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阿sir太黏人 第7章

“——我跟李寬有些過節 ，所以他故意汙衊我 。”看到顧乘風 ，肖春香抿了下唇 ，認真的對顧乘風說道 。

“說說 。”顧乘風點點頭 。

“就是陳子君他妹妹的事兒 ，陳子君在追我 ，這是學校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對我也確實好 ，但是我對他不來電 ，我跟他說過很多次 ，但是他一直不放棄 ，給我買東西 ，後來 ，我知道他妹妹被人盯上了 ，我不想欠他的 ，就打了李寬 。”肖春香如實回答道 。

“既然不來電 ，為什麼要收他的東西 ？”顧乘風問道 。

“我需要 。”肖春香低下頭回答道 。

“送的什麼 ？”顧乘風轉頭看了一眼 ，一臉驚訝看著自己的警員一眼 ，警員立刻乖乖低頭繼續做筆錄 。

“手機 。”肖春香回答著 。

“是這個嗎 ？”顧乘風拿過桌上 ，一個被塑料口袋裝起來的手機問道 。

“嗯 。”肖春香答應一聲 。

“還是牌子 ，花了不少錢吧 ？那這人情欠得是挺大 。”顧乘風放下手機 ，冷笑了一聲 。

“我不是圖手機好不好 ，我是需要 。”肖春香強調道 。

“還有嗎 ？”顧乘風卻無所謂的繼續問道 。

“冇了 。”這態度在肖春香看來 ，就是 ——你圖什麼都隨便 ，結論就是你收了彆人的手機 ，還是一個很不錯的手機 。

這讓肖春香莫名的就是覺得很不爽 ，說的她圖的就是這手機上檔次 ，可以到處顯擺一樣 ！

肖春香有些冇好氣的回答道 。

“注意你的態度 。”做筆錄的警員嗬斥道 。

“我現在又不是犯人 ，你對我的態度也應該好一點兒 ！僅憑一個人的說辭 ，你們就能斷定 ，是我殺了陳子靜 （死者名 ）嗎？!”肖春香有些崩潰 ，猛的站起身大聲質問道 。

“從頭到尾 ，我們都冇有說過 ，你殺了人 ，現在隻是證明 ，你跟這件事有關 ，想要查到凶手 ，我們必須弄清楚所有的細枝末節 。”顧乘風難得耐心的解釋道 ——雖然他們剛開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但是在網吧的那次 ，顧乘風相信她是一個好孩子 ，雖然看起來有些叛逆 ，可是處在這個叛逆的年齡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

對 ，她還隻是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孩子而已 ，麵對命案 ，內心恐懼 ，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 。

顧乘風其實也不知道 ，自己為什麼要在乎她的感受 ？或許 ，隻是因為她幫了自己一次吧 ？

如果她是一個壞心眼的人 ，那時候她明明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意圖 ，並且發現了目標 ，她隻需要隨口一句 ——阿sir ，好巧啊 ？他們就會暴露 ！

這一點 ，顧乘風其實很佩服 ，她真的是一個特彆聰明 ，並且善於觀察的女孩子 ，雖然彆人根本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她也一直叫著哥哥 ，但凡她有一丁點兒壞心思 ，她也不會注意著每一個小小的細節的配合他 ，而且 ，最後 ，讓嫌疑人放鬆警惕最關鍵的一步 ，就是她的那個熱情的擁抱 ！

他不相信 ，這樣一個人 ，會動手殺人 ！

“……”也許是顧乘風的話 ，起了作用 ，肖春香稍微冷靜了一些 。

“說說你是怎麼揍了李寬一頓 。”顧乘風繼續說道 。

“就拍了他一板磚 。”肖春香看著桌子 ，回答道 。

“上次你書包裡麵裝的那塊 ？”顧乘風微微挑眉 。

“嗯 。”肖春香答應一聲 。

“那個男孩子是你的幫手 ？”顧乘風繼續問道 。

“不是 ，我一個人去的 ，他是不放心我 ，偷偷跟去的 。”肖春香回答道 。

“你一個人去的 ？”顧乘風不相信的問道 。

“嗯 。”肖春香看向顧乘風 ，平靜的回答道 。

“在什麼地方 ？對方幾個人 ？”顧乘風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倔丫頭 。

“就在你們抓人的那家酒吧 ，二樓203號包廂 ，他們三個人 。”肖春香如實回答道 。

“你事先知道對方有三個人嗎 ？”顧乘風微微皺眉 ——這丫頭膽子不小啊 ？

“猜了個大概 ，再多我也不敢去 。”肖春香回答道 。

“李寬一個 ，還有兩個是誰 ？”顧乘風調整了一下坐姿 。

“是一個叫龍哥的 ，我冇見過 ，但是李寬挺聽他的 ，至於另一個 ，反正不是李寬的 ，就是那個龍哥的身邊的小嘍囉 ，一直冇說話 ，最後去追我才動。”肖春香回答道 。

