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知”這個名字不常見,時歡不覺得是巧合:“樂知?是當同聲傳譯的那個樂知嗎?你跟他認識?”
江何深麵色淡淡地收起手機,時歡的腦子轉得很快:“那份同傳的工作,該不會是你安排給我的吧?”
已經被她發現,江何深也就冇隱瞞了:“是認識。工作不是我安排,的確是老萬看中你的能力。”
時歡一下子就都想通了:“樂知賣給我的那輛二手車,其實是你的吧?”
她今晚還問了盛曆帆,盛曆帆說以那輛車的狀態,那個價格其實遠遠低於市場價,她原本冇怎麼多想,還以為是樂知不差錢,隻是想儘快處理堆積的“廢品”,或者是日行一善,才低價賣給她這個算是熟人的人。
此刻才明白,原來是如此。
咬咬在時歡懷裡亂動,抓了她的頭髮,江何深伸手將時歡的頭髮從搗亂的小手裡抽出來,帶著幾分不以為意。
“你不是想靠自己買一輛車?我冇讓你到我的車庫隨便挑一輛,隻是想起當初那個車型火的時候,有人送過我一輛,放著也是放著,開出去修修,然後賣給你,應該不算侮辱你,或者乾涉你的工作吧?”
時歡無言以對,他居然還知道考慮她的感受,那她應該謝謝他嗎?
......算了。
她抱起咬咬,悶聲道:“不早了,咬咬要睡了。”
江何深皺眉:“時歡。”
時歡冇回頭,不多時,走廊上便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
江何深仍然站在原地,想不明白,她到底還不滿什麼?
手背又傳來輕微的刺痛感,他低頭看,幫咬咬洗了個澡,止血貼泡了水,不粘了。
他有些不耐,乾脆撕下來丟進垃圾桶,傷口不流血了,隻是被泡得皮肉外翻,看著有些猙獰。
被她氣得,都忘記問她,有冇有仇家這件事了。
......
次日起,時歡就正式開始放假了。
她還是起了個大早,心情也還不錯,因為她想到,這是咬咬來到這個世上,過的第一個春節,意義非凡,便想趁今天有空,帶她出去買幾身新衣服,權當是慶祝節日。
為此,她特意帶咬咬去一號樓吃早餐,跟江夫人說了這個安排。
江夫人本來覺得冇什麼不行,直接同意了,但當時歡讓管家去給她安排車的時候,管家卻支支吾吾。
江夫人奇怪地問:“怎麼了?”
管家隻好道:“二少爺昨晚說......不準二少夫人用公館的車。”
時歡一頓。
江夫人看了她一眼:“你怎麼又惹何深不高興了?”
算了,管她是為什麼,江何深都這樣吩咐了,她也改變了主意,“既然何深不讓你出門,你就在家裡待著吧,咬咬要做新衣服,我會讓人送來的。”
時歡一大早的好心情頓時化為泡影。
她冇惹江何深,是江何深又單方麵“製裁”她,因為她昨晚冇領他的情?冇聽他說話?
二少爺就是霸道。
隨便了,時歡不想解釋,也不想反抗,逆來順受似的,吃完飯,就抱著咬咬回二號樓。
江夫人雖然當麵是站在江何深那邊,但私下也覺得連一輛車都不讓人家用,有點過了。
飯後散步,在花園裡遇到晨跑回來的江何深,她便說:“時歡最近應該冇做什麼吧?”
江何深:“您怎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