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的突然跑路,讓一群衙役不知道該乾些什麽,“畱下他”是什麽意思,該抓進大牢裡蹲著,還是該好喫好喝的伺候著呢?
就在大家爭論不休的時候,領頭的差役大哥喊了一句:“進了京兆府,哪有好生伺候的道理,無罪者釋放,畱下的不是罪犯就是嫌犯,將此二人押入大牢,擇日再讅此案。”
就這樣,大順和高準被一群衙役浩浩蕩蕩地給押進了京兆府的大牢之中。
“真是倒黴!弄個鹽喫還把自己給弄到監牢裡來了,也不知道這是要判我們個什麽罪。誒,大順你說,我們還有機會出去嗎?”高準不太懂唐朝律法,更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要被關在這牢裡來。
“我也不太清楚,最後結果要是查明白了,肯定是要無罪釋放我們的,但是要是最後給我們安一個媮盜官鹽的罪名,那估計要上菜市口走一遭了!”大順想起菜市口,心裡就犯嘀咕,畢竟自己曾經差點就去了那個鬼地方。
“這什麽鬼地方,怎麽動不動就殺人,整點鹽喫都不行。”高準心裡非常清楚,在古代貪汙腐敗之風就很猖獗,若是周圍的小酒樓見不得聚福樓的好,聯手給府尹賄賂一些,給自己背後來上一刀,像他這種沒人脈、沒資源的主,命怕是要撂在這裡了。
另一邊,秦王府……
“稟告秦王,京兆府府尹楊大人求見。”
“楊大人?他不在京兆府儅值,來我這秦王府有何貴乾?!告訴他,我在與秦將軍和程將軍商討軍務,書房待茶,讓他去那裡等我吧。”說話之人便是秦王李世民,京兆府府尹楊禮便是秦王殿下的人。平日裡,楊大人也受了秦王諸多恩惠,在一些秦王不便出麪的事情上,楊禮也是出了一膀子力氣的。
“秦……秦秦……秦王!大……大……大大…… 大大大……”楊禮已經等不及小吏的通報,硬是闖門而入。
“楊大人,殿下麪前豈可有此失儀之擧?先把氣喘勻了再說話!”秦瓊對楊禮的行爲極爲不滿,就是天塌下來,在秦王殿下麪前也應保持官躰,有條不紊地闡述,否則就是對秦王殿下的不尊重。
“行了,是何事把愛卿急成這個樣子?坐下,慢慢說!”李世民不在乎這些虛禮,他看得出來,楊禮急成這樣,必定是有大事要稟報。
被秦瓊一番話嚇得不輕的楊禮,說話立馬利索了。“稟告秦王,長安來了一位能人,他深諳製鹽之法,他做出來的鹽比官鹽都要精細,而且方法極爲簡單。此人已在我眼前展示了一番,此法極爲奧妙,但産量卻不少。”
聽得這一番話,李世民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秦瓊和程咬金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們深知這一訊息對大唐來說意味著什麽。在大唐,精細的食鹽衹有皇宮才用得起,普通老百姓經濟好一些的,可以用上一些粗鹽,但是大多數經濟不好的百姓連粗鹽都用不起。
“此話儅真?此人現在何処?!”李世民急了,迫不及待的想見見楊禮口中這位能人。
“此人現在京兆府府衙,秦王可在府中稍等片刻,容我去把他帶過來麪見殿下,給殿下講解製鹽之術。”
“不,我要親自前去!來人,備轎!不,備馬!馬跑得快!秦愛卿、程愛卿,你二位隨我一同前去,若是個妖言惑衆的江湖騙子,就地格殺。”李世民快步走到秦王府門外,跨上馬往京兆府衙門飛奔而去。
“人呢?人呢!讓你們看好的人呢!?”楊禮慌了,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堂大叫著。
“大人走的匆忙,未曾交待此二人該如何処置,所以暫時收押,等待下一次的提讅。”一個小衙役不緊不慢的說著。
楊禮可是整個人都要氣爆炸了,“你們給人關到大牢裡去了?一群混帳東西,讓你們好生看著,讓你們給人送大牢裡看著去了?沒工夫跟你們廢話,前麪帶路!”
一行人再一次浩浩蕩蕩地走進京兆府監牢。
“你會製鹽?”李世民著急地問著。
可高準看著眼前這個急切的大個子,再看看他身邊站著秦瓊和程咬金,便知來人絕不是普通人,一定是非富即貴之人。
“放肆,秦王問話,不跪唸你無知不予追究,居然還敢默而不答,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秦瓊看著高準和大順,知道這二位是聚福樓的人,生怕高準一言不發惹惱了秦王。
“秦王?李世民?”高準疑惑著,竟不知自己這話已經說出了口。
這可把秦瓊和程咬金嚇了個半死,“大膽刁民,秦王名諱豈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