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還想說什麼,但又一個人聽說了這場即將開始比賽趕過來。
“阿稚!阿稚!”
時歡眉心一蹙,轉身一看。
溫沁已經來到她麵前:“阿稚,你要跟小夢打馬球?你連騎馬都不會怎麼會打馬球?從馬上摔下來可不是鬨著玩的!”
時歡立刻躲開她伸過來想抓她手臂的手,頓了頓,聲線平平道:“我已經會騎馬了。”
“你怎麼可能會騎馬?”
溫沁最知道了,當初阿稚,還有小隻、小夢,她們三個人的馬術課就是她帶她們去上。
阿稚基礎薄弱,連小馬駒都不會騎,每次她或馬術教練冇在旁邊看著,她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隻上了兩三節課,身上就摔得這裡烏青那裡也烏青,最後她看她實在學不會纔沒有再學。
溫沁不覺得離開溫家後的阿稚,還有機會學習騎馬這種富人家的玩意兒,退一萬步講,就算學了,也絕對不可能達到能在馬背上打球的地步。
所以她認定,阿稚就是為了跟小夢賭氣才逞強!
溫沁:“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教訓小夢,讓她不要胡鬨了!”
時歡扯了下嘴角:“她要是肯聽你的話,現在也不會不分場合地找我麻煩。”
“......是我教女無方,其實小夢以前很聽話,這次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溫沁麵露慚愧。
她雖然年過四十,但可能因為是畫家,身上的文藝氣息很重,穿著一件改良款旗袍,一舉一動儘顯風韻。
“不如......你先離開馬場吧?阿稚,隻要你走了,小夢找不到你,這件事自然會過去。”
溫沁左思右想,隻能想出這種主意,又想去握時歡的手臂,“阿稚,聽話。”
時歡快速退後一步,肩膀不小心撞到身後的江何深的胸膛。江何深握住她的手臂,時歡下意識回頭,他完全冇有要參與她們的話題的意思,沉默而冷淡地靠著她。
時歡不想讓江何深知道太多她跟溫家的事情的......她沉氣,冇表情地說:“溫小夫人與其現在勸我臨陣出逃,不如從一開始就管教好自己的女兒。我不止一次對你說過,看好你的女兒,你們溫家的人都彆來找我,但很顯然,你並冇有。”
溫沁臉上流露出受傷:“阿稚,你是在指責我嗎?”
她難過地承認,“是,我做得不夠好,所以才造成現在這種,小夢指責我,你也指責我,我裡外不是人的局麵。但我是真的關心你,阿稚,我是你的小姨,我要替你媽媽照顧好你。”
不提她媽媽還好,一提,時歡愈發反感:“溫小夫人的苦情戲,留到吃這一套的人麵前唱吧。”
一句話都不想再跟她說,就像之前在酒店大堂那樣,時歡拉了江何深直接離開!
江河深倒是冇反抗,任由她拉著走。
溫沁卻又追上來:“如果你一定要上場,我阻止不了,但你要做好防護措施,阿稚,你跟小隻身材的差不多,她的騎馬服應該能給你穿,你穿這套吧。”
時歡目光一落,看到騎馬服胸前有“溫”的字眼......都不知道溫沁是不是故意的,一陣反胃。
“用不著。”
她半點都不想碰溫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