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宮墨琛隨手把武器到他懷裡,清冷的眸子裡刻著擔心。
“月見現如今生死一線,我不想在這裡見血。”
阮家麟為了保住白月見,把自己的爹哥哥還有姑姑全部拉了過來,一整個醫學世家在裡邊吵的不可開交,阮家麟為了個數據扯著嗓子嚎,最後被他爸錘了一拳。
宮墨琛麵無表情地坐在他們之外,靜靜地看著白月見監護機上的數字,心中翻江倒海像是被插了把利刃。
她的孩子已經取掉了,阮家麟親自端著給宮墨琛看了一眼,那是個已經成型的男孩,小小的一丟毫無生氣地躺在血泊裡,狠狠地刺痛著他的眼睛。
還好她的身體還是完整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邊的三個人麵紅耳赤地低聲吵了半天,終於拿出了個最穩妥的醫學方案,阮家麟整理好後,抱著平板走到宮墨琛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她現在應該冇有生命危險了,出血也已經止住,慢慢恢複就好。壞訊息是……”
阮家麟說到這裡頓了頓,微微歎了口氣:“壞訊息是,她失血過多,昏迷時間太長,現在昏迷狀態恐怕會持續,什麼時候醒,我目前還不知道。”
宮墨琛聽到他的話突然抬頭,眉頭瞬間鎖緊。
“你是說,她有可能會像我當年那樣?”
“這需要進一步的檢查,等她的心率稍好點,我會繼續深入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治療辦法,我的老師正在趕來的路上,我想她會冇事的。”
阮家麟放在宮墨琛肩膀的手逐漸收緊:“珍重好自己,才能繼續照顧她。”
宮墨琛剛準備點頭,就看到時坤的身影在外麵晃了晃。
他立即起身走出去。
“林家已經處理掉了,照您吩咐,其他人送往地球邊界,林婉清被扣在了家祠後麵的地下室裡。”
“走。”
宮墨琛轉眼看看病房裡的人,雙眸一沉大步流星地向外麵走去。
宮氏家祠距離宮家大宅並不遠,前後就隔了一條幾十米寬的河,家祠的占地麵積比宮宅要大一倍,前麵是鬱鬱蔥蔥的園林,將幾個祠堂完美地遮蓋在綠蔭中,後麵便是抬頭望不到頂的大山,層巒疊嶂矗立在風水最好的位置上。
時坤所說的地下室,是隱蔽在大山之中的一片山洞,裡麵整日見不到太陽,陰冷潮濕,是之前宮家用來處罰那些罪人的。
法律管不了的惡人,宮家基本上都是自己處理。
宮墨琛的車直接開到了山洞外麵,剛走到門口就感覺有種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抬腳向下走,裡麵的光線還好。
時坤縮縮脖子:“我上次來,就感覺這裡像古墓一樣,這次來比上次還冷。”
“二少爺,在最裡麵的屋子。”
前邊有人提著一個碩大的LED燈探路,宮墨琛的皮鞋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很快,他們到了那間屋子,林婉清正蜷縮著坐在地上,數頭髮。
引路的人隨手打開電燈,嚇得她頓時抱著頭哇哇大叫起來。
“彆裝了。”
宮墨琛冷冷地看著地上嚎叫的林婉清,目光淡漠的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我知道你冇有瘋,做這一切都是被人指使,說出來我就讓你出去。”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這裡很黑我好怕,婉清以後會乖乖的不敢再鬨了,墨琛你不要生氣。”
林婉清還是蜷縮在哪裡,抱著膝蓋拚命搖頭,臉上寫滿驚恐,渾身都在發抖。
宮墨琛沉默幾秒,突然伸手,拽住她蓬亂的頭髮,猛地向後一扯拿腳踩住,犀利殺人的眼狠狠地盯著她。
“我在跟你說話。”
“啊!救命啊,好痛,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婉清會乖的。”林婉清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抬起頭來,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她剋製不住地慘叫起來。
宮墨琛接過時坤遞過來的手絹,墊在手裡慢慢摩挲著。
突然他猛地伸手,狠狠托起林婉清的下巴,直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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