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自語道:“先詐她,佯裝休息,等她心煩意亂,自己就會離開。”
府外。
侍女去而複返,略帶歉意說道:“我家先生體弱,此時正在休息,你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薑祺:“無妨,既然先生在休息,我們就等一會兒吧。”
侍女:“那……外麵頗冷,還請進府歇腳吧。”
這是蘇易交給侍女的應對方案。
人家畢竟是皇女,逼急了可以綁了自己,所以還是要客氣一點。
薑祺微笑頷首,跟隨侍女進入府內客廳。
侍女為幾人上茶後開口道:“要不,我將先生叫醒?”
薑祺聽後連忙擺手:“不不千萬彆,先生體弱還是不要打擾為好,我等靜候一會兒無傷大雅。”
侍女察覺她的誠意,態度便好了很多:“那我去守著先生,若先生醒來,也好告知。”
薑祺:“有勞小妹。”
侍女轉身離開,薑祺則端坐客廳,耐心等待。
將軍張寒小聲說著:“殿下,方纔蘇易自語,說先詐我等……”
薑祺打斷她的話:“聽這呼吸聲,應該是真的在休息,不得打擾。”
幾人都身懷武功,方纔蘇易自語,她們隔著牆都能聽到。
見薑祺如此卑微,一眾隨行都是露出於心不忍的表情。
堂堂大皇女,鳳國第一順位繼承人,居受如此委屈。
這蘇易也是的,擺什麼譜啊?
讓他輔佐皇女,是他天大的榮幸!
但皇女有話在前,她們不敢不從。
蘇易還真睡了一覺。
侍女一來二去跑了幾趟。
醒過來之後天色漸晚,蘇易從侍女那裡得知薑祺居然還冇有走。
蘇易嘴角微微抽搐,很想吐槽。
不過再不見,薑祺隨行的將軍,怕是要將自己弄死。
蘇易對侍女道:“我先更衣,後去接待。”
侍女返回客廳,將訊息告知皇女。
薑祺聞言露出喜悅之色,但其它人卻是板著臉。
得知蘇易即將過來,薑祺連忙起身整理著衣冠,生怕給蘇易落下不好的印象。
眾人見狀,內心均苦澀無比。
門外傳來虛浮的腳步聲,一聽便知道其主人定是體弱。
來了三次,終於還是見到本尊了。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門口,隻見一道身影出現。
少年身高不足六尺,極為俊秀,穿著厚實的棉衣。
初次會麵,薑祺等人紛紛眼前一亮。
幾人都是身居高位,什麼樣子的美男子冇見過?
可這天仙先生,其美貌竟如此出眾?
但激動過後,薑祺的心卻是涼了半截。
因為蘇易長的這麼好看,那麼他‘天仙’的名號,多半來自於外貌了。
而外貌,並不是薑祺所在意的。
她是皇女,如果她想,什麼樣子的美男子找不到?
與此同時,蘇易也在觀察幾人。
不得不說,按照咱藍星的審美,薑祺的顏值接近滿分。
五官端正、唇紅齒白、肌如溫玉,身材也是玲瓏有致,前凸後翹……
蘇易心中暗道:以後找老婆,就按照這個標準來。
穿越到這個世界,蘇易見過太多的金剛芭比和鐵血女漢子。
而且這裡的女子大多不注重保養,肌膚粗糙、毛孔粗大。
在這裡,虎背熊腰、身強體壯的女人,纔是受歡迎的那一類。
這薑祺身上也有一股英氣,卻並冇有給人一種凶悍的感覺。
薑祺,絕對算得上是蘇易穿越以來,見過最符合自己審美的女性了。
蘇易在心中對係統說道:係統,檢測皇女屬性!
【叮~屬性檢測完畢……】
【姓名:薑祺
武:69
智:87
士:90
名:93
特征:明君、識人、製衡、忠情
經曆:……】
不得不說,這薑祺還是有點東西的。
若非識人的特征,她也不會這麼執著的要見蘇易了。
但她一個皇女居然忠情?
這就多少有點不務正業的意思了。
蘇易一邊觀察皇女薑祺的經曆,一邊走進屋內找了張椅子坐下。
薑祺作為皇女,不敗家、不仗勢欺人、不處處留情,黃賭毒一樣不沾,也算清白。
見蘇易觀察自己,薑祺激動了一下,柳腰悄悄挺直一分。
薑祺率先開口道:“我叫薑祺,天仙先生大名如雷貫耳,祺仰慕已久,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一上來,薑祺就對著蘇易一頓亂誇。
可實際上薑祺的心卻是涼了半截。
因為這蘇易長的實在漂亮的過分,其天仙之名怕是因貌而得。
但薑祺需要的,卻是蘇易的才華,而非容貌!
隻不過蘇易底細未露,薑祺並未怠慢。
蘇易也是給足了麵子:“原來是大皇女殿下,寒舍簡陋,招待不週,還望多多包涵~”
“至於天仙之名,隻是世人抬愛,冠以的虛名罷了,不足掛齒。”
見蘇易舉止不凡,薑祺心中稍安,她直接進入正題:“先生可對如今鳳國局勢有所瞭解?”
蘇易有意藏拙,好使對方失望離去,所以說道:“一概不知!”
什麼??!
此話一出,幾名隨行便看向蘇易,露出不悅之色。
薑祺帶著一眾高官來回奔波,春天一趟、秋天一趟、冬天一趟。
來了足足三趟,這才艱難的見到蘇易。
那還不是因為,蘇易在外的名聲?
可他呢?
擺了那麼大的譜!
卻直接說自己一概不知?
蘇易這個態度,自然引起眾人不滿。
但薑祺卻直接揭穿他的偽裝:“哈哈~先生莫要藏拙,聽聞先生出謀庇護朔城,又見歌聲中蘊含天下大勢,先生怎能一概不知?”
眼瞅著騙不過去,蘇易尬笑一下:“適才戲言,萬望海涵;如今鳳國,外憂內患。”
有人立刻問道:“何為外憂內患?”
蘇易:“外有蠻倭,內有相王。”
話說到這,蘇易也知道自己算是逃不掉了。
不過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他蘇易雖是肝帝,但憑什麼幫彆人肝?
薑祺見蘇易一針見血,便激動道:“先生可有良策?”
蘇易苦笑搖頭:“我不過一男流之輩,野外村夫罷了,怎有良策?”
看蘇易這個意思,薑祺也是想起方纔的歌聲。
這蘇易雖有才華,可卻安於現狀。
薑祺不甘心:“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如果空老於林泉之下,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