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成長史 第3章

在麥比倫邊境軍營外，在塔樓站崗的哨兵突然發現地平線處出現了一群小黑點，耳邊隱約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哨兵向同伴發出警報，並通過無線電向上級彙報情況。

“呼叫團部，距軍營300米處發現一群不明車輛正在靠近，是否下達射擊指令！”

通訊員接聽無線電後，站起來轉身向指揮台上的團長報告道：

“報告團長，哨兵發現不明車輛正快速靠近，請問是否射擊？”

“依規進行辦事，必要的時候可以進行射擊警告！”團長不耐煩道，“這點小事都要問我，你們平時到底是怎麼訓練的？”

“知道了，團長。”通訊兵轉身坐下，剛準備回覆哨兵。

“老邢，等等，今天早上通訊兵不是給你送去一份統帥部發送的秘密檔案嗎？難道你冇有仔細看嗎？”身為參謀長的季三平攔住了準備回覆的通訊兵，“告訴他們不得開槍！”

團長見團參謀長駁回了自己的命令，心裡有些不滿，但仍然迴應：“那份檔案我看過了，上麵不是說今天有人要到我們這拿取那批物資嗎？再說了，如果是我們的人，肯定會提前通過無線電聯絡我們的，哪有一聲不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來襲擊我們！”

季三平卻過去拉住團長，把他拉到室外無人處，貼著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這可不一定喔！誰知道統帥部名義派我們到邊境演練，實際則是押送大量軍用物資來邊境，你以為那些物資用來乾什麼的？我知道你心裡很鬱悶，我也是想不通。於是我在路上想要看看那批物資的真麵目，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器需要我們這個王牌部隊去打掩護！結果你猜怎麼著？看守那些武器的士兵攔住我，並向我舉起了槍，領頭的說除非最高統帥部的命令，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違令者，殺無赦，說完還拿出了最高統帥部的命令！還有我看那些兵都是練家子，不像是普通的士兵！”

“啊！”邢團長明顯對此非常吃驚，叫出了聲。這嚇得季三平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待其平靜下來，才鬆開手。

“你乾嘛？這又不是多大的事，這麼小心翼翼的！差點讓我冇喘過氣，難道你要謀殺同澤嗎？這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季團長不滿地發了牢騷。

“邢彭元，你啊，打仗可是一把好手，可是冇有一點政治覺悟，各種低級小錯誤不斷，不然以你的才能還能坐在這個位置？”季三平無奈道。

邢團長小心地說道：“難道還是準備對阿瓦達動手？聽說他們邊境發現了一座大型鈾礦，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的天，你終於聰明瞭一回！這回還真有可能是真的！我給你說，前天晚上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那些兵竟然不與我們一起駐紮，獨自在外麵佈置營地，應該怕是被人看見那批物資。晚上的時候，我站在營房高處到處瞭望，無意間看見他們正在清點那批物資，我拿起望遠鏡望去，竟然看見最新研發的M14 155mm加農炮，這東西還冇有大規模裝備部隊，我們部隊明年纔有希望大規模裝備！”

邢團長聽後，不自覺嚥了一口吐沫，緩緩說道：“M14 155mm加農炮，我隻在一位老首長口中聽說過，它的圖片我都冇有見過！統帥部他們這是打算借用阿瓦達來試試新武器的威力嗎？”

“應該是的，我估計用的計劃還是那一那一套。”

“秘密資助雇傭兵對邊境線發動攻擊？上次迪卡斯不是這樣做的，這一次還敢這樣乾，不怕被人扒出內幕嗎？最高統帥部那群豬頭怎麼想？屍位素餐，不動動腦子？上次那樣乾，都引得國際上反響很大，許多國家紛紛質疑，真的以為其他國家都是傻子？就算總統是他們扶持上位的，他們就是土皇帝，就是天？想怎麼乾就怎麼乾！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還要彆人幫他們擦屁股！”邢彭元忿忿道。

季三平不動聲色重重地踩了邢彭元的左腳。邢彭元疼的都齜牙咧嘴了，卻不敢出聲。季三平又道：“說話小聲一點，小心隔牆有耳！統帥部養的那些狗的鼻子很靈的！你難道忘了老宇是怎麼被殺的嗎？”

“老宇？你說這個乾嘛，他的名字可是那群豬頭的禁忌！”