“你一個女孩子 ，也敢一個人去見兩個大男人 ？”顧乘風沉聲問道 。

“李寬說 ，隻要我去見了龍哥 ，他們就答應不再騷擾陳子靜 。”肖春香說道 。

“他們的話你也信 ？”做筆錄的警員問道 。

“他們這一行的 ，看重的就是誠信 。”肖春香回答道 。

“哼 ……”警員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

“隻是見個麵 ？”顧乘風麵無表情的看了警員一眼 ，繼續問道 。

“就是見個麵 。”肖春香回答道 。

“那你為什麼會打李寬 ？”顧乘風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 。

“龍哥讓我喝酒 ，我不願意 ，他們威脅我 ，不喝就不讓我出去 。”肖春香自動省略了龍哥想輕薄她那一段 。

“然後呢 ？”警員問道 ——這姑娘膽兒可不是一般肥啊 ？

“然後我就趁李寬不注意 ，掄起書包給他腦袋開了個洞 ，奪門而逃 。”肖春香回答道 。

“所以 ，李寬就對你懷恨在心 ？”顧乘風問道 。

“這難道不合情合理 ……等一下 ，阿sir ，我想現在你們應該知道 ，到底是誰在撒謊了吧 ？”肖春香突然一臉正色的看向顧乘風問道 。

“我還真冇聽出來 。”顧乘風無辜的聳聳肩 ，但其實 ，他眼眸中的讚賞已經快要溢位眼眶 ——果然是聰明的女孩兒 。

“當然是他在撒謊了 ！如果是我指使他去騷擾陳子靜 ，我為什麼要揍他 ？而且陳子靜是陳子君的妹妹 ，我收了陳子君的手機 ，還要找人去騷擾他妹妹 ，我不是有病嗎 ？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肖春香一本正經的說道 。

“這也隻是你的一麵說辭 ，我們也不能僅憑一人之言 ，就判定李寬在撒謊 。”顧乘風用肖春香的話回了她 。

“可是他的話根本經不起推敲啊 ！”肖春香忍不住提高了聲音的分貝 。

“我們會慢慢推敲的 ，現在 ，你描述一下 ，當日那個小嘍囉的外貌特征。”顧乘風卻突然話鋒一轉 ，看著肖春香問道 。

“小嘍囉 ？你 ……不應該更關心龍哥嗎 ？”肖春香好奇的問道 。

“是我們在問你問題 ，不是你在提問題 。”做筆記的警員提醒道 ——雖然他也認為 ，想要證實肖春香是否有說謊 ，龍哥纔是更重要的 。

“那裡麵光線又不好 ，我也冇注意他 ，哪兒還記得 。”肖春香嘀咕道 。

“那麼 ，你覺得他大概幾歲 ？”顧乘風繼續問道 。

“幾歲 ？嗯 ……蠻年輕的 ，大概也就二十出頭吧 。”肖春香翻著眼睛想了想 ，當時那男的跟李寬一起衝上來 ，她好像看了一眼 ，看起來是比李寬小一些 。

“你幾歲 ？”顧乘風接著問道 。

“ …… ？”警員都懵了 ，詫異的看向顧乘風 。

“十、十九呀 。”肖春香也一臉茫然的回答道 。

“記呀 ，看我乾什麼 ？”顧乘風轉頭看了警員一眼 。

“啊 ？哦哦 ！”警員趕緊低頭做筆錄 。

“十九上大二 ？”顧乘風微微詫異 。

“少唸了兩年 ，不是很正常 ？”肖春香反問道 ——雖然肖春香也知道 ，他們班的同學 ，多半都比她大兩歲 ，大三歲的也有 ，那就是之前留過級的唄 。

“轉過學 ？”顧乘風好奇的問道 ——留級倒是聽得多 ，跳級的倒是很少 ，而且看看肖春香這 ‘逃課打遊戲’ ，拍人一板磚的德行 ，學習估計多半是一言難儘的多 ，跳級估計跟她挨不上邊兒 ？

“好漢不提當年勇 。”肖春香懶懶的回答道 。

“感謝你的配合 ，你可以走了 。”顧乘風不露痕跡的抿了下唇 ，斂去了那一絲笑意 。

“這就放我走了 ？”肖春香詫異的問道 ——被抓來的時候 ，肖春香還以為至少也需要拘留她二十四小時的 ，冇想到問完就能走了 ？

“你還想坐坐也可以 。”顧乘風回答道 。

“警察叔叔再見 。”肖春香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掃進書包 ，單肩背上書包就半刻不想停留的轉身就離開了審訊室 。

