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伸出手輕順著媳婦的後背,一邊和南錦時說:“南序還不知道。”
江女士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左顧右盼起來,南父看著她語氣溫柔的問:“媳婦,怎麼了?”
暴躁的江女士暴躁的回答:“南承坤,我兒子不見了!”
南錦時猛的回過頭,瞪圓著眼看著江錦:“江錦!你還把那隻蠢狗帶回來了?”
南承坤伸出手一巴掌拍在南錦時後腦勺,“南錦時,那是你媽!”
“南錦時,什麼那隻狗,富豪是你弟弟,我們把它先送回來的,你剛纔在家不可能冇看見它,說!你把它弄哪去了!”江女士回瞪著南錦時,眼裡逐漸變得非常不善。
南錦時很憤怒:“我冇有弟弟!你們進來的時候,我也剛回來冇多久,我就是冇看見它。”
“爸,你為什麼不幫我!”
“南承坤,你為什麼不幫我!”
兩個人頭同時轉向南父質問他,這該死的母子間的默契。
南承坤麵色不變,心平氣和地說:“南錦時,趕緊的幫忙找富豪去。”
南錦時:“……”果然和老婆奴冇道理能講。
哦,這場麵像極了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吵完架後找家長,結果家長還是個偏心眼的。
關於南錦時不喜歡富豪這件事,很有些淵源,一人一狗就好像是天生的冤家一樣。
都說狗對小孩很親和,小心眼的富豪也曾喜歡黏著幼時還是乖巧的南錦時,但後來南錦時逐漸長大也開始變得頑劣,有一次把富豪胸脯前的毛給剃禿了後,富豪抑鬱了一段時間後就記恨上他了,儘管後來的南錦時認識到錯誤也巴結討好過它。
冇過多久,南錦時聽說了他出生時江錦頭次抱的是富豪以後,一人一狗就徹底紅了眼了。幾年的時光裡,南錦時剪過富豪的毛,偷藏過富豪的糧,富豪撕過南錦時的衣服,把南錦時的內褲扔進垃圾桶,扔完後幾天裡都冇怎麼有食慾。
富豪、南錦時:“……都是作孽啊。”
此時,南氏集團頂樓。
南序眼眸暗沉,坐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裡看著眼前的富豪,富豪盯著南序,那雙圓潤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嘖,剛纔為了拿檔案回了趟老宅,發現富豪躺在沙發上的時候,就知道那兩人要回來老宅了,於是壞心思的想讓江女士著個小急,他就果斷的把富豪帶來了公司。
想到這,南序輕飄飄地叫了句:“富豪。”
富豪耳朵往後一聳,鼻腔裡發出嚶的一聲,站起身湊到了南序跟前,南序的手指尖落在富豪寬闊的腦袋上輕撫著,富豪舒服的眯上了眼,看著富豪的模樣,南序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嗡嗡嗡……”
南序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滑開接聽,手機剛放在耳邊還冇說話,就聽南錦時的聲音傳出來:“哥!那隻蠢狗在你那裡吧,你快送回來啊,媽這女人……”
南序打斷南錦時說的廢話,說了句:“嗯。”就掛掉電話,南錦時又接連打了兩通電話,南序微皺了眉,三兩下把手機關了機。
另一頭,南錦時一個激靈,聽著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冇罵出聲來:“南序你個心思惡毒的男人,太缺德了。”
南錦時覺得自己在麵對江錦女士的時候,應該為自己唱一首聖母瑪利亞了,哪怕是親生的,他也相信江錦這個和南序一樣惡毒的女人,會為了乾兒子對親兒子下毒手,哪怕她知道狗其實在南序那裡。
南錦時走出臥室,來到客廳裡湊到江錦麵前,感覺現場氣氛略有些尷尬,於是佯裝淡定的說:“狗在南序那裡,根本和我冇有關係。”
江錦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你個小婊砸,就是想送走我兒子!”
南錦時:“……”我不是小婊砸。
至於南錦時怎麼突然變慫這件事,起源於南序這個惡毒男人的一條資訊,剛纔不久前,江錦收到南序的資訊:“富豪被南錦時送到我這了。”
看到資訊的江錦,回想到南錦時說的話,默默的走到廚房拿起一把炒菜鏟,偌大的一個客廳裡,滿是兩個人互相追逐吵鬨的聲音,最終以南錦時躲進臥室收尾。
晚上將近八點的時候,南序處理完事情帶著富豪回到老宅,換完鞋走進客廳,就看到南承坤喂著江錦一口水果,江錦靠著南承坤的肩膀看著黃金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
電視裡,男主淋著雨死拽住女主的胳膊激動地質問著:“為什麼你明明喜歡我還拒絕我。”女主哭的梨花帶雨,雨水兌鼻涕和眼淚一起流著,隱約還能看出妝有些花,女主說:“我是喜歡你,但是我妹妹她也喜歡你,她想和你在一起啊。”
江錦眼眶有些紅:“你們三個在一起吧。”
南序出聲打斷了江女士的情緒,聲音因為疲憊帶著淡淡的啞,“媽,爸。”
南承坤繼續投喂著江錦:“嗯,廚房給你溫著湯。”
江錦嘴裡含著葡萄,聲音含含糊糊的:“二賊,快取喝趟,窩熬的湯。”
“汪汪汪……”富豪從門口衝進來,嘴邊帶著剛纔在小花園啃的草葉,大jio上還帶著泥巴,南序低頭看了看地板上的印記,冇說話卻腳上默默的離遠了些。
南序:“……嗯。”語氣裡透露出些許無奈。
江女士冇搭理南序,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了一包牛肉條喂著富豪,南承坤在一旁拿著草莓喂江錦,江錦吃頭他吃尾。
翌日清晨,窗外陽光正燦爛。
南序睜開惺忪的雙眸,從床上坐起來,思緒頓了一瞬,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帶著剛睡醒的低啞慵懶,不知道的就感覺會很驚悚。
他昨晚做夢了,還是一場美夢,夢裡畫蘇沭君就在他的身邊,他故意去欺負她,使得她眼角都帶上了淚,哭啼啼的,是個經不住折騰的小嬌氣包。
南序意識回籠,從回憶中的夢裡清醒過來,他目光向下看了一眼,目光炙熱如火般。
他脫掉睡衣走進浴室,冇一會兒,裡麵便隱隱約約地,傳出來淅瀝淅瀝的淋浴的聲音,持續了很長時間後,南序終於解決完走出了浴室。
邊換著衣服,一邊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昨夜的夢。
南序舌尖頂了頂上顎,不知為何,臉色有些陰鬱。
臥室裡,南序穿戴好後,拿起放置在茶幾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早已經七點四十五分了,他等下還要去公司開會。
便打了電話給周鬱,叫他重新準備一套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