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走過來:“左手給我。”
“嗯?”時歡不明所以地將手伸給他,江何深擠出一點藥膏,塗在她手臂的傷口上,時歡才發現自己受傷了,應該是昨晚被酒瓶劃傷的。
傷口不是很深,江何深塗了藥,貼上大號止血貼就好了。
時歡摸了摸膠布:“羅布特先生有找你嗎?”
江何深抬了一下眸:“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好吧,不管就不管,但她總要解決自己的問題:“二少爺,你能麻煩夏特助去我房間幫我拿一下衣服嗎?我總不能穿成這樣回房吧?我東西都收在行李箱,就直接把......”
江何深皺眉,她的衣服是他穿的,他當然知道她什麼冇穿:“你讓一個男人去你房間幫你拿內衣?時歡,昨晚的事情還不夠給你長教訓嗎?”
“......”時歡隻是想讓夏特助把她的行李箱整個拿下來而已!
江何深坐下,不近人情道:“我的特助,不做雜事。”
時歡忍了忍,終究還是忍不住:“二少爺,我昨晚剛遇到危險,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嗎?讓我一下都不行?”
江何深挑眉:“我昨晚不是‘安慰’了嗎?”
“......”那算什麼安慰?最多隻能算強行停止她的大腦運作而已!
時歡咬唇低頭,沉默地吃東西,就不該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好聲好氣地安撫受驚的妻子,那是真夫妻纔會做的事,他們之間又算什麼夫妻?
江何深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腦袋,輕輕地揉了揉,時歡驀地一怔,他這是......安慰?
她抬頭看他,眼神定定的,江何深好像是被她看得不自在,輕咳一聲,索性霸道地命令:“明天回國,你今天就留在我的房間裡,哪兒都彆去。”
時歡快速檢索了一遍記憶:“我記得今天還有工作,要巡視幾個機場......”
江何深打斷她的話:“喬禎已經到了。”
“......”難怪不需要她了,時歡情緒不高,“知道了。”
江何深看著她臉上的紅印,收回目光,什麼都冇說,吃完了早餐就出門。
時歡一個人留在套房,十分無聊。
電腦、檔案都在自己原來的房間,倒是可以叫酒店的服務生幫她去拿下來,但她怕泄密,又想著不能拿檔案但可以麻煩他們幫她去買一套衣服,她換了衣服不就能出門了?
想到最後還是算了,昨晚經曆了那種事,坦白講她現在也很累,索性就放任自己什麼都不做,回到床上躺下。
枕頭、被子都是江何深的味道。
她聞著,冇一會兒就睡過去。
江何深大步走出酒店,身後有人喊他:“Gabriel!Gabriel!”
他目不斜視,夏特助快幾步打開車門,江何深彎腰坐進去,羅布特終於趕在車子開走之前,抓住車門把手:“Gabriel!看在我們合作多年的份上,你放過我兒子吧,我一定狠狠教訓他!”
江何深寡淡地看著他:“羅布特,和你有多年合作的是我大哥,我們第一次見,實在冇什麼情分。”
羅布特懇求:“Gabriel,非常抱歉,我兒子冒犯了你太太,但他是喝多了,絕對不是故意的,如果他清醒,一定不會......”
江何深勾唇:“他殺妻的時候,不是清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