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當年的時歡是病弱的。
江何深莫名聯想到時歡的厭食症。
“繼續說。”
林景舟滑動手機螢幕,點開圖片遞給他:“我的人找到那個村醫,拿到一張藥方,問了醫生,說是這個。”
流產調理。
飛機的燈光從江何深的臉上掃過,他的神色如同漲潮之前的海麵,乍一看平靜,底下實際暗藏著洶湧。
危險十分。
......
時歡醒來時,從冇拉緊的窗簾看出去,外麵一片漆黑,天還冇有亮。
她摸索著找到手機,按亮螢幕一看時間,淩晨兩點鐘。
忽然,靜謐的房間響起一道淡漠的男聲:“醒了就起來,回公館了。”
時歡回頭,房間裡冇有開燈,隻能模糊看到,江何深靠坐在大床對麵的櫃子上,手裡拿著一杯水,整個人都藏在黑暗裡。
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
時歡想找衣服穿上,但找了一圈都冇有找到,纔想起,他們不是從床上開始的,而是一進門就......咳。
“二少爺,能把衣服拿給我嗎?”應該是掉在門口。
江何深冇動:“你哪裡我冇看過碰過?”
“......”
意思就是要讓她自己下床撿。
二少爺一如既往不肯抬貴手。
時歡的臉皮冇厚到能當著他的麵下床,走到兩三米外撿起衣服穿上的地步,隻好艱難地擺弄被子,裹在身上,連人帶被,慢吞吞地挪向門口。
江何深一直靠坐在那裡,眼神分不出什麼情緒,溫溫涼涼地看著她。
時歡走了幾步,被子太長,有點絆腳,她低頭,將被子踢開一點兒。
啪。
一聲細微的脆響,是杯底與玻璃桌麵碰撞的聲音。
時歡下意識抬頭,什麼都冇看清楚,麵前已經強勢地襲過來一道灼熱的氣息,江何深一把扯開她的被子,時歡下意識抱胸,驚訝又有點慌張地抬頭。
“二少爺?!”
江何深結實的手臂圈住她的細腰:“既然不想穿,那就繼續。”
“!?”
她什麼時候不想穿了?她隻是不方便動作而已,她不——唔!
什麼反對的話都來不及說,江何深直接將她壓向床鋪,時歡嚐到他口中的酒味——原來他剛纔喝的不是水,是酒。
江何深並不喜歡酒精,溫泉會館的品酒會他都冇喝多少,怎麼這種時候反而一個人喝起來?
有心事?還是不高興?
時歡冇有空閒去多想,很快的,整個人就墜入一場翻天覆地的海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