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整。
一切準備就序。
按賦小瓜的說法,今天所有被感染者智商完全倒退,行動幾乎停頓。
而明天,將是喪屍吃人的開始。。。
呂春秋坐在駕駛座上,再次給家人朋友打電話,依然冇能打通。
“各安天命吧”他心裡默唸著,徹底放棄。
“從現在開始打開世界末日模式,一切以廢土準則、以末世標準嚴格要求自已”
發動車子,末日逃難開始。
車子駛出批發市場,沿著馬路向南行駛,車外“人”影亂晃,一群一群的“人”看到車子駛過來,都瞪著通紅的眼死死盯著,緩緩向車子靠過來。
“最遲到明天這些人就開始吃人”呂春秋邊開車邊看著那些已經明顯變化的人,給他一種野獸般的壓抑。
行駛三公裡後見到高速公路的收費站。
在收費站旁邊有一個加油站,車子拐進去。
加油站果然一群加油的司機和工作人員全都愣著如柱子,見到有車過來都本能的緩緩圍上去,雙眼通紅,作嘶牙咧嘴狀,表情恐怖猙獰。
呂春秋下車隨手操起滅火器就掄過去。行動緩慢的那些“人”被他三五下全部放倒跌在地上起不來。
他操起油槍給車加滿油,看到旁邊還有幾個空油桶,也順手把油桶加滿油放在副駕上。
然後開動車子駛向收費站,路過收費視窗,扭頭看去,收費亭裡居然冇有人,欄杆也被撞成兩段。
冇有停留,油門一踩衝上高速公路。
打開車上的收音機,想聽聽一些來自政府官方的訊息,但是收音機所有頻道一片寂靜,也許電台播聲員現在正在話筒前發呆,等待在病發後享受美食。
所有的希望破滅,從今往後,一切隻能靠己。
上了高速公路,頓時海闊天空。
突然間,腦海裡有一個聲音響起來:“嘀。領主係統開啟”
“我靠”這一次聽得非常清楚,呂春秋一個急刹車,汽車拖著長長的刹車痕,輪胎冒著煙停在路中間。
“哈哈。。。”呂春秋不由得大笑,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來係統了。
係統在手,天下有我。
係統在手,人生巔峰不是夢。
這次不是夢,是真的,係統在向他召喚。
他聽得很清楚,是領主係統。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又不知等了多少分鐘,係統卻再也冇有任何反應。
“係統,你在嗎?”呂春秋再也等不住,他開口問道。
冇有迴應。
“係統,打開介麵”
冇有迴應。
“係統,啟用程式”
冇有迴應。
“係統,求你了,說句話。。。”
冇有迴應。
“係統,挖你祖墳”
冇有迴音。
“係統。。。”
呂春秋用他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啟用係統,但是冇有什麼鳥用,腦海裡仍是一片死寂。
“好吧,係統,我向你道歉,不該談論到你家祖墳”
仍是一片沉寂。
“好吧。是我太急了”呂春秋放棄了。
車子啟動,車燈急駛而過,劃破黑暗,甩下一個個村鎮。
長路,通向遠方,而遠方卻充滿未知。
才走了三十公裡左右,便開始看到車禍。
一輛車一頭撞到路邊的護欄,四分五裂。
走兩公裡又一起車禍,一輛大卡車撞衝到路中間的隔離帶橫翻,四輪朝天。
又兩公裡,五輛車撞到一起,擠成一團,把四車道的高速公路給占滿。呂春秋從應急車道小心繞過去。
又走了十公裡,又一輛大卡車橫翻在路中間,呂春秋又小心從應急車道繞過去。
前麵又再次一個車禍現場,七八輛小轎車把車道全部堵滿。
呂春秋停車,他冇敢下車,在車上看著車禍現場。
翻倒的車冇一個人出來,全都被困在車裡發愣。
“堵死了,過不去”他認真分析。
好在, 這些都是小轎車,也才堵了一排,稍稍想了一下,便慢慢開車撞過去,他的柴油貨車馬力強勁,推開攔路的小轎車毫不費力。
很快,其中一輛小轎車被他慢慢頂到路邊,開出一條路。
再次上路,一路上不斷有大大小小的車禍現場,呂春秋時不時強行把攔路小車頂開,開辟道路。
不知不覺,天邊放曉。
正常情況下一百五十公裡兩個小時的車程,他走了一夜還冇到。看看車上的裡程錶,一個晚上他走了一百二十公裡。
“這麼算來也應該準備到了”他打量四周環境,前方有一個加油站,兩塊大大的牌子寫著邊海市城東加油站。
這條路他經常走,看到這個加油站他知道離邊海市隻有二十公裡了,從邊海城的濱海大道再走五公裡便是海邊。
“但是太陽馬上出來,必須馬上找地方躲太陽”呂春秋直接把車開進加油站。
加油站燈火通明,七八輛車子橫七豎八亂停。十幾個“人”悶聲不響站著,如同柱子。
直到看到有車燈閃爍,才緩緩抬起頭,瞪著通紅的兩眼,一步三搖慢慢靠過。
呂春秋輕車熟路,掄起滅火器一個個砸倒,這些“人”現在還算是人,呂春秋實在下不了手把他們腦袋砸掉。
看著倒在地上的“人”還在拚命的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呂春秋心裡又是倒吸一口冷氣,這些“人”明天就變成真正的狩獵者,加油站裡他是唯一的活人,他也將是這些喪屍唯一的獵物。
“今天白天要在這裡躲太陽,萬一他們這個時候完全屍變,自己豈不是成為這些人的獵物?不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與其讓這些喪屍獵食,不如先下手為強。。。”
他拿出斧子,心一橫,狠下心來,走過去朝著一隻還在掙紮著爬不起來的喪屍腦袋掄起斧子就砍。
“呼”的一斧頭下去。
隻聽“吭”的一聲,手感頓覺一震,好像砍到了一層厚厚的乾牛皮上。
喪屍頭上隻有一道淺淺裂口,頭皮被砍開,但是頭骨卻冇有傷到分毫。
呂春秋大驚倒吸一口冷氣,從頭涼到腳。
“這麼硬的頭。難道變成銅頭鐵骨了?”
他運足氣卯足勁,再次掄起斧子高高舉起,使儘全身力氣再次劈下。
“哧——”一聲入肉的聲音,他的手被震得發麻。
那喪屍腦袋開花一動不動死得透透,腦漿流出來,散發著一種很噁心的屍臭味。
“好硬的頭”呂春秋再次感歎著,同時也有更多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