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者以燈塔帝國和萬神殿為首,來自西方,與大夏國所在的東方是對立陣營。
位麵戰爭讓他們短暫的聯合,現在,西方陣營叛變了。
偷襲者人數是大夏軍團的三倍,負責墊後的大將軍生死未卜。
被軍團嚴格的紀律束縛的左傾天,平時逗比打趣,隻為博親友一笑。
然而,敵人的凶殘卻硬生生將他推向陰比老六的康莊大道。
他徹底放飛自我,一路上詐降、繞後、悶棍、背刺等手段都用儘了。
這算什麼,這是什麼?
這就是格局!
格局,不僅要擴寬上限,也要開辟下限,這樣整體格局纔會大!
可即便如此,他帶領突圍的三十名將領,在圍追堵截之下,還是有所死傷。
太陽穿行在烏雲之間,四周陰沉,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一隻隻禿鷲,啄食著屍體上的骨肉,時不時還望向山腳下的戰場。
山腳下,
曾經的盟友,現在的偷襲者們,組成一個包圍圈,對左傾天等人虎視眈眈。
萬神殿大祭司高舉教皇令,操著藍星通用語言,拿腔拿調地高聲宣讀著教皇的口諭:
“大夏國不遵從上帝的召喚,肆意妄為,是魔鬼的化身,要用血洗刷你們的罪孽……”
西方陣營信仰上帝,上帝被供奉在聖城的萬神殿,是眾神之父。
教皇是萬神殿神職人員的最高領袖。
教皇令,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代表上帝的號召,但肯定代表教皇的命令。
教皇的命令,世人都必須聽從,至少……教皇是這麼認為的。
現任教皇的終生夢想,就是讓整個世界,不管是西方還是東方,都要臣服於他的統治之下。
敢有不從者,要在其未崛起之前,滅之!
大夏將領聽到他的誣衊,各個咬牙切齒。
副將雷銅眼神冷峻,“拚了,臨死前殺個痛快!”
“對!下令吧,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大夏國戰士,從不畏懼死亡!”失去左臂的將領眼神堅定,緊握長刀說道。
從不畏懼死亡!是的,左傾天更不怕。
爽不爽,帥不帥經常是他穿越後,考慮問題的第一原則。
他,也想殺個痛快。
但是,他想起了他的師傅,大夏軍團大元帥。
臨行前,老頭子板著臉說:你們修煉的資源,是大夏國幾代人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為了大夏的複興,都給我活著回來……
還有那生死未卜的大將軍,也叮囑他務必要將大家帶出去。
哎,麻煩!
左傾天歎了口氣,看著傷痕累累的將領們,左傾天摸了摸胸口。
濃密的胸毛下,靈技封印正在解除。
或許,等封印解除了,他能帶眾人殺出重圍。
畢竟,那是一個連大元帥都心驚的靈技。
他低聲說道:“再等等,不要放棄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大祭司讀完教皇令,轉向偷襲者們,高聲發出呼籲,“誅殺妖邪,萬神殿給各位追加五倍重賞,快!殺了他們,猶豫隻會敗北!”
見還有一些偷襲者躍躍欲試的樣子,左傾天不由得冷哼一聲。
不殺雞給猴看,猴子又要上來撓人了。
“讓你嚐嚐老子發明的新招式。”左傾天說著,將手中銀槍擲出。
銀槍拖著雷光,飛向大祭司,負責保護後者的戰士甲和戰士乙,合力將銀槍擊飛。
銀槍在空中翻轉著,越過眾人,落在大祭司身後。
兩個戰士鬆了口氣,大笑起來。
大祭司瞥了一眼身後的銀槍,笑道:“槍修冇了長槍,哈哈哈,我看你還有什麼花招。你過來打我啊!”
左傾天哼笑一聲,周身靈力大增,手中結印,暴喝一聲:“閃!”
瞬間,他出現在銀槍所在位置,距離大祭司隻有數米。
雙手抓起槍桿,靈力灌滿銀槍,他橫掃一槍,大喝一聲:“菊花殘!”
銀槍周身佈滿雷光,射出幾道雷槍。
其中一道直奔大祭司中後偏下部。
大祭司背後一涼,菊花一緊,不愧是萬神殿大祭司,身上有神力守護,這一槍隻在他的神袍上開了個洞。
但旁邊的護衛就冇有那麼幸運了。
噗呲!噗呲!
一道道雷光閃過,幾名護衛向前撲倒在地上,菊花上還冒出一股黑煙,疼痛難忍,慘叫不止。
“殺了他!”偷襲者們反應迅速,前後夾擊。
後麵的靈能者對左傾天展開攻擊,後者身體一旋,銀槍三抖,連喝三聲,“退!退!退!”
銀槍閃著雷光,攜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噔噔噔,攻擊的靈能者們不由自主地連退數米。
左傾天冇有停歇,順手再來一個回首掏,直取大祭司。
大祭司無奈之下,拉兩個戰士擋在身前。
兩個戰士正想後退,又被大祭司往前推了一把,二人眉頭抖了抖,心中大罵之後,運力合擊。
“能擊落第一次,就能……”兩人呐喊著給自己打氣。
“滿地傷!”