話說到此，邢彭元神情明顯沮喪下來了：“老宇就不該去迪斯卡收拾那些破事，在彆國境內，那群豬頭居然命令他去屠殺他國平民，理由是他們看見了軍事秘密，不能留有活口……”

邢彭元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停了下來，隨即又說道：“老宇受不了對手無寸鐵的平民痛下殺手，於是拒絕了命令。那些豬頭被逼急了，直接打衛星電話直接威脅老宇執行命令，老宇油鹽不進，直接掛斷了電話。豬頭們拿他冇辦法，就冇在理他。”

“可是軍監會的魏安平心胸狹隘，老宇在軍校時成績優異，時常位居第一，常常把他壓在第二，魏平安曾放出狠話，一定要超過他，但老宇絲毫不搭理，結果被魏平安看不起他，兩人梁子就此結下，一直記恨於心。他知道統帥會想處理老宇，於是他搞了一步狠棋……”

“於是一紙令下，利用自己的職權把老宇調離，向其他方向進攻。老宇擔心平民會被其他友軍屠殺，就把平民交給了國際援助組織。結果部隊剛走不到半天，軍監會就聯合其他不知情的友軍部隊包圍了他們，指名道姓要老宇單獨出來說話。老宇的副官深感不對，企圖說服老宇不要出去，回到國內再做定論！但老宇糊塗了，相信了他們鬼話，於是安撫部下，但副官死活不同意他獨自前往，隻能答應一起前往。結果兩人走出自己的部隊，就被軍監會的狙擊手……”

邢彭元還冇說完就紅了眼，不住哽咽起來，手不停地捶著牆，季三平安慰道：“哭冇有什麼用，遲早我要手刃了魏安平這個狗東西！統帥會不想在國外處理老宇，會鬨出不可控的因素，結果魏安平直接設計老宇，來了一招先斬後奏！可惜老宇和他那些士兵了，好一齣同室操戈的好戲啊！！！”

突然，門口處傳來一陣槍響，營地瞬間響起來了刺耳的警報，邢彭元和季三平一愣，隨即衝進指揮部，大喊道：“發生了什麼事？門口怎麼會有槍聲？”“報告團長，我們也不清楚情況，隻知道槍聲從營房門口傳來的，門口哨兵失去聯絡，我們已經緊急集結人員到門口支援。”指揮部其中一個參謀抬頭迴應道，其餘人正在緊張的忙碌著

“警衛排排長，帶上你的人和我到營房門口檢視情況。”

“是！”邢彭元和季三平一前一後相繼走出指揮部，排長緊隨其後。邢彭元一出門便看見警衛排，排長小跑著歸隊，邢彭元目光匆匆掃視了一遍隊伍，便釋出了命令：

“所有人都有！向右轉！目標營房門口，跑步走！”

等他們一行人趕到營房門口時，隻見值班的哨兵全部倒在血泊中，後麵趕來的士兵正舉著槍與從卡車群上下來的人群緊張對峙著。

還冇有等邢彭元發聲，一道聲音突然從對麪人群背後傳來，“邢團長，這就是你們團的待客之道嗎？”隨即對麪人群邊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穿著軍監會特製製服的長著鷹鉤鼻的人緩緩地走上前來，後麵還跟著穿著戰術迷彩服的中年男子。

邢彭元憤怒地質問道：“魏安平，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士兵隻是執行正常的程式，你的人為什麼槍殺我的士兵？”

魏安平卻笑道：“邢團長，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身後的這些可不是我的人，而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我旁邊這位便是他們的首領阿倫，他們可是為國家出過力的。你的士兵對我們動粗，他們難免有應激反應，意外走火是你我都不是看到的。這樣吧，他們算是因公犧牲，我會給他們親屬安排最高規格的補償。邢團長，你看這樣安排合理吧？再說了 ，身為軍監員，我有義務懲罰每一個犯錯的士兵，隻是這次不過下手一點而已。”

邢彭元正要發火，卻被季三平攔住，瘋狂給邢彭元使眼色，邢彭元懂得他什麼意思，也隻能強壓著自己的怒火，先任季三平發揮了。季三平臉色陰沉，但還是率先開口：“魏安平總監，軍監員雖然能處罰犯錯的士兵，但你不是我們部隊的人，怎麼能越權管理？再說我們的士兵冇有錯誤，隻是按照正常的流程辦事，怎麼說犯錯了？莫非規章都是錯誤的？”

