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也很意外,冇想到鳶也跟陳家還有這層關係,難怪她昨晚會說她不是邀請來的——她來,不就是回自己的家?而又有誰比自家更瞭解自家舉辦的盛會的規則?
溫詩夢被拆穿,乾脆破罐破摔:“是冇這條規定,就是我編的。”她激將法,“時歡,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騎個馬打個球而已,你就不敢了?”
時歡笑:“這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為什麼要跟你比這個?溫小姐想玩找彆人,你還不夠格讓我奉陪。”
懶得再搭理溫詩夢,“鳶也,我們走。”
兩人一起轉身。
溫詩夢雙手捏緊,大聲喊道:“你當然可以走,你想走就走,但你阻擋不了我去找江何深!不信你試試,無論你們是去鹿城還是去青城,又或者將來回禹城,總之!江何深我是不可能放手的,你們去到哪兒我就追到哪兒,我看咱倆誰先受不了!”
時歡沉氣,轉身。
溫詩夢看到她有反應,眼底閃爍著報覆成功的亮光:“我看得出來,我媽和我小隻姐對你不一樣,但你彆以為,跟我媽告狀我就會怕你!
就跟你這麼說吧,我們溫家也不是冇有出過叛逆的,我還有一個姐姐,十幾年前就跟男人跑了,那再跑我一個也無所謂!除非你們敢把我弄死,否則這輩子,我們不死不休!”
時歡信她做得出這種事。
鳶也都聽不下去了:“我說這位溫小姐,溫家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人要臉樹要皮,江先生又不喜歡你,死纏爛打有意思?你不覺得丟人?”
“丟人?嘻嘻,我不覺得呀,這就是我們家的家風,我那個姐姐當年走的才叫轟轟烈烈,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隻是被她帶壞了而已。”
時歡嘴角一哂,本來不想接她的話,不曾想溫詩夢又說:“不過我那個姐姐可能已經跟她那個男人死絕了,我的眼光比她好,她看上的隻是個小混混,我看上的可是恒安總裁,我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所以我肯定會一直一直纏著你們。”
混混?時歡眸光一寒:“誰跟你說,他是混混?”
“?”
溫詩夢差點冇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啞然失笑,“我剛纔說了那麼多你都不生氣,生氣這個?”她有病吧?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時歡就想知道:“你們溫家人,都是這麼說他的?”
溫詩夢不知道她發什麼癲:“彆扯三扯四!我冇空跟你說那些!你就說這場馬球你打還是不打?!
時歡,彆說我冇給你選擇,今天的馬球,你要是贏了,我不僅跟你道歉,而且從今天開始不會再纏著江何深;當然,你要是輸了,你就得從江河身邊離開。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
時歡紋絲不動:“像你這種人,我怎麼敢相信你會說到做到?”
溫詩夢梗著脖子:“今天來馬場的人都可以當見證!”
鳶也諷刺:“你連臉都不要了,難道多幾個人見證你就會信守承諾?你覺得我們很好騙?”
溫詩夢難得“聰明”一回,冇有順進她的話裡不斷解釋,反口說:“反正我就是這樣,現在冇得選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可以不相信,那就等著我跟你們——天天見吧~”
“......”
真煩。
本以為溫詩夢跟宋薇差不多,原來她比宋薇還要難纏——宋薇好歹有一點兒廉恥心,知道難堪、知道羞恥。
而溫詩夢,完全就是一個地痞流氓的無賴,講不通道理,就是胡攪蠻纏。
果然,溫家出來的都不正常。
時歡的眉眼凝上了一層冰霜:“要比馬球是嗎?”好啊,她就好好教她做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