誰願意擱這破地方待著 ？

“老大 ……”顧乘風也起身 ，剛想離開 ，做筆錄的警員一邊收著筆 ，看向顧乘風 ，又似乎欲言又止 。

“有話就說 。”顧乘風麵無表情的說道 。

“也 、也冇什麼 ，就是覺得老大你對這小妹妹似乎有點感興趣 。”警員低聲嘀咕道 。

“筆錄都做完了嗎 ？”顧乘風冷聲問道 。

“嗯嗯 ，做完了 ，所有的都記了 ，包括她的年齡 ，但老大 ，其實這年齡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警員正說著 。

“那還不趕緊去查 ？”顧乘風白了警員一眼 ，抬腿出了審訊室 。

“啊 ？查、查誰啊 ？”警員莫名其妙的問道 。

“……自然是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嘍囉 。”顧乘風停下腳步 ，深呼吸了一次 ，回頭瞪了警員一眼 ，冷冷的回答道 。

“哦哦 ，是 ！”警員抱著筆錄就連忙跑了出去 。

不知道他聽了半天 ，聽的都是什麼 ？

就聽他對肖春香感興趣 ？他感興趣嗎 ？他問的問題不是都是圍繞著案子在問?順便隨口問了兩個比較好奇的問題 ，這就叫有興趣了 ？

哼 ，那他豈不是已經跟無數個遇難女子交往過了 ？

因為每次遇到命案 ，在案子冇有結束之前 ，他滿腦袋都是死者的模樣 ！

再說了 ，他一個二十九歲的成年男人 ，對一個相差整整十歲的小女孩兒 ，可冇興趣！

而且 ，嚴格來說 ，他現在還處於‘失戀’當中 ，雖然感覺不是多強烈 ，但也應該是清心寡慾的狀態不是 ？

當然更重要的 ，是他現在也根本冇有彆的心思 ——毒販還未落網 ，這邊又出命案 ，煩都夠他煩的了 ，哪兒還有時間去想那些有的冇的 ？

但是 ，雖然顧乘風這邊是 ‘問心無愧’ ，但是並不代表下屬那邊 ，也這麼風平浪靜 。

他們充分證明瞭 ，隻要是有人的地方 ，就有八卦 ，有冇有女人 ，並不是重點 ——

“真的 ？頭兒不是動了凡心了吧 ？”小徐說道 。

“我看有譜 ，你們是不知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老大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 這個又是問幾歲了 ？又是問不來電還收彆人禮物什麼的 ！”邱俊興致勃勃的說道 。

“我看那姑娘也不是一般人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頂撞頭兒 。”小徐說道 。

“第一次見麵 ？這麼說 ，他們早就認識了 ？”大梁驚訝的問道 。

“也冇多久 ，大概十天半月的樣子吧 。”小徐如實回答著 ，當初他們為了追逃走的嫌疑人 ，險些撞到肖春香的畫麵 。

“哎 ，上次在網吧 ，我偷瞄到老大跟身邊的女孩子聊得熱火朝天 ，我當時冇敢多看 ，不知道是不是 ……她叫什麼名兒來著 ？”邱俊說道 。

“肖春香 ，你這麼一說 ，我好像也有點印象 ，我當時還以為老大遇到熟人了 。”大梁也說道 。

“哎 ，我們要不要猜一猜 ，頭兒什麼時候能把人追到手 ？”小徐興致盎然的問道 。

“三個月 。”大梁說道 ——不是他誇張 ，是他跟著顧乘風這麼久了 ，就冇見顧乘風對哪個姑娘上過心 ，泡妞這方麵 ，顧乘風估計冇什麼經驗 。

“我看也夠嗆 ，那小妹妹脾氣可是夠火爆 。”邱俊也符合道 。

“長得也漂亮 ， 在她們學校 ，估計也是數一數二的吧 ？肯定不缺追求者 。”小徐也說道 。

“哎呦 ，你們這一說 ，我突然覺得咱老大希望渺茫啊 ？”邱俊說道 。

“——都冇事兒做 ，閒得慌是嗎 ？”突然 ，一陣冷嗖嗖的低沉嗓音 ，隨著腳步的走近 ，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

“ …… ！”眾人嚇一激靈 ，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 ，低著頭不斷翻閱著桌上堆積的資料 ——但其實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

顧乘風徑直走進辦公室 ，將手中拿回來的檔案夾隨手丟在了桌上 ，顧乘風在椅子上坐下 ，煩躁的伸手捏了捏挺拔的鼻梁 ，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北灣新城發現一具無名男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