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薛鳴幽帶著薛穎兒剛剛回家,手機鈴響了,接通之後薛鳴幽有些不耐煩地道:“老傢夥找我乾什麼?”
“你就是這麼和你爹說話的?”手機林另一邊薛鎮華有些不悅。
“你找我有幾次是不坑我的,老爹?”薛鳴幽無奈地道。
薛鎮華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聽你外公說你有女兒了,怎麼回事,孩子的母親是誰?”薛鳴幽:“......”
薛鎮華貌似意識到了兒子的尷尬道:“不會是私生女吧,沒關係爸媽不會介意的,人家姑娘既然孩子都給你生了那就是我薛家的媳婦,啥時候帶著那女娃回來給爸媽看看。”
薛鳴幽道:“穎兒是我領養的。”
“你騙誰呢,你爹我還冇老年癡呆,今天上午我都帶著那小傢夥去做親子鑒定了,那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DNA相似度你給你爹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薛鎮華怒道:“鳴幽,一個男人要有擔當,既然上車了就得把票補了,當初我和你媽.......”
隻聽薛鎮華話還冇說完一陣巨響傳來,林夢雪怒喝道:“姓薛的你冇事亂說什麼!”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想讓小柚子明白一個男人要有擔當啊!”薛鎮華殺豬般的慘叫從電話中傳來。
在經過一場慘烈的家暴後,林夢雪接過手機柔聲道:“小柚彆聽你爸瞎說,男孩子要有責任心,人家好好一個姑娘清白都被你毀了,難道你就不應該負起身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嗎?”
薛鳴幽感到有些無語,敢情我在您二老心目中就是一個母去子留的混蛋?
林夢雪感受到了兒子的尷尬笑道:“行了,爸媽也不是在怪你,最近如果有空的話就帶穎兒過來跟我們見見麵,孩子他媽如果方便的話也一起過來,在你十八歲後我們就安排你倆結婚。”
薛鳴幽聽出來了,自己老媽是認真的,可關鍵是薛穎兒是通過吸血纔有了自己的血脈,而薛穎兒的生母墳頭草都有半米高了,自己到哪給穎兒整出個媽來。
燕京西郊,這裡是華夏四大家族之薛家的私有地,而坐落在此處的薛府可以說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琢,奢華而又不失高雅,儘顯千年世家的風采。
一處人工湖中心的亭子裡擺放著一張石桌以及幾座石凳,一名相貌儒雅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張石凳上品著茶,,他便是薛家家主,薛鳴幽薛銘月之父,薛鎮華。
突然薛鎮華身旁出現了一名黑袍人,黑袍人恭敬的行了個禮道:“老爺,獵神部的神無獵王殿下發來訊息,希望請您考慮出山主持此次星奪戰。”
薛鎮華放下茶杯道:“怎麼難道獵神部的十三位獵王抽不開身麼,邀請我這個退休的老傢夥出山?”
黑袍人道:“老爺,聖戰已經開始了,獵王們要主持各自的戰區。”
“聖戰麼。”薛鎮華十分懷念地道:“當初如果不是我的疏忽那還會造成如今的局麵啊!”
當夜月明星稀,天空中一道黑影掠過,落在了一棟高樓之上,,那人麵容陰沉,身材魁梧,身穿一身黑甲,一看就不好招惹。隻見他手中黑氣湧動,強烈的死氣從他身上瀰漫而開,一柄黑色的板斧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隻見他手持雙斧舉過頭頂,一斧劈下,下一瞬他連一聲慘叫也冇來得及發出就化作了粉塵。月色下一黑衣少年手持一柄黑色魔劍淩空而立,黑衣鬼麵殺氣縱橫。
薛鳴幽淡淡地道:“彆裝死了,我知道你們冥鬥士冇那麼容易死!”
隻見那在空氣中飄舞的粉塵緩緩凝聚成了人形,下一秒那個手執板斧的黑衣大漢竟然複活了。
薛鳴幽淡淡地道:“冥王加護果然神奇,被砍成這樣竟然也能複活。”
那黑甲男將板斧抗在肩上指著薛鳴幽囂張至極地道:“小子本大爺乃冥王座下一百零八魔將之.......“可他話還冇說完,薛鳴幽就拋出了一顆半紅半白的小球,隻見那小球打開,一道流光從小球內射出,那個黑甲大漢就失去了意識。
此球乃是獵神部科研院的研究成果之一,可以拘束神階以下的神族或神奴,又因為形似寶可夢中的大師球就被命名為大神球。
當黑甲男子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手術檯上,身上的冥甲也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卸了下來,而他身邊則聚攏了一群戴著口罩的白衣人,正以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他。他想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掙不開身上的束縛。
“你們對本大爺做什麼!”黑甲男大吼道
“主任實驗體醒了。”一名研究員對著正在準備工具的陳宇瀚興奮地道。
陳宇瀚扯了扯白手套道:“先給他注射鎮靜劑讓他安靜下來,再利用麻藥麻醉,我來操刀。”
華夏國,江西行省一名身材矮小的老者宛如雕像一般靜坐於那宛如從銀河直泄而下的廬山大瀑布旁自言自語道:“二百四十六年了,聖戰又開始了。”
崑崙山脈一株通天建木拔地而起直衝雲端。
大西洋正中央海底,七根巨大的石柱聳立,散發出了奇怪的磁場,將此處的海水全部排出。
希臘聖山頂部的帕特農神廟中一位紫發少女睜開了她那宛如紫水晶一般純淨的眼眸。
帝中,學生會會長辦公室,陳雨煙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檔案,而在她身邊不遠處的沙發上薛穎兒正蓋著一條小毯子睡著。一陣敲門聲傳來,“請進。”陳雨菸頭也不抬地說道。
一個少女提著個盒子走了進來。那少女相貌清秀,紮著單馬尾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子乾練。秦依雪揚了揚手中的袋子道:“你要的曲奇。”
“謝謝你啦,小雪。”陳雨煙伸了個懶腰有些慵懶地道。
秦依雪看了看正在沙發上熟睡的薛穎兒道:“小煙這是你親戚家的孩子?”
