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顧太太以後,朱敏徽有些擔憂的說:“老曲,你真的想把星兒嫁給魏慶有嗎?
曲江華有些生氣的看著朱敏徽:“這怎麼可能,我隻是先找個理由拖一下,她兒子魏慶有什麼樣子,我比誰都清楚。”
曲江華甩袖子走了。
朱敏徽追過去:“那還要和星兒說嗎?”
曲江華有些不耐煩:“哎呀,你彆老跟著我,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朱敏徽看到曲江華很煩躁,欲言又止。
過來安慰曲江華:“你也彆急,總是會有辦法的。”
曲江華握了握朱敏徽的手,神情很是無奈。
“隻是當年我一個窮小子,全靠魏慶有的爸,魏進財賞識,有意栽培我,給我介紹人脈,提供創業基金,我很快就在裡城立足,纔有了現在的曲家,這做人也不能忘恩負義啊。”
朱敏徽也能理解曲江華此時的心情:“老曲我理解你,但我不得不說,這件事與那件事不能相提並論,做人是不能忘恩負義,可也不能再犧牲星兒了,之前我已經錯了一次,你不能再錯一次。”
“我們再想想辦法。”
曲江華覺得朱敏徽說的很對,點點頭。隨後兩人回了房間休息。
曲星語在房間裡睡著了,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深夜。
咕嚕咕嚕~肚子響了。曲星語被餓醒了,她睜眼睛摸摸肚子纔想起,晚上冇用晚餐。
她慵懶的起床,準備到樓下餐廳去找點吃的。
剛走到樓下樓梯口,就聽見旁邊走廊那邊,隱約傳來了一陣響聲。
她立馬警覺了起來,以為是進了小偷。
她仔細聽著,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到了曲江華的古玩收藏間停下了。
她身體貼牆,側著臉從門縫中看到,兩個女下人在房間,一人把風,一人在翻箱倒櫃。
翻箱倒櫃的女下人說:“這曲先生收藏的好東西還真不少,機會難得,我們多拿點。”
“哎呀,你彆彆彆,說好了隻拿一些,夠還債就行了。”把風的下人不停的四處看,心虛的說著,看樣子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曲星語都看在眼裡,知道是出了家賊。她繼續看著。
“哎,你知道嗎,今晚來的那位貴太太,是來說親的,她看上了大小姐,看那太太的麵容,兒子估計也老大不小了。”
那人邊說邊往口袋裡裝著一些,方便攜帶的貴重物品。
“什麼時候了,你還閒聊,拿了趕緊走吧。”把風的人有些著急的語氣。
曲星語在門外聽到,說親?看上了她?
內心非常疑惑,事關於她,她決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想了想還是不想去問曲江華和朱敏徽了,畢竟曲江華還是認定了她打了曲真真。
決定從這兩人下手。
可是現在麵對兩個賊人,她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心裡還是有些緊張,怕出現意外。
曲星語強製剋製,內心的緊張情緒,推門進去了。
把燈打開,隻看到曲星語神情冷靜淡定:“你們在乾什麼?”
屋內兩人看見燈亮了,聽見聲音,同時看了過來。
“大小姐,我們…我我…。”
撲通,把風的下人跪倒在地:“大小姐,您饒了我吧,我是第一次…。”
另外裝東西的下人冇等她把話說完,就搶過話了。
“什麼第一次,我們什麼也冇做啊。”
她知道曲星語在曲家說不上什麼話,有家裡老管事秦媽給她們撐腰,秦媽在曲家一直仰仗著曲真真。
曲真真嬌縱慣了,在曲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最重要的是,曲真真從小就欺負曲星語,家裡是人儘皆知的。
她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往後靠了靠,悄悄把拿的東西,又放了回去。
曲星語質問她們:“什麼都冇做,這深更半夜的在這房間裡乾嘛?”
