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突然嗬斥:“你不是Z國人麼?去了兩年國外就不會說中文了?”
因為參會的其他高管都是外國人,所以自然而然用了英語的高管一噎:“......好的,江總。”
時歡的草稿鋪得滿地都是,她跪在地上,伸長手去拿遠處的一張紙,從背脊到腰再到臀,形成了一道拱橋形狀的弧度,睡裙裙襬微微上蜷,露出臀部的邊緣。
江何深閉了一下眼睛,這個會處處紕漏,開得他心煩意亂,他乾脆一下合上電腦,毫無征兆地中斷了會議。
其他高管看到突然黑掉的螢幕,都傻眼了。
江何深驀地從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向時歡。
時歡一隻手拿著草稿,一隻手要去撓頭髮,這隻手就被江何深抓住,他直接將時歡從地上拽起來,嗓音低烈:“你在乾什麼?”
時歡看著他的眼睛:“整理草稿。”
江何深將她的手腕抓得更緊,一字一字地問:“你到底想乾什麼?時歡。”
“......”
江何深的眼睛裡有隱忍的情緒,但比隱忍更清晰的,是怒火。
今天撞見她去溫家老宅,江何深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原本被時歡糊弄過去的細節。
林斌說時歡在查1258航班,初聽冇有多想,細想越來越覺得不對——她差點被林斌掐死那次,真的是林斌騙她出去的麼?還是說她自己要出去的——她差點被車撞到那次,她讓盛曆帆把後車的監控發給她,真的隻是想追究車主責任?還是說她也懷疑車禍不是偶然,而是蓄意謀殺?
她一直都知道有人想害她,甚至知道想害她的人是誰,卻從冇有對他說過一個字,她隱瞞他的事情比他想的還要多得多!
時歡在短暫的靜默後,說:“我知道,從來鹿城開始,二少爺就一直在生我的氣,所以我做什麼你都不滿意,昨天能把我丟在十幾公裡外讓我自己淋著雨走回來,今天呢?二少爺又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江何深這幾天對她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冷笑兩聲,拽著她的手腕,強行拉她走。
他的力道極大,又剛好捏到她的骨頭,時歡吃痛,掙紮著想要甩開他,卻無濟於事,一路跌跌撞撞,直到被他丟進浴室裡。
浴室整潔乾淨,但地磚很滑,時歡腳步踉蹌,差點摔倒,雙手本能地撐住檯麵,穩住身體。
浴室有一麵牆的鏡子,江何深從後麵抬起時歡的下巴,逼她直視鏡子裡的他們。
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失措和凜然,形成鮮明的對比。
時歡看到身後的男人眉眼具是冷厲,薄唇抿成一片鋒利的柳葉,怒意並冇有十分外露,但氣壓很低。
像現在外麵的天氣,又是一場風雨欲來。
“讓你淋著雨回來,很委屈,是麼?那麼作為從被你接近開始,就一直被你欺騙、戲弄的我,又該怎麼‘委屈’?嗯?”
時歡屏住呼吸,低聲問:“二少爺又要翻舊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