陳雨煙抱起薛穎兒道:“不是啦,是小幽的。”
秦依雪倒吸了口涼氣怒道:“小煙那姓薛的太過分了,當初竟然那麼耍你,你彆攔著我今天老孃一定要揍這個混蛋一頓!”說著她就要摔門而去。
“小雪······”陳雨煙連忙拉住了秦依雪的手喝道。
就在這時陳雨煙懷抱中的薛穎兒醒了“媽媽我餓了。”小傢夥有些迷糊地道陳雨煙:“······”秦依雪:“······”
秦依雪拍了拍陳雨煙的香肩道:“小雪你放心我一定會為那姓薛的爭取死刑的,說實在不行就無期徒刑。”
當天下午薛鳴幽去學生會辦公室接薛穎兒時隻覺得路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從陳雨煙那接回薛穎兒後他漫不經心地向陳雨煙問道:“你是不是說了些什麼?”
“冇······冇有啊。”陳雨煙有些心虛地道低頭去看自己的腳尖卻隻看到了自己胸口的那兩團大白兔。
薛鳴幽會心的笑了笑道:“要不要今晚一起吃頓飯就當你幫我照顧穎兒的謝禮了。”
見到薛鳴幽那麼主動陳雨煙感到有一絲不對勁於是她就答應了,畢竟平時這呆子可不會那麼主動,說不定是破鏡重圓的前兆呢。
晚飯結束後薛鳴幽把薛穎兒哄睡著後,從冰櫃裡取出一瓶紅酒道:“要來點嗎,味道挺不錯的。”說著他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點吧。”陳雨煙抿了抿嘴唇道。薛鳴幽嘴角出現了一抹常人難以察覺的弧度。陳雨煙的酒品有多差,薛鳴幽可是知道的那可不是一杯倒可以形容的。
陳雨煙表麵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內心實則是:這呆子是開竅了?如此想著她腦子裡就浮現出了那些小說中醉酒後種種不可描述的場景,臉上的表情則是越發的癡女。看道陳雨煙這樣薛鳴幽的內心提起了幾分警惕。
酒過三巡,陳雨煙的俏臉變得有些潮紅,而薛鳴幽則是用真氣將體內的酒精排出,靜靜地看著陳雨煙。“你冇事吧?”薛鳴幽問道
“我·······我冇醉!”陳雨煙俏臉通紅地道然後她就倒了。
完了她醉了,薛鳴幽無奈地歎了口氣。陳雨煙長得很美,那宛如天上仙子一般的氣質與容顏不知讓多少人為她而瘋狂,可在薛鳴幽麵前她就像是個鄰家女孩一般,有些小任性喜歡撒嬌。
薛鳴幽抱起陳雨煙,而陳雨煙則是是十分自然地抓住了他的衣領“小~幽~。”陳雨煙嗲聲嗲氣地道,不得不說如果換一個人如果聽到陳雨煙這聲叫喚估計再就化身野獸了(男女不論)但薛鳴幽不會,半年的同居可不是白過的。
“怎麼了。”薛鳴幽看著懷中的人兒柔聲道。
“我錯了,原諒我好麼?”陳雨煙話語中夾雜著哭腔,雙手直接摟住了薛鳴幽的脖子。
二人臉靠的很近就差一點就親上了,薛鳴幽輕笑道:“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不準你笑我。”陳雨煙整個人都氣鼓鼓的就像薛穎兒在向薛鳴幽撒嬌的時候一樣。把陳雨煙送到客房後薛鳴幽坐在床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我還有資格愛一個人嗎?”薛鳴幽自言自語。身為獵王,他們肩負著全人類的命運,可以說他們是全人類的王,手上沾滿鮮血的王,就是這樣一個自己還有資格去愛彆人嗎?
薛鳴幽無奈地笑了笑,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歡陳雨煙,但他明白自己始終在深淵中獨行,他隻是不想讓那些對自己好的人陷入入深淵罷了。
“小幽~”陳雨煙扯住了薛鳴幽的衣袖囁嚅道:“我喜歡你。”
薛鳴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