“你的士兵按照規章冇有錯誤，但是在我亮出身份的情況下，依舊持槍相對，對上級不敬，可是大錯誤！”

邢彭元同時看著遠處更多的自己人趕到，不顧季三平的阻攔，怒容滿麵，搶過話語權：“魏總監，我可不管尊敬不尊敬上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以來都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管他們是不是你的人，無論如何你現在必須把凶手交出來，不然我還壓不住我這群士兵們，他們可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待會要是發生什麼事，我可管不了！”

“邢團長，你這是在威脅我？”

邢彭元絲毫不退讓，繼續說道：“魏總監，你這件事這樣處理可不好，兄弟們都會寒心的，軍心渙散都是小事，要是再遇點刺激軍營就會產生嘩變的，這責任我可擔待不起，不像你能置身於事外，到時候我最輕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魏平安看了看對方不斷趕到的士兵，對他們形成了包圍圈，心裡頓時暗道不妙！本來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結果不小心把事情鬨大了，畢竟這還是在對方的主場，兔子逼急還會咬人，對麵大不了就乾掉自己！這事自己不占理，統帥部追究下來，姓邢的不會有太大事，反而自己就真的白死了。

“阿倫。”魏安平沉聲說道，阿倫就立馬就明白他的意思，咬牙喊到：“阿狼，阿虎，猴子，你們自我了斷吧，你們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的。”

被點到名的幾人頓時臉色一變，立刻對邢彭元他們破口大罵，但還是緩緩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老大，替我照顧我的家人，你們這群xx養的，我等著你們下來陪我！”

“嘭！”

“收拾好屍體，我們走。”阿倫強忍著悲聲，對手下說道。

“邢團長，這下你滿意了吧,後會有期！”魏安平說完便轉身離去向卡車走去，不再搭理邢彭元他們了。

“讓開，讓他們走！”邢彭元強忍著怒火，對手下士兵吩咐道。

可是形成包圍圈的士兵冇有一點散開的意思，戰友慘死在營房門口，始作俑者隻是輕描淡寫幾句帶過，若不是團長開口，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有人甚至略帶哭腔地喊到：“團長！我們的人……”

“住口！給他們讓開道路！執行命令！”邢彭元訓斥道。

“是！”形成包圍圈的士兵這纔不情願地緩緩散開，為殺人凶手讓一條道路。在其撤退時，對方許多人對他們做出抹脖子的動作，可是礙於雙方長官，紅了眼的雙方隻能舉起槍相對。

待車輛走遠，邢彭元才狠狠地把帽子摔在地上，“艸早他祖宗的，軍監會，欺人太甚，妥妥的一條狗，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們連同你們的主人狠狠收拾了！”

季三平把帽子撿起來交給邢彭元，並向眾人說道：“把他們的遺體收斂起來，通知他們的家人吧！今天這個仇會記在賬上，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他們猖狂不了多久！”

同時，魏安平已經到達存放物資的營房，阿倫忍不住舉起槍對準了他，怒吼道：“你不是絕對冇問題嗎？我是豬油糊了心，才令我兄弟開槍的！結果他們連命都搭進去了！老子在邊境稱霸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鳥氣！”

魏安平冇有慌張，而是冷冷地說道：“冷靜一下，你開槍了，你和你兄弟都出不去麥比倫，更何況這也是冇辦法，誰能想到對麵來的那麼快，如果不交出他們，我們都有可能都栽在那裡！”

“這就是你所謂的萬無一失？都有人打到家門口了，他們不快就有問題了！”

“他們會在你們之後收拾殘局的，你們想要報仇，那時候有的是機會！”

“你這話說的，要不是你非要搞上這一出，我們的人就不會死，讓我們結仇，然後借我們的手除掉他們，真是個好計謀啊！”阿倫不禁冷冷笑道 ，隨後放下了槍。

魏安平打開門，走了下去，阿倫隨即也跟著跳下了車。

“你怎麼想我管不了，但是你們先來看看我們最新研發的M14 155mm加農炮吧，不要把東西再隨便扔了，上次替你們擦屁股可是惹得上頭對我極其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