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塵:……你個不懂欣賞的臭丫頭!
我哪裡無趣了!
分明是你不懂欣賞!
“秀小姐這話就不對了,我給你講的都是聖賢書,讀了它們纔能有真正的學問,想有學問又怎能嫌枯燥乏味呢!”
歐陽塵皺眉,微帶責備地看向寧秀,可目光中不見穩重,反而帶著幾分油滑,彷彿在說,你這不上進的丫頭,夫子要“責罰”你了喲!
寧秀:……油星子迸我臉上了!
“夫子既然這麼說,想必學問非常好了?”
來了來了,他就等著寧秀這麼問呢。
他可是用了不少之前得來的氣運,給自己兌換了個才子的身份背景,專門裝X用的。
“咳,秀小姐聽過大夏國吧?那可是天朝上國,有名的禮儀之邦,夫子不才,遊曆時在大夏參加過科舉,考了個探花郎。”
微揚著下巴,歐陽塵一臉自得。
城主的女兒又如何?
不過是偏僻小城罷了,平時來往的也都是附近幾個小城邦,哪裡真有什麼見識!
雖然他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可他才子的身份可是花“重金”兌換的,絕對嚴絲合縫,就算他是在說謊也無妨,因為即便寧秀派人去大夏國查,也查不出什麼端倪來。
他就不信,憑他的“功名才學”,相貌風度,還迷不倒寧秀這野丫頭!
誰知寧秀隻是滿不在乎地“哦”了一聲,“怎麼纔是探花,你就冇考個狀元嗎?”
狀元你妹!
你個不識貨的!
歐陽塵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秀小姐有所不知,往往是相貌英俊,風度翩翩的學子纔會被欽點為探花。”
寧秀眨眨眼,一臉懵懂,“往往是誰?”
你個死丫頭成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歐陽塵咬牙切齒,“說的就是我!是我才學相貌俱佳,考中了探花!”
“哎呦,夫子,你可真不害臊,哪有人這麼誇耀自己的!”
寧秀用帕子掩口,樂得前仰後合,順手又給了歐陽塵一拳!
歐陽塵冇提防,被打個正著,捂著另一隻眼躲到一邊“哎呦”半天。
等他好不容易緩過來拿開手,好嘛,另一隻眼也烏青了。
他生得白,一對黑眼圈掛在臉上,分外顯眼。
歐陽塵:……你現在打我都不用等睡著了!
冇想到寧秀如此難搞,歐陽塵委屈了,“秀小姐為何發笑?難道我這探花郎的功名很好笑嗎?”
寧秀斂了笑意,“那倒不是,我隻是在笑你虛偽做作罷了。你既然考中了,為何冇留在大夏做官呢?是不喜歡嗎?”
歐陽塵振作精神,仰頭45°看向天空,“我隻想行遍五湖四海,尋找心愛之人,在未尋到之前我不會停留,功名利祿皆如浮雲,我根本不在意。”
他操起淡泊名利,隻重感情的人設,含情脈脈地看向寧秀,可寧秀的目光卻冷若冰霜。
“人家大夏組織一次科舉得耗費多少銀兩!又有多少苦讀多年的學子盼著一舉高中!你既然無心做官,乾嗎要參與考試?合著浪費大夏朝廷從上到下的心血,辜負百姓的期望,就因為你想出風頭,虧你還腆著臉來當夫子,he tui,晦氣!”
“不是,秀小姐,你誤會了……”
“嘀!嘀!警報!攻略對象好感度為負,宿主生命值下降,請儘快提升好感度!”
一句話冇說對,好感度就變負的了?
歐陽塵欲哭無淚,討這丫頭的歡心咋這麼難呢!
“秀小姐說的極是,都是我沽名釣譽,故作清高,如今想來真是大錯特錯,害人害己,多虧秀小姐點醒了我,不然我還不知自己罪孽深重呢!”
“我真是不配當秀小姐的夫子,該反過來向秀小姐請教纔是!”
“秀小姐~~”
歐陽塵臉皮厚的很,必要的時候可以把自己罵的連癟三都不如。
他一邊罵自己,一邊可憐兮兮地看向寧秀,就差夾根尾巴在身後晃了。
可惜寧秀不為所動,冷著臉不理他。
歐陽塵心一橫,隻能來點狠的了,反正彆人都被他想辦法支走了,如今學堂裡隻有他們二人,完全能說點體己話。
“實不相瞞,入府前我遠遠見過秀小姐一麵,秀小姐天人之姿,當時我就心悅與你。所以我纔想儘辦法進府教書,隻求你芳心一顧。不知秀小姐可否垂憐,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你也能時時指點我,讓我不要再做錯事呢?”
話說到這裡,終於到了歐陽塵的強項,他運足十二分功力,情深款款地看著寧秀,彷彿閱儘萬水千山才發現寧秀就是他的唯一。
寧秀愣了一下,繼而麵上一紅,含羞低頭,“夫子,你這——”
成了!
這時候害羞是什麼意思,歐陽塵再明白不過了,這小丫頭被他拿下了!
他拚命壓製著湧上來的狂喜,好讓自己不要失態。
哈哈哈!
他就說嘛,他相貌出眾,見多識廣,才學過人,撩撥寧秀這麼一個山高皇帝遠的小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
方纔寧秀就是在惺惺作態,差點把他唬過去了!
既然這小丫頭片子對他動心了,下一步他就要讓寧秀情根深種,然後任他拿捏,再把寧秀折磨得心碎欲裂,他趁機把氣運吸光,豈不美滋滋!
不料他還未開始PUA,寧秀倒先開口了,“夫子既然快言快語,我就不拿夫子當外人了,我看上幾件首飾,還有胭脂水粉,需要一千兩,夫子給我可好?”
哈?!
歐陽塵看著伸在麵前的纖纖玉手,有一種被搶了台詞的憋屈。
剛定情你就衝我要錢,知不知道“矜持”兩字咋寫?
再說你隨便買點東西就要一千兩?
誰養得起你這敗家娘們!
“秀……秀小姐,我們做人當崇尚簡單自然,清水芙蓉才更能顯出女子之美,過於追求富貴享樂何時纔是止境?隻會徒增煩惱罷了,我們應該——”
“砰!”
寧秀一拍桌子,神色既氣憤又哀傷,“夫子,你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