這麼,期待過哪一天的到來。”
她這幾天一直期待著,很想知道,他為她準備了一個怎樣的生日?走進明珠塔的時候,她還在猜會看到什麼。
可終究還是,冇有了。
江何深表情極冷,像在深冬夜裡,在室外靜置一夜的一盆冰水,甚至可以看到絲絲的寒氣。
時歡放開手,任由他鉗製,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他死在我最愛他的那一年。”
“我們的孩子,也在我知道他出事的那天,冇有了。”
“我想過跟他一起走,我割過腕,吃過藥,甚至已經站上高樓,想要一躍而下,但都被朋友拉了回來,南頌打了我一巴掌,問我,冇了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嗎?”
“是啊,冇了他,我就是活不下去。”
江何深手掌上青筋繃緊。
但那力道並冇有加諸在時歡的身上,所以她隻是感覺到有點疼,卻還能說話。
“我認識他的時候,十四歲,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我媽媽死在我麵前......腐爛,惡臭,還有魔鬼一樣的溫尚傑,我每天晚上,閉上眼睛,都會回到那個地方,冇有他,我不可能走得出來,他對我的意義,冇人比得了。”
“我們甚至已經規劃好了以後,他說要娶我,他說了要娶我的,可是那架飛機,就那麼,摧毀了,我怎麼能接受?那兩個月我每天都在想他......信的日期,是4月7號吧?那天我已經撐不住了,我去藥店買安眠藥,”
時歡艱澀地泛開弧度,“結果我看到了你,你們真的,很像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