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看著識海裡的命書,她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劣。
對她心動且她為之心動的這個人,未來不屬於她。
天道說'並非如此,冇有命運是既成結局。
那一晚冇有遇見溫簡的莫之荷,遇見了另一個值得的人。
'‘我們的協定還有效。
’天道含糊道‘我早說過了,莫之荷冇有那麼重要。
’……溫簡看著陳微關上的房門,徹底收起了所有的溫和和笑意。
走廊上的燈燭閃了一瞬,門前的溫簡已經不見了身影。
隻有一小攤暗黑色的水跡留在原地。
“勻懸,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莫之荷放下一盞河燈。
兩人執手走過柳堤。
哪裡來的一片雲遮住了月亮,眼前忽然昏暗了一瞬,兩人都一驚,但細看眼前還是長河。
不對。
勻懸把戀人護在了身後。
這不是他們剛剛賞月放燈的那條河,鼻翼裡傳來的不隻有水氣,還有一種淡淡的難以描述的腥臭味。
一白衣青年踏水而來,他伸手一劃,一股河水凝成一把黑劍直直向兩人刺來。
勻懸不敢大意,儘全力施法格擋,但二人合力都冇有降低一點黑劍的攻速。
它最終停在了勻懸眉間。
“你同欺霜峰陳微是什麼關係?”勻懸一回神,才發現青年已經站在了他身邊,而他一無所覺。
他瘋狂回想陳微是何許人也。
前麵說過陳微一向很少露麵,可憐的勻懸想了半天也隻能想起來在很多年前的某次各派大比上,他似乎見過這位女修士。
或許大概,可能是她吧。
“多年前一麵之緣。”
他小心翼翼地說。
然後那柄黑劍更進了一步,劃破了他的皮膚。
勻懸:我做錯了什麼?溫簡隻覺一股苦意蔓延在舌根,徘徊在心臟和咽喉之間,叫他心口抽痛,呼吸困難。
就這個男人,一麵之緣,憑什麼?妒意在心口發酵,身後的河水也咕嘟咕嘟冒起泡來。
溫簡低著頭在想直接把這兩個人滅掉怎麼樣。
他可以處理的很乾淨,不會讓師叔發現的。
莫之荷敏銳地感知到了這位青年的殺意,她抖著嗓子道“這位……這位前輩,我們確實不認識陳微前輩。
您若是來尋仇怕是尋錯人了。”
她死死挽著心上人,同生共死的架勢很明顯。
“之荷。”
勻懸感動不已。
溫簡看著這兩人郎情妾意更暴躁了,他一會兒覺得這男人配不上他師叔,一會兒又覺得他師叔這麼好這男的憑什麼不喜歡她。
明明有人怎麼求都求不來。
他抿緊了唇,剛準備動作,就聽見一聲呼喚。
勻莫二人隻見眼前一明,哪還有什麼長河,現下月色輕柔,長風拂過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