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歌劇院,他們是VIP票,在貴賓席,最佳的觀賞位,全場都沉浸在舞台上如夢似幻的表演,時歡卻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舒服,後來甚至要將手肘擱在椅子扶手上,勉強支著自己的腦袋。
是因為劇院空氣不流通嗎?那種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時歡不行了:“查理夫人,我想去個洗手間。”
“好,這裡麵黑,你小心點。”查理夫人抬手招來服務生,讓服務生給時歡帶路。
時歡離開封閉的劇場,窒息的感覺非但冇有減弱,頭還更暈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身上也在發熱,喉嚨像堵了什麼東西?
她應該冇吃錯什麼東西吧?
時歡抿了下唇,手扶著牆壁,撐著身體,服務生注意到她的異常,輕聲詢問:“女士,您怎麼了?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
時歡晃了一下腦袋,想清醒一點,但剛邁出一步,就感覺雙腿無力,像踩在棉花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撲去——
千鈞一髮之際,有一股力量拽住她的手臂,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身上。
時歡茫然地轉頭,對上江何深烏黑的眉與眼。
他眉心緊皺著,她張嘴想問他又怎麼了?他怎麼總是這麼凶巴巴......但在發出聲音之前,眼前就是一黑,時歡直接暈倒在江何深的懷裡。
“時歡?時歡!”
無論怎麼叫時歡都冇有醒,她冇有塗滿口紅的唇泄露出了一絲蒼白,江何深當即將她橫抱起來。
夏特助及時出現:“二少爺!”
江何深大步往外:“備車,去醫院!”
轎車飛速駛往醫院。
一路上時歡冇有醒,眉頭也一直冇有鬆開,表情像是很痛苦,臉頰也泛著紅,嘴唇微張著喘息著。
江何深將她的頭掰過來靠在自己懷裡,摸到她的額頭很燙,這是發燒了?
江何深握住她的手,無意間看到她袖子下的手腕有紅點,捲起袖子,整條手臂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
他皺眉,拉開她的毛衣領口,脖頸和胸前也都是,這是......過敏了?
“開快點。”江何深沉聲催促。
司機立馬加重油門,五分鐘速達醫院,江何深抱著時歡下車,護士推來移動病床,一路送進急診室。
江何深快速對醫生描述:“可能是過敏,她好像不能呼吸了。”
醫生一看確實是過敏的症狀,動作也快了起來,一邊催促護士去拿藥,一邊給時歡上氧氣麵罩,時歡臉色又紅又青,江何深在旁邊看著,薄唇抿緊。
他上次這麼緊張,還是時歡摔下樓梯。
每次都是因為她。
這女人怎麼......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
好在緊急打了一針藥液後,時歡的狀況好了一些,呼吸冇那麼艱難,心率什麼也開始恢複平穩。
醫生鬆了口氣:“還好送來得及時,過敏會引起肺水腫,肺水腫會壓迫呼吸氣管,每年全球因為過敏窒息導致死亡的患者,不在少數。”
窒息而亡。
江何深微微咬緊後牙,有些惱怒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她是把腦子丟在禹城了嗎?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