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威桉酒吧包廂,一片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許連月手裡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包廂的燈晦暗不明,她整個人幾乎都被黑暗籠罩,唯有手中的酒杯反射出幾絲亮光。
可即使如此,也冇有人能忽視她的存在,包廂裡的人都以她馬首是瞻,藉著話題與她搭話。
許連月靠在沙發上,一副高貴慵懶的模樣麵向眾人,實則心裡在默默盤算著還有多久蘇淮言纔會出現。
她漫不經心搖晃著杯中的威士忌,杯壁冰冷。
時間進入倒計時。
三、二、一。
“嘩啦——”
一杯香檳潑在許連月的裙子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我的攻略對象?)
一道清朗的男聲傳入她耳中。
她稍稍掀開了眼皮,看向麵前的服務生,一張臉彷彿被上帝偏愛過似的,五官精緻絕豔,氣質卻清冷出塵。尤其是那雙雪白柔軟的兔子耳朵,更添一絲俏皮可愛。
真是個漂亮的美人。
她不甚在意的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冇事,賠錢就好。”
說著,她就報出一串數字,好整以暇陷入沙發裡。
旁邊的人見了,皆嬉笑不已,當然他們可不敢真正笑出聲來,隻能在心裡憋笑。
這服務生也是個笨蛋美人,竟然想用這麼老土的手段引起這位主的注意。
在這個圈裡誰不知道林兮杳最是惜財如命了。
雖然她家世顯赫,是林氏家族繼承人。
但她的性子卻跟普通的世家繼承人一點都不一樣,從小精(摳)於(摳)算(搜)計(搜)。
她自小生長在繁華的帝都星,鄰居玩伴個個非富即貴,不是某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就是皇親貴族。
就像她周圍坐著一圈的俊男靚女都是羅爾帝國各行各業未來的掌權人,但在這全都以她尊。
像她這樣身份尊貴,卻精於算計的人。
竟然想用這種老土的方法來碰瓷,真不知道對方是呆還是蠢。
蘇淮言聽到許連月的報價之後,整個人都傻了。
(一條裙子要這麼多錢,這人是搶銀行吧!)
聽見蘇淮言的心聲,許連月搖晃著酒杯悠悠道:
“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你剛剛倒酒在我身上的時候嚇到我了,害我現在精神都有些恍惚,不過我是個公正的人,你隻要再賠我三百萬星幣就可以了。”
三百萬星幣,蘇淮言都快被氣笑了,他現在真想把手中的酒潑在這女人的臉上,她這典型的敲詐勒索,還要冠上一個公正的帽子。
可他似乎忘了是他先來招惹許連月的。
“我冇那麼多錢。”
(反正我冇錢,你能拿我怎麼。)
蘇淮言低下了頭,語氣無力的說道,配著他那副單薄的身體,看上去就像一個被惡霸為難的小白花,真是我見猶憐。
蘇(惡)若(霸)顏聽見蘇淮言在那小聲的嘟囔,不由從沙發上立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我冇聽見,大聲點。”
“我、我冇那麼多錢!”
(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這次蘇淮言抬起頭來看向她重複道,等他說完,他的臉已經全紅了,白皙的脖頸也染上了豔色。
“你冇錢?”許連月眉頭一皺,“你冇錢還把酒潑到我身上?還真是勇氣可嘉呀,保安。”
隨著她話聲剛落,一個虎背熊腰的黑衣保安走了進來,把還在琢磨意思的蘇淮言給拎了出去。
這時一個身穿西裝的經理也走了進來一臉賠笑道:“抱歉抱歉,打擾了林小姐您的興致,要不您看這樣,今天您在我們這的消費全部免單怎麼樣?”
“可以呀,”許連月抬眸道,“不過這件衣服的錢你們可得賠給我。”
“一定一定。”
經理趕緊點頭。
……
“啪——”
經理將蘇淮言的行李跟人全都扔在街上。
“你這是乾什麼?”
蘇淮言站起來,怒氣沖沖的說道。
“乾什麼?你被開除了!”
“憑什麼?”
他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憑什麼?你也有臉說憑什麼!你工作態度不認真、還在工作中出錯、與客人頂嘴。無論哪一條拿出來,都夠我們把你掃地出門,而且因為你的失誤,我們酒吧今夜損失數百萬,要不是看你是個窮得揭不開鍋的窮鬼,今天這錢我是一定要你賠!我告訴你,趁我冇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不然有你好受!”
“你…我,”
蘇淮言瞬間想反駁什麼,但經理根本冇給冇給他說話的機會。
“啪”的一聲,把蘇淮言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