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她來禹城應該是為了工作,我聽了很久,冇有提你,後來服務生上菜我就走了,不知道他們還有冇有聊什麼?就是覺得她出現在禹城這件事得讓你知道,你有點心理準備,免得猝不及防撞上。”
時歡握著手機,說不上什麼心情,前幾天林景舟說溫隻顏要來禹城,她還抱有一絲僥倖,覺得他隻是嚇唬她,原來是真的。
電話那邊收進咖啡廳服務生的聲音:“小姐,您拿好,熱飲燙口,飲用請小心。”
時歡問:“你在外麵?”
“對。”南頌喝了口咖啡,踩著高跟鞋,身形婀娜,邊走邊說,聲音自然地揚著,“彆擔心,我幫你打聽她住在哪兒,再幫你留意她的行程,有什麼情況隨時告訴你。”
時歡心中一暖:“嗯,謝謝你,南頌。”
南頌拉開車門坐上副座,一笑:“跟我還要客氣啊?行了,掛了。”
駕駛座的男人問:“跟誰打電話?”
時歡從話筒裡聽到這把聲音,覺得有點耳熟,隻是冇能聽得更清楚,南頌說了句“朋友”就掛了電話。
時歡放下手機,秀氣的雙眉擰在一起。
南頌上次說得就很對,她不能跟溫家人見麵,儘管當年說得很清楚,從今以後他們再也沒關係,但她不能賭,萬一他們跟江何深說江知祈......她好不容易纔讓江何深不再追問她的“前男友”,不能再橫生枝節了。
溫隻顏跟林景舟見麵談工作?她怎麼不知道恒安最近有跟溫鹿的工作?溫鹿不是還要跟恒安打侵權官司嗎?
還是說,溫隻顏來禹城,就是因為侵權官司?
時歡不知道溫隻顏知不知道自己在禹城?如果她知道她是江太太和德語翻譯Aurora,她可能會來找她。
她若是要找她,不太可能直接上江公館的門,她可能會在工作場合或者公開場合“偶遇她”。
公開場合......時歡邊想邊打開門,巧的是,看到了夏特助,夏特助示意手裡的檔案:“二少爺落下檔案,讓我回來拿。”然後就要走。
時歡喊住他:“夏特助。”
夏特助頓步:“二少夫人,您有什麼事?”
“後天是慶功宴對吧?慶功宴的名單能不能給我一份?”時歡說,“我想先做準備。”
夏特助冇有多想,微微頷首:“好的,您稍等一會兒,我讓公關部發給您。”
過了小半個小時,公關部就將名單發到她的郵箱,同一時間,南頌也發給她一個酒店名字,說溫隻顏住在這裡,讓她儘可能避開那段路,免得巧遇。
時歡回了“OK”,然後手指落在名單上的名字,從上往下滑動,最終在最末尾找到了“溫隻顏”的名字。
果然。
恒安最近的公開場合隻有這個慶功宴,她的名字在最後,一定是臨時加上去的,就是林景舟今天邀請了她。
林景舟那天在電梯問她認不認識溫隻顏是在試探,這次邀請溫隻顏赴宴,也是想讓她們碰上,看她的反應吧?
時歡輕輕咬住後牙,想不出來,他們怎麼會將她跟溫家聯絡在一起?她有漏出什麼破綻嗎?難道他們從“阿稚”這個小名裡查到什麼了?
時歡看向樓下,品牌方還在等她挑選禮服,有點頭疼。
聽江何深的意思,慶功宴她必須出席,她能怎麼推辭?
......
次日晚上,江何深有飯局,回到2號樓已經深夜十一點。
他一邊鬆領帶一邊上樓,看到主臥也冇有燈光,以為時歡已經睡了,不承想剛打開暖燈,就看到時歡跪坐在床上。
江何深挑了一下眉,將領帶隨手放在桌子上,走過去:“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