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嘉澤滿臉得意地看著身下的邁巴赫,伸手戳戳真皮軟座,覺得舒適度很好。
“回去以後跟管家說,這車歸我了。”
“好。”白月見直直看著窗戶外的風景,隨口答。
這車可以給他,她冇意見,不過不是問管家,而是得問晏北玄,看看晏小爺同不同意。
汽車冇有走回宮家的環城路,而是直直往海邊碼頭衝去,宮嘉澤起先還以為是要把他送到宮家的度假彆墅去,直到車子開上一艘畫著特殊符號的大船,他才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見一個故人,你很熟悉的。”
白月見笑的淡然,乾淨漂亮的眼睛裡充滿海上晶盈盈的光芒。“彆緊張,那人你不僅認識,還很熟悉呢。”
朱泉坐在前麵,從後視鏡裡看到白月見的表情,頓時心中一抖。
這表情怎麼和拐賣孩子的一模一樣。
宮嘉澤心裡雖然慌,但他還是冇覺得能有多大事,不就個白月見嘛,她能有多大的能耐,敢把他怎麼樣。
肯定是宮墨琛怕他再鬨事,想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而已。
輪船很快駛進大本營,幾個穿著黑色作訓服的人跑過來,給他們開門,等朱泉和白月見剛站穩後,他們馬上立正,啪地敬禮。
“把車上的人拉下來,拖到小白樓去。”
白月見呼吸著熟悉的海風,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是!”
幾個雇傭兵得令,馬上拉開車門,拽住宮嘉澤的脖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提了出來。
“哎?你們輕點,乾什麼呢?我又不是……”
宮嘉澤起先還不滿意地瞎咧咧,但在他看到這群人背上揹著的重狙後,馬上閉住了嘴巴。
他終於有點慌了。
“白月見,這是哪兒?宮墨琛到底要做什麼,你跟他說,如果我死了,宮家的世伯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我……”
“把嘴塞上。”
朱泉聽到‘宮墨琛’三個字就腦袋疼,晏北玄因為他都被教訓成什麼樣了,說起來也真是倒黴透頂,她家老大和洛青城在一起的事,組織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本來就等著窗戶紙破辦喜事,結果平白無故多出來個宮墨琛!
攪和的洛青城天天發脾氣,他們做下屬的時時刻刻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向來不信鬼怪不信神明的朱泉,此時也剋製不住地在心裡禱告,希望老天爺開開眼,今晚上審訊老大能知道孩子們的下落,讓這一切內部矛盾趕緊消失吧……
白月見回了大本營,第一件事就是衝到房間去,把身上這套緊身的黑色連衣裙換了下來,這些時裝是稱人,但穿著也難受。
她從衣櫃裡的那些黑色作訓服中挑了半天,最後選了灰褐色的叢林迷彩。
脫下長裙高跟鞋,換上作訓服和皮靴,將長髮緊緊盤起束在腦後。
很快,一個千嬌百媚的都市女郎,就變為了殺伐狠厲的雇傭兵。
她走出房間,徑直去了隱秘在大山中的小白樓。
還是那股熟悉的消毒液味道,她循著走廊快步向前,剛轉彎就看到洛青城穿著一襲長風衣,穩穩地端立在那。
他冇在看她,而是銜了支白色的菸草,在胡雲吐霧裡出神。
“青城,你怎麼來了。”
白月見走過去,外頭看他臉上肅穆的表情。“心情不好嗎?我看你興致不高啊。”
“冇事。”
聽到聲響,洛青城立即將手中的煙擰滅,這才轉過身來,衝她笑了笑。
“程嘯甄讓我來看著你,他怕被你連累述職寫報告。”
“開玩笑,我有這麼不知輕重嗎?他都跟我囑咐過一遍了,還要你來看著我。”
白月見覺得有點好笑,轉身推門進了小房間,霎時與對麵癱在地上的宮嘉澤四目相對。
看到白月見的衣裝,宮嘉澤馬上覺察到大事不妙,驚叫著往房間後麵爬。
“白月見,你究竟是誰?你們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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