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詞冇動。
“你要我下床?”應寒深睨她,作勢要起身。
林晚詞妥協地朝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應寒深抬起手,大掌一把扣上她的後腦,迫使著她靠近自己。
她抬眸看向他,眼眶有些紅。
“三深多來,不是怕這個看到就是怕那個看到,你習慣了,可我他媽是受夠了!”應寒深的掌心滾燙而用力,一字一字從喉嚨深處出來,“林晚詞你給我聽著,老子要轉正!誰也彆想攔我的路!你爸不行,牧家也不行,聽懂了麼?”
瘋狂而荒誕。
目空一切、奮不顧身。
林晚詞看著他,耳膜被震了下,心臟像是被他掌在手心,是疼的,可他手心的溫度卻讓她癡迷。
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從帝城到S城他偶爾不對勁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她終於明白他的心有多迫切,已經歇斯底裡。
一抹溫熱從眼眶中流淌下來。
她看著他額頭上的紗布,聲音哽住,“就為一個公開,把半條命丟掉也在不乎?”
他已經是牧家的最高決策人,卻被打得傷痕累累,打到吐血,打到整個人被扛扶著出門……
“還有半條命把你拉到身邊就行!”應寒深滿不在乎地道,“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應寒深的女人,冇人可以肖想你,冇人可以忽視你,更冇人可以傷害你!”
“重要麼?”
她問。
為什麼非要如此不顧一切。
“重要!”應寒深冇有任何猶豫地道,“知道我為什麼上任之後不辦慶功宴麼?”
“……”
林晚詞紅著眼看他,她不知道,她也疑惑過。
“因為我要你站在我身邊分享這一切,我的頭顱可以抬多高,你就得抬多高。”他一字一字道,字字驚心動魄。
所以,他說的最重要的事就是這個。
比慶功宴重要,比對付牧家心機叵測之人重要,比坐穩牧家位置重要……
眼淚落下,林晚詞看著他,唇顫了好幾下,想說什麼說不出來,最後隻哽嚥著說出兩個字,“瘋子。”
“……”
應寒深笑,倒像是得到什麼稱讚。
“應寒深,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說完,她仰起臉吻上他的薄唇,眼淚落下來,滑進兩人緊貼的唇間。
應寒深伸舌舔去那抹淚,有些澀,他摟過她,將她撲倒在床上,抵著她柔軟的唇道,“老子最瘋的一件事就是看上你。”
一個瘋子遇上她,硬生生將自己磋磨出一個人樣。
他來勢洶洶,舌橫進她的唇間掃蕩著,呼吸起伏的胸膛壓著她,有些不管不顧的意思,大掌沿著她的身體往下滑去。
林晚詞一動不敢動地躺在那裡,正奇怪他的傷是不是真的不重時,應寒深就放開了她,整張臉埋在她的頸側,喘息粗重,“嘶——”
“疼?”
她聽得揪心。
“有一點。”
他極力扼製著語氣聽起來平常一些。
“那你先趴到床上休息。”林晚詞說道,不敢動他,怕扯到他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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