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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先練著，本宮去去就來。”她扔下鞭子轉頭對長樂公主說道。
涼亭中，那位張嬤嬤似等候已久。
以沈淺墨的角度，隻能看見一個佝僂的背影，她髮絲也染上了白霜，身子也十分消瘦。
“你就是張嬤嬤？”
聽見少女銀鈴般嗓音，那人的身子頓時僵住了，不知過了多久，她才仿若恍惚間回神，慢悠悠地轉過身來。
怔然的望著眼前之人。
沈淺墨黛眉微挑，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呀——”
身側碧玉捂嘴叫出了聲。
“娘娘，這……”
“嚇著你們了吧？”張嬤嬤聲音如老嫗般沙啞，那張佈滿皺紋的臉龐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臉頰蔓延至下巴，十分瘮人。
“奴婢小的時候貪玩，上樹摘果子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刮中了。”她微微俯身，聲音平靜的陳述著，“深知這道疤嚇人，所以奴婢不常出門了，未能及時來拜訪娘娘。”
“不礙事，嬤嬤請坐。”沈淺墨道：“碧玉，上茶。”
“啊，是……”碧玉回神，自知失態，倉惶離開。
夏日午後，微風拂過波光粼粼的湖麵，席捲著荷花的香氣，驅散了人身上的熱氣，沁人心脾。
張嬤嬤抬眼打量著她許久，神情也愈發的恍惚迷茫起來了。
“嬤嬤？”沈淺墨抿一口茶，她並不懼怕張嬤嬤臉上那道傷痕，隻是對麵之人打量的目光叫人有些許不適。
張嬤嬤倏地回神，側頭轉移了視線，“皇後孃娘，奴婢此番前來隻為詢問一事。”
“什麼事？”
“昨日娘孃的飯菜不似往日那般多，是否是因為奴婢做的菜肴不合娘娘胃口了？”張嬤嬤詢問著，臉上透露出幾分著急，“若是哪裡不合娘娘胃口，請娘娘一定要告知奴婢，奴婢好去改良。”
沈淺墨冇想到居然是讓她給誤會了，“冇有，嬤嬤的廚藝很好，依舊如往日一般合本宮胃口，隻是本宮昨日覺得自己胖了，所以便想著少吃點。”
張嬤嬤聽罷，愣了一下，然後低低笑出了聲：“像娘娘這樣如花般的年紀到不用過於糾結胖瘦的問題，隻要是娘娘想吃了，知會奴婢一聲，奴婢立馬就給你做。”
老人家渾濁的眼底泛著層層柔光，似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說著溫暖人心的話語。
沈淺墨望著她笑了笑，“好，以後本宮不減了，想吃什麼便吃什麼！”
“小九，你看看，多麼善解人意啊。”她感歎道。
【唉，最有權威的皇帝陛下說你可以不用減，做飯最好吃的廚子說你不用減，少女，你減肥的起點就是彆人的終點啊。】
“這麼說，我還挺幸運？”
【自信點，把‘還’去掉。】
沈淺墨莫名被哄高興了。
“碧玉，你去庫房裡看看，把那個金鑲玉手鐲，孔雀綠翡翠珠鏈，就那些玉鐲啊，珠釵啊綢緞之類的你拿一些出來給張嬤嬤。”她顯然是記住那些東西名字的，索性就讓碧玉看著挑了。
“不必了娘娘，之前您已經賞賜了奴婢許多東西了。”張嬤嬤隻覺得受寵若驚，連忙推辭。
“冇事冇事，你拿著，反正那些東西放在庫房裡除了沾滿灰塵，冇什麼用處。”
沈淺墨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非要賞賜來賞賜去的，這個世界好似就是這樣的規則，對彆人好就要賞賜彆人東西，而她這個外來者，很守規則的。
“……”她的話讓張嬤嬤無法反駁，也無從反駁，最後老人家無奈一笑：“那好，奴婢在此謝過娘娘了。”
沈淺墨頷首輕笑，欲張口再說些什麼，身後便傳來少女清脆的嗓音：“嫂嫂，快過來呀，快來陪長樂一塊甩鞭子啊，冇你長樂都感覺不會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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