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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持著。
外麵響起敲門聲。
賀明笙明明就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卻紋絲不動。
蘇慧可看了他一眼，懶懶地開口：“進來吧。”
門被推開。
門前，是他們都熟悉的人。
依琳看到來人，眼眸一亮：“秦姨！”
她忙不迭地跑了過去，輕輕拽了下她的胳膊。
秦姨早已見慣母子倆劍拔弩張的樣子，表情平靜，聲音不疾不徐：“笙兒中午想吃什麼？秦姨今天要親自下廚。”
不知是不是錯覺，依琳發現，賀明笙冰冷的神情彷彿緩和了幾分。
“那就麻煩秦姨了。”
賀明笙轉身回了房間，坐到了椅子上。
“行了，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和笙兒有話要說。”
蘇慧可衝著秦姨和依琳擺了擺手。
“是。”
秦姨牽著依琳的手走了出去。
房間裡，轉眼就剩下了母子二人。
“蘇光耀說什麼了？”
賀明笙開門見山，說話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
蘇慧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卻並冇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起了剛纔的事情：“我知道，你在因為依琳生我的氣，可我這也不是冇辦法嘛……”
話說了一半，賀明笙猛然起身。
“我說過，你隻有一次機會！”
“賀明笙！”
蘇慧可氣得直髮抖：“你對我就這麼冇有耐心？”
賀明笙不為所動，聲線緊繃：“我最後再問你一遍，蘇光耀到底說了什麼？”
蘇慧可抬頭，看向賀明笙。
在他的眼裡，她看不到任何感情。
罷了！
蘇慧可硬生生把眼裡的淚給逼了回去，聲音變得冷漠了幾分：“他說，隻要他把骨灰帶回去，賀家就會為你舉辦葬禮。”
“就這些？”
賀明笙顰起劍眉，聲音裡隱隱夾雜著一絲怒火。
蘇慧可冷笑一聲：“就這些。怎麼了？不滿意？”
眼看著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僵，賀明笙突然坐回到了椅子上，須臾，發出一聲長歎。
蘇慧可站在不遠處，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母子見麵，次次都是如此。
賀明笙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伸手揉了兩下，放緩了聲音：“依琳小姐的事，下不為例。蘇光耀那邊，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他是你舅舅，親舅舅！”
蘇慧可說的咬牙切齒：“我差點忘了，賀家的人都是冷血動物，都是混蛋！”
“你……”
賀明笙知道蘇慧可隻是賭氣，不然，也不會明知蘇光耀想害她的兒子，還主動和他保持聯絡，無非是想替自己多打聽些事情罷了。
隻是，這一點，卻無法彌補當初她丟下他時，他的絕望和難過。
賀明笙垂著視線：“既然你當初已經離開了賀家，就應該過好自己的日子。其他有我。”
雖然，眼前的人曾經拋下了他。
但，她好歹是他的親生母親。
所以很多事，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同樣，能保證她有個衣食無憂的晚年。
至於什麼母子情，賀明笙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像其他人那樣，做到和自己的母親冇有任何隔閡。
母子倆的談話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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