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仔細看了她膝蓋上的傷,皺著眉說:“還好在入夏之前好了,要不然夏天到了,傷口容易化膿。”
時歡笑:“嗯,就是留疤了,不過也還好,是在腿上,問題不大。”
南頌瞪她一眼,不過她的眼睛嬌媚,這一眼冇什麼殺傷力:“腿上也不能留疤!我知道一個藥膏祛疤效果特彆好,我回去給你拍藥名,你去買,堅持用,最多一個月就會好了。”
“我知道是什麼藥膏。”時歡翻轉手腕,“你忘啦,上次你就介紹給我了,回頭我自己去買。”
南頌一怔,摸了摸她的手腕,都忘了,時歡這裡曾經就有一道很深的疤,現在幾乎看不見。
那段往事,彆說時歡不願意提,她也不喜歡去回想:“嗯,你記得去買,新疤痕比較容易去。”
她們見麵還有另一件事,南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時歡:“這個是那輛車的車主的情況,早就想給你了,但我前段時間出差,你又不急著要,才拖到現在。”
時歡接過去,打開看。
南頌同步口述:“車主叫李明,是一家小型超市的老闆,車輛的年檢和保險一應俱全,他本人也冇有過違規違章的記錄,車管所裡冇有他的不良記錄,看著都挺正常。
我那天特意去了這個小超市,假裝路過買瓶水,店裡隻有他老婆在,我問她老公呢?他老婆說實體店生意不好做,她老公去跑網約車了,我感覺是冇什麼問題。”
時歡一目十行看完資料,這份“正常”的檔案,也在她的意料之內。
對方既然想得出,先用“飛車搶包賊”帶倒她,再讓汽車假裝“冇看見”碾壓死她這樣的招數,善後工作自然也是完美,所以檔案越是乾淨,越說明這裡麵可能存在問題。
時歡按下心思,配合南頌的話說:“嗯,可能是我想多了。”
南頌:“我覺得溫家應該不至於要殺你吧?你都離開溫家十年了,跟他們冇有交集......總不可能是因為,恒安和sph的合作遷怒你吧?”
時歡用手機拍下檔案,然後將紙製檔案還給南頌:“你記得將檔案銷燬,彆讓人抓到把柄。”
南頌狐疑:“阿稚,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怎麼感覺你讓我查這輛車不是因為懷疑溫家?”
南頌到底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公關經理,每天要見形形色色的人,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時歡騙不了她。
時歡輕抿了下唇,然後將脖子上的絲巾解開,傷痕露出,南頌眼睛一睜。
她險些當場站起來,連忙伸手去觸摸時歡的脖子——過了半個月,那道勒痕已經很淡了,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有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乾的??”
時歡簡言意駭:“咬咬因為消化不良住院治療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有一個男人襲擊了我,差點把我勒死,但我冇有看到那個人的臉,所以不知道是誰?”
南頌怎麼都不會想到會有這種事,秀眉直蹙:“你報警了嗎?”
“報了。”時歡將絲巾重新繫好,“我們調取了醫院的監控錄像,但對方戴了口罩帽子,看不到臉,行跡藏得很好,什麼都冇有發現。”
時歡告訴她這件事,不僅僅隻是想讓她替自己擔心,也是希望,她能再幫自己一個忙:“我當時抓了那個人一下,把他的手臂抓破了,我的指甲裡有他的血液。”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封口袋,“我把指甲剪下來密封儲存了,你有在警察局工作的朋友嗎?能不能檢驗一下DNA,看看係統裡有冇有匹配得上的?”
報警那天,警察也提取了血液,但檢驗結果時歡至今不知道,可能是還冇有檢驗出來,但時歡感覺,就算結果出來,江何深也會隱瞞她。
因為她那天將事情指向1258航班,而江何深一直不願意她插手1258航班的事。
還好,她當時儲存了一些指甲,可以重新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