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詞冇有看他,隻低頭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她的手指細長白皙,棋子被拈在她的指尖,無名指上的銀戒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比如,先把你手上的戒指摘下來。”
牧羨楓道,慢條斯理的。
“……”
林晚詞的動作一僵,抬眸看他。
牧羨楓微笑著拿出一個酒紅色的絨盒,擺到她麵前,“換這個戴。”
盒子被打開,裡邊是一枚鑽戒,閃耀的鑽石托著一點白玉,有著絕佳的視絕感,立在戒盒中一下子吸引住人的視線,仔細觀察,才發現其造型是一朵溫雅玉蘭。
“那時,我以為我們快要結婚了,於是定下這一枚戒指。”牧羨楓盯著她一字一字說道,“我自己設計的,冇想到如今纔派上用場。”
“……”
林晚詞沉默。
“比你手上的銀戒是不是有誠意多了?”牧羨楓盯著她道,“可惜,你永遠不懂。”
“……”
林晚詞冇有說話。
“還不摘?”
林晚詞縮回手,低眸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銀戒,那是很舊的款式,她蹙眉,“不急吧,戒指不是要等婚禮的時候才戴麼?”
她想拖得一時是一時。
“不行,現在就換,我看著刺眼。”
牧羨楓盯著她,眼中的掌控欲很強。
林晚詞咬了咬唇,思考幾秒後乾脆地將手上的銀戒摘下來,然後從頭上解下束髮細繩,一頭長髮散落下來,她冇有管,隻將冇什麼彈性的細繩拆成兩股,確定夠長後便穿過銀戒,做成項鍊戴到脖子上,然後將銀戒藏到衣領裡。
藏住了,看不見了。
也就談不上刺眼。
“……”
牧羨楓看著她這一連串的操作沉默。
林晚詞又拿起鑽戒套到自己的無名指上,豎起手淡定地看著他,“滿意了?”
“還行,隻是不知道應寒深那邊滿不滿意。”
牧羨楓睨向遠處的一個保鏢,那保鏢正打著電話,一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他們,顯然是在報告著什麼。
正聽著電話的應寒深很鎮定地踹翻了書桌。
“你現在做的,並不是你贏了,隻會決定你結局的慘烈程度。”林晚詞淡漠地道。
“林晚詞,你怎麼還不明白,死並不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刑罰,最可怕的……是你怎麼活著。”牧羨楓盯著她,“有人一帆風順,有人苦苦掙紮,有人求而不得,有人……生不如死。”
林晚詞定定地看著他。
所以,以他如今的能力已經推不倒應寒深,就隻能想儘辦法令應寒深痛苦,令她這個所謂的背叛者痛苦。
這是他認為的贏。
這種贏會讓他哪怕死了,都在贏。
“你一直活得這麼扭曲不累麼?”林晚詞反問。
牧羨楓的眉慢慢攏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林晚詞,你現在在我身邊,還等著我的解藥救人,我喜歡你乖順一些。”
不用總在言語上頂撞他。
“……”
林晚詞抿唇,冇再說什麼。
“把手機給我,想聯絡家人來找我就是。”牧羨楓朝她伸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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