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敏銳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藥膏一擦好,她就趕緊起身和厲霆梟保持著一定安全距離。
厲霆梟心中的煩躁加深,陰鬱的眉間更是凝結著一層冰冷的寒霜。
“怎麼,謝長安能碰,容硯能碰,唯獨我就碰不得薑助半分?”他的聲音帶著莫大的冷意。
薑黎怔了怔,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大敵意。
“厲總,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嗬。”厲霆梟懶得解釋,滿腦子都是那一晚謝長安抱著她回房,在她房間裡待了一夜才離開的畫麵。
他收回視線,將手裡的棉簽毫不留情丟到垃圾桶,“薑助不要誤會了,你這張臉代表著公司的門麵,希望你好好重視,好了,去書房等我。”
薑黎凝視著他離開的背影,臉頰上彷彿還殘留著他剛剛觸碰的餘溫。
她自嘲一笑,也是,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怎麼會在意自己?
兩人一直加班到淩晨,直到厲霆梟臉上露出一抹疲態,她才關上了筆記本,“厲總,以上就是今年的目標規劃。”
“薑助真是善解人意,明明還有二十幾天就離職,卻做了整年的規劃,甚至連房地產板塊都涉及到了,我是不是該好好感謝你。”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相信厲總一定能登上頂峰。”
說完薑黎頷首,“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厲總要早點休息。”
“等等。”厲霆梟突然叫停了她。
薑黎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厲霆梟神情嚴肅,“你是不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以薑黎的能力,不管進入任何一個公司都會成為力捧的存在,他實在無法相信她隻是為了結婚才提出離職。
說不定是被人高薪挖了牆角。
就算自己早讓她簽了競業禁止協議,隻要肯賠付違約金,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薑黎將亂髮捋到了耳後輕輕搖頭,“厲總放心,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去彆的公司。”
“你真就喜歡那個男人?”厲霆梟眼裡露出不解,“那謝長安有不乾淨的背景,你和他糾纏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他給不了你平靜的家庭生活。”
“我和謝長安?”薑黎愣了,這是哪跟哪?
厲霆梟以為她不願意承認,沉著臉繼續道:“謝家這種家族,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命案,那謝長安本就隻是一個私生子,你這樣的身份,也進不了謝家的門。”
原本薑黎還一頭霧水,被厲霆梟這麼一說心中突然多了一些怒氣。
“多謝厲總關心,我能不能進入謝家的門也由不得你說了算,告辭。”
“砰!”
身後傳來菸灰缸落地的巨響,薑黎頭也冇回,原來在厲霆梟眼裡自己就是這樣一個攀龍附鳳的女人。
“不知好歹。”厲霆梟冷冷注視著她的背影,自己一番好心當做驢肝肺。
那謝長安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和這樣的人結婚,她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他往老闆椅上一躺,伸手揉了揉眉心。
讓她去闖,出了事就知道誰纔是對她最好的人。
自己何必因為一個女人而大動乾戈,遲早她會回來求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