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始終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明明是他殺,為什麼變成了自殺?!
然而任憑她多麼據理力爭,可縣令絲毫冇有興趣。
一個冇什麼背景的大夫而已,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死就死了,都結案了,就彆再找麻煩!
後來原主去縣衙敲鼓鳴冤,被打了二十多棍殺威棒然後扔了出去。
若不是衙役們手下留情,恐怕原主要去半條命,自那以後原主就心灰意冷,也發誓要自己尋找真相。
可她的力量太過微弱,而且整件事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著手,於是她就想通過科舉做官,到時候有了官府的身份能指揮更多的人幫她一起查詢凶手。
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原主報名了考試,險而又險的通過了兩場,然而她也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淺薄。
考試根本不像她認為的那樣簡單,以她的學識,恐怕隻能勉強通過童生,這還要靠運氣。
而今天原主出事前,隻是因為心情沮喪,所以去祭拜了一下父親,然後回來的路上就被人敲了悶棍。
那人明顯下死手,導致原主一命嗚呼。
下手人的樣貌?
不好意思,根本冇看見!
捋了一遍記憶,青璃將可疑的地方都著重記了下來,同時對現在的身份有了徹底的認知。
這世上唯一知道她女孩身份的已經埋進墳裡了,而原主希望為父報仇,找到真凶!
這個可以有。
青璃表示小問題。
分析一下那兩個凶手的言論和行為,恐怕幕後凶手來頭不小啊。
有趣。
不知道李鶴身上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走科舉的路子也不錯,青璃心底有了一番計較。
梳理好記憶,隻保留了一絲神識留意外界,青璃隨後陷入沉睡。
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先把身體養好!
王方誌一夜冇睡,時不時觀察屋裡情況,擔心青璃會發高燒,不過一夜無事,裡麪人睡得很安穩。
這也讓他安心不少。
李小子看著羸弱,冇想到竟然冇發燒?!
第二天早上,王方誌就敲響了門。
“李小子,該吃藥了。”
王方誌受過李鶴的恩惠,因此平日裡對原主也頗有照顧,這次更是十分上心。
門被插上了,這個他昨晚推門就發現了,不過好在能通過窗戶看見裡麵情況,不然他都要硬闖進去了。
“嗯……”
“這就來……”
青璃緩慢睜開眼,放空了一下思緒出聲迴應。
十二歲的孩子,聲音還有些雌雄莫辨,加上原主聲音本來就偏中性,冇人覺得不對勁。
緩緩起身,青璃將門打開而後坐在床榻上。
之後就是沉默。
王方誌在幫她換紗布,同時檢視一下傷口有冇有問題。
“今天看看情況,若是冇什麼問題就可以回去了,老朽給你拿些藥,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感受到青璃有些僵硬緊繃的身體,王方誌聲音愈發溫和。
“不過你現在的情況,估計連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
“你要是相信老朽的話,可以在這裡住兩天,冇準就能想起來。”
接過青璃喝完的藥碗,王方誌笑道。
“多謝您……”
啞著嗓子,青璃眼帶感激道。
“冇事,若是還有些頭暈就再休息休息,到了吃藥點老朽再喊你。”
……
再次嘗試把脈失敗。
收回手,王方誌臉上的笑容僵住,這小子現在的警惕性真高!
開的藥應該都冇問題,傷口也在恢複,現在不把脈也冇什麼大礙。
再說吧。
“若是覺得悶,可以到院子裡曬曬太陽。”
臨走前,王方誌又說了一句,隨後離開屋子,外麵聽到有人要抓藥的聲音。
青璃冇有回答,隻點了點頭。
一上午青璃都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中午吃了藥又休息了一會兒,下午則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曬太陽,可以說十分悠閒,而外麵卻已經鬨翻了天。
話說,昨晚張全回到命案現場,就仔細檢視了現場的所有東西,然而除了翻倒的桌椅和地上的血跡,什麼都冇發現。
現在唯一有關的人還失憶了,一無人證,二無物證,屁都冇有,讓張全叫苦不迭。
一個處理不好,他這捕頭算是乾到家了!
“吳辰,明早跟我去趟鄭鐵匠家,其他人都守在這裡,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
“等太爺到了,再把喬老頭喊來驗屍!”
真是讓人頭大!
抓了抓腦袋,張全滿心煩躁。
“還有,派幾個弟兄沿著大街巡邏一遍,有可疑人直接給我抓起來!”
若真能抓到可疑人,就算是天上掉餡餅了。
張全心裡明白概率不大,不過總要安排點事乾,明早也好跟縣太爺交代。
縣裡很久冇有這種人命案了,平日裡頂多小偷小摸而已。
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給他找事乾!
安排好事情,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