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也隻敢敲詐五十塊下品靈石。
這女人上來就是五塊中品靈石。
相當於五百塊下品靈石,陳安五個月的俸祿了。
掌律傅震麵對這種敲詐,哪裡忍得住,當即破口大罵:“放你孃的屁,就你真劍峰,能拿得出五塊中品靈石嗎?”
被罵的張二妹並不惱,反而眉頭一挑:“呦,搶我弟子,還敢挑釁我!來,來,我們打一架。”
話音剛落。
天地滿是劍鳴。
嗡嗡作響。
無數道劍氣鋪滿整片天空。
劍意直指傅震。
“張二妹!真當我怕你不成!”
傅震也來火了。
伸手一招,一柄飛劍浮現。
劍意充沛。
劍未出鞘,就已風起雲湧。
張二妹見狀,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手中長劍微微一震。
彙聚的雲層瞬間被無形劍氣撕得粉碎。
懸浮於空中的劍氣。
如大雨滂沱般驟然砸下。
“啊!我不想死!”
“救命!”
“逃啊!”
底下的凡夫俗子看到這一幕,驚叫著四處逃竄。
就這陣勢。
陳安心中也慌得一逼。
這第一賤,果然不是蓋的。
“好了,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蒼老,十分具有親和力的聲音響起。
“一個個老大不小了,鬨成這樣像什麼話!”
隨著溫和的聲音,一位身穿八卦道袍的老者出現在雲端。
老者出現的瞬間。
漫天劍氣,煙消雲散。
“恭迎掌門真人!”
“恭迎掌門真人!”
包括陳安在內的所有劍宗弟子,也同時齊聲行禮。
“免禮!”
掌門出現,張二妹立即收起飛劍,指著傅安道:“掌門,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老傢夥搶我弟子靈石。”
“掌門,她……”
“好了,傅長老,搶了多少,都還給她!”掌門不等傅震解釋,就無奈地吩咐道。
“掌門!”
傅震頓時瞪大了眼睛,正要反駁,耳邊就響起了掌門的密語:“好了,不就是五塊中品靈石嗎?你給她,這樣鬨,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聽到掌門的密語,傅震立即回道:“掌門,明明是她不要臉,無理取鬨……”
“你第一天知道她不要臉嗎?”掌門很是無語道:“她不要臉,你跟著不要臉是嗎?”
傅震臉色變了又變。
的確。
張二妹這個女人不要臉,但是他卻不能不要臉啊!
可這口氣……
他咽不下啊!
“傅長老,你要是再拖下去,你信不信我們的這個好師妹就要一哭,二鬨,三上吊了,到時候看你們怎麼下台!”
“不用下台,台上躺著就行!”
兩人密語的時候張二妹突然插了一嘴。
傅震猛地望向張二妹。
張二妹和他對視了一眼後,開始眼淚汪汪,似乎下一秒就要以頭搶地,哭喊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傅震立即掏出五塊中品靈石,丟給張二妹,轉身就走。
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算是怕了這女人。
掌門見傅震拉下麵子認栽,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怕張二妹,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撒潑打滾。
不要懷疑。
她乾得出來這種事。
掌門望向廣場上的眾人道:“行了,收徒大會繼續!張二妹,你跟我來議事廳。”
說完,身形也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張二妹則是喜形於色地收起敲詐過來的靈石,塞進懷裡,對陳安挑了挑眉。
看吧!
為師厲害吧!
陳安翻了一個白眼。
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張二妹化為一道流光,往議事廳而去。
三位大佬一走,場麵瞬間就熱鬨了起來。
紀策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安之後,臉色鐵青地離開了。
對此陳安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繼續喊道:“來,來,接著來,下一個。”
這時,一名身穿黑色勁裝,腰掛長劍,有些陰鬱的少女走到陳安身邊問道:“我剛纔聽你說,能進真傳弟或者關門弟子?”
陳安打量了一眼少女道:“是啊!怎麼?你有中品靈石?”
少女也不說有或者冇有隻是說道:“我要當剛纔那名仙子的真傳或者關門弟子,你報個價!”
陳安和賈福對視了一眼,然後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賈福,你安排其他人繼續測試,我和這位師妹聊聊。”
說著他把黑衣少女拖到一旁道:“是這樣啊!真傳弟子呢,就是師尊她老人家把真功夫傳給你,但是不保證你學不學得會,五塊中品靈石。”
“關門弟子呢!”黑衣少女問道。
“這關門弟子就厲害了!”陳安道:“不但真傳弟子能學的,這關門弟子也能學,而且還是師尊關上門之後一對一地教學。”
黑衣少女那有些陰鬱的秀眉皺了皺:“據我所知,這真傳弟子和關門弟子是一樣的,隻是稱呼不一樣而已。”
“不一樣,不一樣的!”
陳安道:“這在我們劍宗是不一樣的。”
“師妹,彆離開我啊!”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悲痛欲絕的聲音。
陳安和黑衣少女幾乎同時轉頭望去。
隻見不遠處一男一女。
男子不顧尊嚴地跪在女子麵前,抱著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師妹,我知道,你當了關門弟子,現在看不起我這個真傳弟子了,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也當上這關門弟子。”
“哼,就你這廢物也能當上關門弟子。”
“師妹,還在這乾什麼呢!”
這時一名很是帥氣的劍宗弟子走了過來,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男子,不屑道:“這廢物連關門弟子都不是,你和他說那麼多乾什麼!”
“都不是關門弟子還想追師姐,真是癡心妄想。”
“我看,這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圍觀的人群傳來議論聲。
女子一腳踹開男子冷聲道:“我拚了命地努力成為關門弟子,你呢!還是個真傳弟子,廢物,給我滾開。”
說著女子依靠在那名帥氣的男子肩膀上,嬌嗔道:“師兄,我們走吧!”
“哼!廢物!”
女子和帥氣男漸漸遠去。
隻剩下那名男子卑微地跪在地上,麵對眾人的閒言碎語,抓住自己的頭髮,自責地大喊道:“我為什麼不是關門弟子,我為什麼不是關門弟子啊!”
神情之悲涼。
語氣之悲愴。
聞者流淚,聽者傷心。
陳安在沉默片刻後對黑衣少女道:“你看吧!這就是關門弟子和真傳弟子的區彆,好好的道侶都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