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宜笑了,“誰生你氣。”說著把糕點塞進了李糖糖嘴裡,“吃吧你,小小年紀不許動刀知道嗎,冇傷著手吧?”
李糖糖老老實實搖頭。
冇傷著就好,攆走李糖糖讓她坐在一邊給自己燒火,沈相宜打開鍋蓋,發現裡麵熬了一鍋粥,望著白菜,沈相宜三兩刀改成了兩指寬的片狀,然後從雪地裡拖出來一塊豬肉,切片,下鍋熬豬油,炒了一個香噴噴的豬肉白菜。
前前後後不過一刻鐘,等飯端上桌了,出了大力氣的眾人風捲殘雲。
吃完了飯,眾人井井有條收拾著,沈相宜道:“吃完了飯都回去睡一覺,這種事情來了也躲不過,與其現在憂心倒不如睡個好覺晚上打起精神來。”
她的話很輕易就給了金花們安全感,吃飽了紛紛回屋睡覺,眼看著李糖糖還要黏著沈相宜不放,李嬋李娟直接強力鎮壓,拖著李糖糖睡在了自己屋子。
而沈相宜卻在等著李嗣宗開會。
到了會議地點,沈相宜發現自己來的稱得上很晚了,一來就是一雙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掃過來。
沈相宜表示毫無壓力,一臉淡定的把自己帶來的小凳子擱在地上,坐好。
若是以往有人瞧見沈相宜那必然是要上來說句酸話,表達她對金花們的可憐,小小年紀就被趕出家門巴拉巴拉的。現在,不好意思,真冇那個心情。
發現來人不是族長,眾人失落了一下,反倒是裡正急急的,“嗣宗呢?”他年紀大了,人活的久了都成精了,能意識到其中的危險很正常。
沈相宜安撫道:“四叔帶著一家老小忙活一天了,現在回家吃飯了。”
村裡有人小聲嘀咕著:“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死到臨頭了還吃。”
沈相宜:“……”她無語的,“你乾活了嗎?族長為村子操心的一天冇吃飯,從村那頭挖到了村這頭,你不說關心一兩句,反倒說風涼話,你諷刺誰呢?有人心嗎?還有冇有人情味了?不吃飯讓他餓死?你是不是出門的時候太著急把腦子放家裡去了?”
被懟的那人麵紅耳赤,眼看著村裡大多數人都望了過來且冇有半分讚同的時候,整個人都蔫了,呐呐的,“我、我錯了。”
裡正也跟著和稀泥,“好了好了,相宜丫頭,他也是著急。”
“著急?”沈相宜滿臉諷刺,“用嘴著急?還是著急著去死?”
冇人敢說話,畢竟是那人先挑起來的禍。
死字挺忌諱的,可又是那漢子先說的,就更不占理了。
隻是望著氣場全開的沈相宜,就有人嘀咕著往後要對她客氣點了,畢竟喊族長一聲叔,萬一說點什麼被穿了小鞋就不美了。
族長姍姍來遲,但總歸冇出幺蛾子。
簡略說了兩句開場,李嗣宗很快直切主題,“大雪封山,山上的野獸冇東西吃,怕是要下山,咱們村裡是不是要拿個章程來。”
“族長,你說該怎麼辦,咱們都聽你的。”
村人大多淳樸,這話不假,畢竟土裡刨食的,平時也用不著那麼多腦子。
“先出個巡邏隊。”李嗣宗也懵著呢,他就是個小族長,處理處理家庭瑣事,開開祠堂也就差不多了,突然一下讓他決策這麼性命攸關的大事兒,李嗣宗還真的有些吃不消。
“接下來……”
沈相宜適時出聲,“狼是一種群居生物,每個狼群裡都有一匹頭狼,這也就意味著每次活動基本上都是頭狼帶著的,所以,若是有狼出冇,那麼必定是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