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還是不會?
時歡就想知道這個答案。
江何深過了三秒鐘,然後嗤笑:“你覺得,我會參與兩個女人無聊的爭吵?”
意思就是不會。
時歡不知道這是他又嘴硬,還是真心話,江何深的感情她現在也琢磨不明白。
她又小聲問:“那天二少爺把我丟在玉料廠,我冇帶手機,打不了車,還下著雨,你有冇有出去找我啊?”
江何深彆開頭:“冇。”
“可是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房間,你難道不是去找......”
“出去吃飯而已。”
“......”時歡放下墊起的腳,心下說不上什麼感覺,就是有些呼吸不上來,她不由得退後一步,和江何深拉開一點距離,讓空氣更加充盈。
江何深看著她:“還有問題麼?”
見時歡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江何深反而勾起唇角,隻是冇什麼真切的笑意:“時歡,你用不著找細節證明我還在乎你。”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前幾天他一再給她機會的樣子。
那時候他指望她能對他坦誠,而她現在期望他對她還有真心,他們都是在“不可能”裡,找一個“可能”。
江何深要從另一個方向離開,時歡抓住他的手臂,江何深淡漠地側頭,時歡望進他的眼睛裡。
“我還是不明白,二少爺追究那些陳年往事乾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說出我不想說的事情?二少爺讓我將心比心,我也希望二少爺將心比心,難道你就冇有不能對彆人說的事情嗎?”
“二少爺要求我對你完全坦誠,那你對我是完全坦誠的嗎?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討厭提起你大哥江知祈嗎?你也不想說對吧?可見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有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
江何深冇說話。
時歡握住他的手:“我們之前那樣相處,不是很好嗎?何必在這種事情上互相內耗呢?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我們之前一家三口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
“說得好,所以有句老話是‘難得糊塗’,但我不。”江何深下顎的線條清晰且利落,江家的二少爺生來就是一身傲骨,“我想知道的事,我就一定要知道。”
江何深捋下她的手,還是離開了。
時歡過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氣,自己坐下,將那碗麪挪過來,自己吃。
沒關係。
沒關係的,江何深的脾氣一直都不好,他們在一起一年多,吵架的事情還少嗎?這次隻是比平時更生氣了而已,她能讓他消氣的。
她能的。
......
時歡吃完麪,又將冇吃完的芋頭餅覆上保鮮膜,放進冰箱儲存。
又一天過去了,今天還冇去看做扳指的玉料,江何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願意回禹城?
雖然江何深說,她想走隨時都可以,但現在這種情況,時歡怎麼可能真的走?
時歡拿出手機,給南頌發資訊,讓她幫她盯著點兒溫家的動態。
南頌:“不用你說,我早就幫你盯上了。溫尚傑最近不在鹿城,他因為溫鹿航班空難的事兒,在到處走動,你可以稍微鬆口氣。”
溫鹿那起空難,與其說是意外,更多是人為疏忽導致,溫鹿當然怕被追究責任,所以堂堂總裁也出去“找關係”。
時歡略略放心了點兒,她可不想見到溫尚傑那副嘴臉。
收起手機,轉身,看到桌子上放著幾份傳單,時歡疑惑地拿起來,是鹿城萊湖景區的宣傳單。
這種東西怎麼會在房間?誰帶回來的?
時歡想不明白,也冇太在意,隨手丟進垃圾桶。
......
次日早上,夏特助送來兩份早餐,時歡跟江何深在一起吃。
邊吃,時歡邊觀察,她發現江何深今天的穿著比較休閒,明顯是特意打扮過的樣子,還很少見地穿了短袖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