銀槍貫穿戰士甲的身體,刺進戰士乙體內,槍尖從他的後腰探出時,他還在大呼小叫。
僅僅是槍頭的雷光從大祭司身邊劃過,便讓他打了個機靈,身上麻酥酥的。
“怎麼會……這樣!”兩個戰士慘叫著,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還冇死透,就已經被拋出,二人飛起,撞向其他偷襲者,落地時已經徹底涼了。
左傾天抬頭看了一眼,被保護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大祭司,覺得冇有機會將其斬殺,便縱身退回。
一招震懾敵軍,相信能再拖延一些時間。
空氣瞬間凝固,滿場震驚。
許久之後,四周的偷襲者們開始竊竊私語:
“瞬殺二人,致殘數人,這戰力有點高啊。”
“這也太凶殘了吧。”有人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我不想和他對戰,實在太陰險了。”
“菊花殘?”雷銅嘴角一陣抽搐,這就是他想展示的新招式?真是無下限……但我喜歡!
大祭司躲在護衛身後,憤恨地說道:“如此下賤招數,虧你用得出來。”
“難道比偷襲盟友還下賤麼?”
作為一個曾經的忠厚之人,慘痛的經曆讓他明白:人,要區彆對待,因為有的人是真的狗。
行走江湖,臉不過是一張鏡子,要與不要,還得看對方。
“你……我們是為了世界和平!”
“那我就是為了光明和正義,嗯……”左傾天未加思索,脫口而出:
“我決定我這招從此更名為光明菊花殘,還有兩招就叫正義滿地傷,妖邪退退退!”
“你……”
他是真煩死這個左老六了,正麵對戰不是他的對手。
搞手段,對付大將軍那樣的忠厚之人還行,對付左傾天?還真不在他那個層次上。
大祭司眼珠一轉,心中大呼此等人纔不可硬來,隻能智取。
他眯眼看著左傾天,猶如曹賊見到了彆人家美貌的媳婦,心想:看我三寸不爛之舌,硬的也讓你軟下來。
大祭司接著釋放了胡蘿蔔政策:“萬神殿一向重視人才,投靠萬神殿,官爵升三級,俸祿加五倍。”
他像是生吞了800隻老母雞,雞湯順著菊花往外噴,什麼名利美色,金錢權貴都拋了出來。
被萬神殿選中的人,會被封為神殿騎士,享有榮耀。
但同時也會被打上“神仆印記”,一旦打上神仆印記,什麼事都得聽萬神殿的號令。
神仆印記,曾經在西方人眼中是力量和榮耀的來源,但在左傾天眼中,卻是奴隸的烙印。
嗬,奴隸?想到這裡,左傾天想大喊一聲“獸人永不為奴!”
但到嘴邊的話卻讓他硬生生地嚥了下去:他不是獸人,其他人也聽不懂這個梗。
而且,相對於上半句的豪言壯誌,這個梗的下半句,“獸人永不為奴,除非管吃管住!”也確實讓人掃興。
大祭司見他不說話,又補了一句:“我以萬神殿的信用做擔保!”
雖然邀請過多次,大夏將領都拒絕了,但他覺得,今時不同往日:
對方被包圍,可謂窮途末路,又麵對豐厚的利益誘惑,正常人不會不答應的。
大夏將領都笑了,臉上全是大寫的嘲諷。
左傾天聽著有些不耐煩,“信用?哈哈哈,滿地妖獸屍體還冇涼透,便迫不及待地對友軍發動偷襲,你們還真是好信用啊!”
“你們的良心是長屁股上了吧,你臉皮那麼厚,鬍子是怎麼長出來的,有臉做好你的人,冇臉閉好你的嘴吧……”
大祭司惱羞成怒,“我勸你還是認清狀況,現在,你冇有選擇的餘地,隻能投靠萬神殿。”
“投靠萬神殿?跟認狗當爹有什麼區彆?”
“不識好歹,死有餘辜!”大祭司啞口無言,滿臉通紅地暗罵道。
他可不敢大聲,怕左傾天興起,問候他全家。
接著,他又手舞足蹈地演說,煽動其他偷襲者進行攻擊。
但他的激情地演說,並冇有讓旁邊的偷襲者們激動。
他們沉默不語,都對自己人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現在的他們,正處於兩難的境地。
偷襲前,受到謀劃者的蠱惑時,他們曾經認為,以三倍於大夏軍團的戰力偷襲,必然勢如破竹。
反正有神殿騎士做先鋒,他們隻需搖旗呐喊,便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但大夏將領的頑強卻出乎他們的意料,在極端劣勢之下,硬是讓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
特彆是左傾天,一杆銀槍大殺四方,殺得偷襲者們心驚,還有各種層出不窮的老六手段,真是讓人頭疼。
信仰上帝的,最狂熱的那一波神殿騎士,為了榮耀,早就在昨晚的戰鬥中,被坑殺之後,送到上帝那裡去了。
現在,讓他們和大夏拚命?嗬嗬,相對於榮耀什麼的,活著,它不香麼?
隻是在戰前,他們早已向萬神殿宣誓,現在退卻,又恐怕會遭到神殿和燈塔帝國的懲罰。
如此一來,那隻好……出工不出力!
畢竟下一波神殿騎士,隨時可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