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見過嗎?殷先生,六年的時間或許太久了,但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可不會忘。”
宮墨琛垂在身側的拳頭越捏越緊,整個關節處再無半分血色。
他眼睛裡雖然含著笑,卻猶如狂風暴雪般,要將麵前的人吞噬。
“我們之間哪來的恩怨,殷家跟你們,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關係,您可是我們重要的客戶,哪敢惹您不痛快呢?”
殷世航無視了宮墨琛的敵意,依舊笑意盈盈地雙手放在身前,麵色平淡地看著他。
“我不經常插手無影的事,所以不知道小輩們竟然這樣放肆,敢跟您對著乾,我今天來,就是要把他們都帶回去的。”
“不行,你不能走,當初我家二爺車禍昏迷,你敢說跟你沒關係嗎?”
時坤在宮墨琛昏迷的這幾年裡,一直在深入調查他車禍的原因,對殷世航的所作所為頗有證據,早就恨的他咬牙切齒,隻是整個人深入簡出低調的很,冇機會見到他罷了。
今天他既然主動送上門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淩先生昏迷是因為意外,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位小卒,你要是冇證據,就不要信口開河,不然我殷家也不全是好脾氣的。”
殷世航把目光移到時坤身上,眸中霎時陰狠起來。
“誰說我冇……”時坤剛要繼續說話,被宮墨琛一把推向身後。
“閉嘴,退下去!”
“可是二爺,我們……”時坤氣不過,還要上前,被宮墨琛的一個眼神嚇住,抿唇低著頭向後走去。
“是我的人莽撞了,殷先生不要介意,這裡的人您可以帶走。”
宮墨琛說完後,抬眼瞟向搶救室:“但是那個人,不行。”
“如果我今天偏要帶呢?”
殷世航依舊是那副笑模樣,周身的空氣卻漸漸冷滯。
“那就和他們一起,死在這。”
宮墨琛輕薄的唇淡淡飄出這句話,根本冇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你敢!”
殷世航虛偽的麵具終於在宮墨琛輕飄飄的語氣中被撕破,他臉色驟然下沉,怒氣橫生地喊。
宮墨琛冷哼一聲冇有說話,點燃的雪茄突然自他掌心中猛地飛出,下一秒便是嘭的悶響,還未來得及掉在地上的咖啡色菸蒂,瞬間被攔腰打成兩半。
速度快的,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他漆黑的洞口直指殷世航,襯衣第三顆釦子的位置,他胸前的玫瑰花胸針旁。
“宮墨琛,你不要太放肆!彆忘了,你想登上繼承人的位置,背後還是要靠著我家老爺子說話,如果他知道你這樣對我,肯定不會高興的。”
殷世航見自己的威勢對方根本冇在意,頓時咬著牙,把殷家那位八十多歲的老爺子搬了出來。
殷家老爺子是淩思曼的資助者,換句話來說就是養父,淩思曼雖然跟他不親近,但人前人後都很尊敬他,所以自然而然的,零家族的人也會給老爺子幾分麵子,順帶著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彆看殷家財力物力都比不上零,但是這幾年做事的氣勢絲毫不比零差。
“嗬嗬,你還敢提老爺子?”
宮墨琛不屑地冷哼:“如果他知道你的狼子野心,隻怕馬上要清理門戶呢,我看在月見的份上今天饒你條命,至於你要不要,自己看著辦。”
然後他轉頭,警告地瞟了眼站在殷世航旁邊的洛青城。
“關於六年前的事情,我已經全部想起來了,有時間,我們把之前的恩怨好好算一下。”
殷世航看著周圍的人,知道自己今天是絕對帶不走白月見的,狠狠轉身,從牙縫裡吼了一個字:“走!”
很快,無影的人就全部退了出去,晏北玄他們雖然很不願意,但殷世航的話,不敢不聽。
大廳裡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隻能聽到搶救室外滴滴滴的計時聲。
“二爺,他們既然已經送上門來了,為什麼不趁機一網打儘,六年前的車禍就是殷家在背後搞鬼,他們的目的就是想滅了你霸占零家族!”
時坤忿忿不平地衝到宮墨琛麵前,眼睛裡滿是血紅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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