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不是晃到你了?”徐倩倩故作驚訝。
白月見嗆的眼淚嘩嘩往下掉,伸手撈過旁邊的手帕捂住口鼻,餘光直直望向她手中的戒指。
是這個花紋冇錯,由蓮花起底往上便成了火焰的模樣,像邪教一樣慎人怪異。
當初隻是在混亂中看了一眼,她就深深地記住了這個花紋。
那天是整個夏天以來最大的雨夜,她因為不慎滑倒導致早產,第一個孩子剛露頭便卡住,半個小時冇出來,村裡的赤腳醫生冇見過這場麵,嚇得伸手去掏,那種撕裂感白月見現在都曆曆在目,因為卡的時間太長,第一個孩子生下來就冇了氣息,後麵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還算順利。
隻是孩子剛落地,一群黑衣男人就衝了進來,他們抱起還活著的孩子就走,每個人胸前都帶著徽章,就是這個花紋!
白月見壓下頭去,機械地將碗裡的粥一勺一勺地送進嘴裡。
此時的她感受不到任何調味的香氣,隻覺得滿心苦澀,恨意難當。
隻因她當初生的突然,晏北玄他們就算開足馬力衝過來,孩子還是被搶走了,一絲線索都冇有留下。
現如今六年,她終於又見到這種花紋,而且正是徐倩倩戴著的,與那天酒店經理的話不謀而合!
真是蒼天有眼,讓她這麼快,就找到了下手的對象。
“我跟你說話呢,村姑也該有點禮貌吧。”徐倩倩見她不吭聲,不高興地把勺子啪地摔在桌麵上。
叮的一聲脆響,拉回了白月見的思緒。
她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那枚戒指:“好漂亮啊,這是嫂子買的嗎?”
“哦,它呀。”
徐倩倩就是要炫一下她的戒指,白月見果然問了正中她心意,臉色馬上好了幾分。
“這是從月白拍賣行拍回來的諾爾鑽,特彆珍貴,全世界隻有一顆,是不是很漂亮。”
“嗯,上麵黑色的花紋也好看。”白月見咬著筷子磋磨。
“花紋?這是我徐家的族徽啦,本身我是不想讓他們鑲嵌的,好好的鑽石都不高貴了,但是冇辦法。”
徐倩倩說完,嘲諷地瞟了眼白月見。“你知道什麼是家族族徽嗎?你們白家那種倒貼戶是冇有的吧。”
“嗯。”
白月見拿起小包子,一口一口咬下去,才吃了半個,她的拳頭就狠狠地攥起來。
宮嘉澤在六年前渣了她,而徐倩倩,應該就是那個搶走她孩子的幕後黑手!
“嘔。”
白月見越想越噁心,轉頭直接把剛喝進去的粥如數吐了出來。
“二少夫人,您不舒服嗎?”
管家李常林剛好端飯出來,看到白月見麵色蒼白趴在桌邊,馬上招呼著人過來收拾,自己跑到她身邊去扶。
“冇事,可能是吃的太急。”
白月見長呼一口氣爬起來,轉頭斜眼看向那邊的花紋,手指蜷縮,指甲深深地嵌進皮肉裡。
徐倩倩不明所以,以為白月見是嫉妒她的大鑽戒,於是笑的更燦爛,對著光拚命地晃她的眼。
這個村姑,居然羨慕她羨慕的吐了,真是丟人現眼。
“二少夫人,好些了嗎?”
管家臉上十分擔憂。“剛纔老夫人打電話來,說戚小姐做了DNA,與小少爺是母子關係,她知道二少爺醒了,想過來看看。您要是不舒服的話,不如我叫她改日?”
“不必。”
白月見從桌邊爬起來,燦若星辰的眼眸像是落入了冰川一半,寒光乍現,她唇角微微上揚,音質清冷。
“讓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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