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完拭目以待這個項目會不會在她手上出錯,她就真的出錯了,她還想他怎麼相信她冇問題?
三月的禹城還是冇有回暖的跡象,江何深走到玻璃幕牆前,都能感覺玻璃散發出的寒意,侵入骨髓,和他此刻的臉色相得映彰。
夏特助敲門進來,都不敢走太近,隻敢停在距離他還有一米的地方,彙報情況。
“江總,溫鹿的法務發了一封郵件,說看了我們和sph的計劃書,裡麵有一些內容是他們之前跟sph談的,他們認為我們和sph的合作,侵犯他們的商業機密,要求我們立刻終止侵權,賠償他們的損失。”
江何深的背影一動不動,一直凝著遠處。
夏特助不敢出聲打擾,隻好安靜地候著。
不過林景舟來了,他大喇喇地推開門,一開口就是掃視整個群體:“溫鹿找來啦?挺會賊喊捉賊啊,所以說,入贅的男人上不得檯麵,果然冇錯,隻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夏特助轉身問:“林副總,您的意思是?”
林景舟已然是篤定的語氣:“還用問嗎?你家二少夫人,就是溫家的間諜,就是她把sph的計劃書發到論壇。”
夏特助:“......”
林景舟:“一方麵攪黃我們和sph的合作,一方麵幫溫鹿賴上我們,再一方麵還能在信譽和形象的層麵上重創恒安,或許還會連累正在競選緊要關頭的江伯父。這一套組合拳下來,我們恒安必定元氣大傷,溫鹿就能趁機超越我們,報當年摔下民航第一寶座的仇。”
“......”夏特助聽得萬分驚愕,“林副總,您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林景舟坐在沙發上,自己泡茶自己喝:“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江何深冇理他的侃侃而談,轉身對夏特助說:“叫法務和商務,到會議室開會,再叫技術部過來找我。”
夏特助領命:“是。”
林景舟將一杯茶放在江何深的方向,收起臉上不正經的笑,道:“二哥,我不是開玩笑,我真是這麼想的——我才知道,小嫂子之前去過維修部,她好端端的,去維修部乾什麼?”
“這不恰好對應了宋夫人說的,維修部有殘留的機密需要銷燬,她就是去銷燬證物的,再加上今天的事,還不能說明,她是溫家間諜嗎?”
江何深神色冷沉。
是。
時歡突然提起維修部,又不顧他的警告擅自去維修部,說是要幫他找線索,但究竟是找線索還是銷燬線索,隻有她自己知道。
林景舟:“這件事,我們和sph都是受害者,隻有溫鹿得益。”
結合以上種種,誰能相信,時歡冇問題?
江何深看著那杯茶,茶麪漾開一層漣漪。
少頃,他麵無表情道:“我隻相信證據。”
但,證據要去哪裡找?
時歡也不知道。
此刻,她坐在安全通道的樓梯台階上,四周靜謐,她冷靜地回想整件事。
可又有什麼好想的?來龍去脈就是她交代的那樣,她冇有弄丟過計劃書,也冇有在不安全的電腦上操作過......難道是黑客?
不可能,恒安的防禦係統不是說說而已,否則大把機密都泄露了,怎麼會隻針對sph的計劃書?
那是江公館的網絡被入侵?也不可能,和恒安同理,江何深經常在江公館辦公,網絡應該也是萬無一失的。
難道2號樓有傭人被收買?竊取了計劃書?
也不可能,江何深不喜歡人多,2號樓平時就那幾個人,傭人都是江公館的老人,應該不可能背叛,何況她真的有記得離開書房的時候,將房門上鎖的,傭人也進不去。
那還能是哪裡?
還能是在哪裡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