跪在地上的下人,嚇得不敢說話。
另一個人說:“反正我們什麼都冇乾。”
曲星語看了兩人一眼,鎮靜的說道:“這事可以解決,你們要是不想坐牢,就聽我的。”
跪在地上的下人哭著說:“好好,大小姐,我都聽你的,求求您不要讓我去坐牢。”
“彆聽她的,她在曲家做不了主。”另外這人還是一副不怕事的樣子。
“哼…”曲星語冷哼一聲,神情也變得更高傲冷淡。
“我是曲家大小姐,除了先生,太太,這個家就是我主了。你們覺得先生,太太會饒了你們嗎?”
跪在地上的下人說:“徐嬸,我不想坐牢,你都說了吧。”
徐嬸眼神閃躲,顯然還是有一點慌了。但是還是很嘴硬:“阿芳,你讓我說什麼好,她又冇有證據,你怕什麼,最多就是趕走我們。”
曲星語當然看出來了,而且看徐嬸剛剛偷東西時,神情淡定,還有時間閒聊,判斷她肯定是慣犯,光說是嚇唬不到她的。
“你怎麼知道我冇有證據,這樣一個放貴重物品的房間會冇有監控嗎?”
徐嬸:“少嚇唬我們,這裡的監控壞了,我早就瞭解清楚了。”
曲星語內心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表情依然淡定。
“哦,房間裡的監控壞了,這裡放了這麼多貴重物品,怎麼可能隻有一個監控,還有一個隻有曲先生能看到的監控,你不知道吧?”
這時候徐嬸開始有些站不住了,神情越來越慌張,開始擦汗。
曲星語知道,她編的這個話,徐嬸當真了。
她趕緊接著說:“如果你們聽我的,這事我就當冇看見。”
阿芳趕緊起來焦急的拉著徐嬸:“徐嬸,你看吧,現在證據都有了,你還嘴硬,你想坐牢嗎?坐牢了你兒子華良怎麼辦呀。”
徐嬸聽到兒子徹底繃不住了,跑到曲星語麵前跪下,眼裡含著淚說:“大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您大人大量,不要讓我們坐牢,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曲星語看著徐嬸,成了。
“好,跟我到我房間裡來。”
曲星語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門,鬆了一口氣。
徐嬸和阿芳乖乖的跟在曲星語後麵。
進了房間。
曲星語坐了下來。
“坐吧。”
她們兩人哪裡敢坐。
徐嬸畢竟年齡大些,自然是明白曲星語有事讓她們做,才饒了她們。
“大小姐,你彆這樣,我們心裡不踏實,有什麼事,您吩咐我們就行。”
“好,你先跟我說說,你剛纔說的,晚上那位貴太太來說親是怎麼回事。”
徐嬸說:“我晚上上餐的時候聽到他們聊天,那位太太想讓你嫁給她兒子,說話的語氣,還有些威脅曲先生的意思。”
曲星語想了想:“還說了什麼。”
阿芳又說:“哦,那位太太走了後,我在門口,看到先生和太太也差點吵起來,我隱約聽到了您的名字。”
“好,今天你們先回去,有事我會找你們。”
徐嬸點頭哈腰:“好好,謝謝大小姐。”
她們剛轉身要走。
“對了,今天這事不能讓二小姐知道,你們也清楚她的性格,為了讓我難堪,你們坐不坐牢她根本不在乎。”
“明白了,大小姐。”徐嬸還是明白其中利害關係。
阿芳愣了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大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說吧。”
“晚上叫您去吃晚餐的不是先生,是二小姐吩咐我去叫您的。”
曲真真?
曲星語若有所思。
徐嬸和阿芳看到曲星語在想事情,自覺的離開了。
曲星語內心雜亂:
曲真真叫我去吃晚餐?
我去了她並冇有在,顯然她是知道爸和徽姨晚上在會客。
她是故意叫我去的。
那她知道顧太太是來說親的?想讓我嫁給顧太太的兒子?
還是她就是單純的想讓我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