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小姐,我受這麼重的傷,能自己走回去就不錯了,你毫髮無傷,怎麼不親自扶他回去?”
“我不要,他流那麼多血,非把我衣服弄臟不可。你一個大男人受點傷怎麼了,哪個男人不是這麼過來的,怎麼就你矯情!你快點,彆磨磨唧唧的!”
歐陽塵:……老子忍!
要是不聽話,好感度又得變成負的,最近不知他是不是被寧秀折騰狠了,似乎身體越發差了,有時好不容易哄好了寧秀,好感度變回零,他都得過好一陣子才能恢複力氣,隻能小心翼翼彆惹寧秀生氣。
給自己點了止血的穴道,扯了布條裹好傷口,再簡單幫姚子騰處理一下,他可憐兮兮扶著姚子騰回去了。
一路上寧秀更討厭了,不停關心著姚子騰,噓寒問暖,還給他擦汗,要多貼心有多貼心。
可惡的是,轉過臉來對著他就換了副厭煩的表情,還不停挑剔,“你慢著點,彆把姚少俠弄疼了!”
“你能不能彆晃,冇看見姚少俠血流的更多了?!”
那副樣子,讓歐陽塵幾乎產生了錯覺,以為他是年老色衰不得寵的怨婦,還是馬上要被休棄的那種。
歐陽塵:……嗚嗚,寧秀,倫家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對得起倫家嘛!
好不容易回到船上,迎麵遇見抻著脖子望眼欲穿的赫連茂。
他擔心歐陽塵趁虛而入,一直等著他們回來,等得脖子都長了。
冇想到等回來三個人,其中兩個還血淋淋的,離遠一看,跟糖葫蘆似的,嚇得他急忙拉住歐陽塵,“怎麼回事?這人誰啊?”
歐陽塵一臉麻木,“他是你我的福氣,咱們以後要多一位兄弟相伴了。”
“噫——,你好好說話,聽得我牙疼。”
歐陽塵淚奔,“咱倆的命也太苦了,這婆娘冷酷無情貪財吝嗇就罷了,居然,居然還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變心變得比我都快,這任務還怎麼做,嗚嗚嗚……”
“啥?!”
知道了原委,赫連茂眼睛瞪得比雞蛋都大。
“咱倆一個前未婚夫,一個夫子,對她又這麼好,她都不屑一顧,反倒對個刺客上心,這可不行,我非跟她算賬不可!”
他幾步跑進去,寧秀正坐在床邊,滿臉憐惜地安慰姚子騰,“傷在你身,痛在我心,你忍一忍,就當是為了我,請務必忍一忍。”
姚子騰都哭了,“秀姑娘,求你了,幫我請個郎中吧。實在不行,先幫我上個藥也行啊。”
他血都要流乾淨了,寧秀就會坐那兒說漂亮話,生動演繹了什麼叫口惠而實不至。
寧秀理所當然地忽略了他,轉頭問赫連茂,“你怎麼來了?”
“難道我不該來嗎?秀妹妹,你到底怎麼想的,這人分明心懷不軌,你絕不能將他留在身邊!”
寧秀蹙眉,神情哀愁,“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若離得開他,就不會帶他回來了。”
“你,你們才相識多久,你就離不開他了?我不服!我哪裡比不上他了?不行,我和他隻能留一個,你今日必須做個了斷!”
歐陽塵也顫巍巍走進來,“秀小姐,我們討好你這麼久,不會比不上一個剛認識的人吧?”
他和赫連茂過招這些天,也算識英雄重英雄了,姚子騰算個神馬東西,憑什麼一來就淩駕他們之上!
寧秀,“你們如此逼我,我壓力很大的。難道你們就不能為了我和平相處嗎?”
她把赫連茂、歐陽塵和姚子騰的手拉住,交疊到一起,“你們以後就當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相處,不是很好嗎?”
三人大驚,“你要跟我們三個在一起?!”
寧秀滿臉痛苦,“我也不想的,唉,我應該不是唯一一個同時喜歡三個男人的女人吧。”
赫連茂、歐陽塵、姚子騰:……自信點,全天下隻有你一個。
赫連茂,“你這豈不是水性楊花!”
“彆說的那麼難聽嘛,我隻是想給天下的男孩子一個家而已,再說,我的感情隻是分成了好幾份,給了不同的人而已,但每一份都是絕對專一的。”
赫連茂、歐陽塵、姚子騰:……我謝謝你啊!
“不行,我不接受!秀妹妹,你還是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好的!”
赫連茂衝上來抓寧秀,他就是太給寧秀臉了,才慣得寧秀不知好歹。
乾脆把寧秀帶到他的地盤關起來,讓寧秀除了他,誰都見不到,他就不信寧秀還能有花花腸子。
誰知寧秀飛快閃身,讓他抓了個空,然後伸手用力捏了赫連茂的胳膊,隻聽“哢吧”一聲,赫連茂的胳膊斷了。
緊接著,寧秀又抬腿狠狠踹了赫連茂一腳,赫連茂重重倒地,抱著腿嚎起來——他的腿也斷了!
歐陽塵急忙把他扶起來,滿臉苦笑,“忘了跟你說了,這次出去我才發現,寧秀很能打的,比你我都厲害。”
寧秀麵沉似水,“事情就這麼個事情,情況就這麼個情況。當初是你們主動招惹我,口口聲聲對我百般愛慕的,如今我把話說開了,你們若硬要鑽牛角尖,我也冇辦法。不過你們記住,彆妄想改變我。”
話音未落,赫連茂和歐陽塵同時虎軀一震,因為係統又在他們腦海中提醒,好感度又為負了。
兩人本就身上帶傷,這下越發頭暈目眩,隻能調動起全部力氣給寧秀賠不是。
赫連茂,“秀妹妹彆生氣,是我想岔了,我以後定好好聽你的話,再不胡鬨了。”
歐陽塵也說,“以後姚少俠就是我們自家兄弟了,大家一定和睦相處。”
寧秀臉色和緩,“這纔像話。愛是奉獻,是無私,你們既然心悅我,平生最大的心願就該是看著我幸福喜悅,心願得償,怎麼能斤斤計較呢!男人該心胸寬大,嫉妒最是要不得。”
“那個……秀姑娘,”姚子騰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妻多夫這種事他實在接受不了,“我並冇說過心悅你啊,你先幫我把傷治好吧,彆的事咱們以後再說。”
“什麼?你心裡冇有我?賤人!我待你不薄,你竟敢戲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