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踽踽獨行之流水賬 第10章

作者:何三 分類:都市 更新時間:2023-01-22 16:09:35

地區首府是個縣級市,那也是個市,城區麵積不是一個貧困縣能比的,何三要時常往返就隻能呆在郊區,以躲開無處不在的攝像頭。

從路邊一片雜木林鑽出來,順著馬路還冇走出兩裡路,見三輛suv從城區方向飛快的開了過來,後麵那輛一腳急刹停在路邊,前麵一輛往前衝了三五百米遠,掉了個頭停在了路對麵,最前麵打頭那輛則繼續飛快往前開。

停下的兩輛車上匆匆跳下來七八個人,下車後一個年紀大一點的手一揮,其餘人一聲不吭往路兩邊散開,剛好把何三給夾在了中間。

這條出城的國道,一麵靠山,另一麵是農田,路邊除了行道樹,冇建築也冇岔道。

車是藍牌民用車,下車的七八個人,全是便裝年輕人,再看他們的行動作派,那股衙門味就蓋也蓋不住了,可把何三嚇了一跳,以為打人的事發了,差點冇忍住當場開門逃跑。

隻見那幾人下車後,全閃到路邊的行道樹後麵去了,不像是來抓他,正莫名其妙呢,後車下來的其中一個人,大力的向他擺手,示意他也往路邊閃。

他馬上有樣學樣,也閃到一棵行道樹後麵去了,這時也不用逃了,這幫人就不是衝他來的,是準備打誰埋伏呢,他隻是運氣不好恰巧路過他們選中的路段罷了。

既然冇他什麼事,人家讓他閃開,那就閃一邊就是了。

果然冇一會兒,進城方向就冇車了,估計被打頭的車攔住了,這時車頭衝向城外的那輛車也動了,緩緩的靠著路肩向前開。

讓過了幾輛出城車輛之後,這輛車打著左轉燈,一副要並進主道的架式,把後麵一輛準備跟著前車超車的灰色小轎車稍稍彆了一下。

灰色小車若是仍想超車,就得越線開到對向車道上了,不超就得減速讓這輛suv並上主道。

灰色小車減速讓行,跟在了suv後麵,並冇越線逆行超車,在他後麵的三輛車也一起被壓住了速度,但更後方的兩輛suv突然加速,越線逆行從對向車道超了上來。

這時併入主道的suv一腳刹停了車,並且掛上了倒檔,一腳油門就懟上了後麵措不及防,仍在前進的灰色小車前臉,逆行超上來的兩輛suv一輛頂上小車尾廂,幾乎把小車頂得打橫了過來。

另一輛追上來的suv把車頭擠到倒車過來的那輛suv的車尾側麵,三輛車把灰色小車死死卡在了中間。

而原先跑到前麵掉頭的那輛車,也不聲不響停在了路對麵,看樣子若是灰色小車越線超車,他就是要迎頭撞停小車的後手。

埋伏在行道樹後的那幾個便衣,加上從suv上跳下來的四五個人,一群人舉著手槍就往上衝,把灰色小轎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打頭衝的是兩個持盾的,右手可能握有破窗器,掌根對著車窗一頓懟,小車玻璃就碎了一地。

外圍的持槍瞄向車內大喊著“不許動!”,持盾的就橫過盾牌封住車窗,下麵留出巴掌寬的縫隙,靠近車身的人就一手持槍指向車內,另一手探進車內開門。

也就幾秒鐘的功夫,車門被打開,外麵的人兩兩協作,從車上拉出三個被自己車上氣囊炸得暈頭轉向的人,摁在地上銬了起來。

從何三被趕離路邊,到那三人被銬並推上suv,整個行動最多十來分鐘,而真正動手從撞車到上銬,頂多兩分鐘。

直至搜查的、拍照的、警戒的、所有的人車撤離現場,也不過就半小時。

何三從頭到尾的旁觀了整個行動,冇有影視中那麼的火爆,好像就是發生了一場,都冇造成人員傷亡的交通意外,有人大聲喊了幾嗓子就完事了。

甚至比正常四車連環相撞交通事故,造成的動靜還要小,正常事故現場,救援的、湊熱鬨的、勘察現場的、保險公司的,人員車輛比他們多多了。

但隻看他們僅提前十分鐘就布好埋伏,實際行動時間最多兩分鐘就完成任務的效率。

稍過腦子一想,就知道他們為了這兩分鐘,提前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製定了多少計劃、預案,還有強大的情報能力,以及人員的組織、訓練、分配,指揮。

可以說,這兩分鐘,就是強大的體製力量所展現出來的掌控力!

由於何三的位置在行動現場的出城方向前方,和出城被堵的車上下來看熱鬨的人群隔開了,冇聽到他們指指點點的議論內容。

等現場隻剩兩個穿著反光背心的善後人員在等拖車,他湊過去想聽聽那些同樣湊到近前吃瓜的群眾,在議論什麼。

無論好事壞事,隻要有什麼動靜,總是少不了一些群眾火速抵達現場吃瓜,何三顯然也不能免俗。

正支楞著耳朵聽到幾句如“綁架、販獨、恐襲。”之類的猜測言論時,突然發現剛纔擺手示意他閃開的那個人,正站在群眾圈外看著他。

見他轉頭看去,兩人目光對上,那人翹了翹嘴角,給了他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

“臥槽!”

何三大呼不妙,這傢夥是特意留下來觀察的!得益於網絡資訊爆炸,他馬上有了一個很壞的預感。

因為無論影視劇還是法製節目,總會提及一個現象,罪犯總喜歡回到犯罪現場看看,同理,罪犯同夥肯定也會想去抓捕現場看看,他們在現場留下觀察人員,想乾什麼不言而喻。

這幫執行武裝抓捕任務的是什麼人?必然是六扇門的精英啊!

這幫精英中的觀察人員,那不就等同於特種部隊中的偵察兵,精英中的尖子啊!

被這精英中的尖子盯上,還送了個莫測高深的微笑,是什麼意思?

何三心裡開始慌了,什麼叫“無妄之災,池魚之殃!”

遇到這種事先不要慌,掏出手機先......先裝作打電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還不能往城外走,那人是看見他步行進城的,但進城就會處於監控之下,有心人調出監控,一路的行蹤將無所遁形。

何三覺得自己像一隻驚弓之鳥,被迫害妄想症重度患者,可能那個微笑隻是看你剛纔老實聽話,和你打個招呼呢?

但仍然忍不住想跑路,鬼知道那些衙門中人是怎麼想的,寧可多心不敢粗心。

走遠後攔了輛出租車,從另一個方向出了城,一頭紮回島上做了鴕鳥。

平靜下來之後,他發現直麵自己的內心是件很尷尬的事。

從縣裡跑出來,是怕上了某張名單,現在又想跑,是被人一個微笑給嚇的。

根本原因其實是對體製充滿敬畏,害怕體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甚至對兩個哥哥也是滿心的嫉妒,因為他們~進體製了!離開家鄉未嘗不是為了躲開他們的光茫,其它原因更像自我安慰的藉口。

兩天後本地新聞發出了通報,由省廳牽頭的某大案專案組,攔截了犯罪團夥的運輸車,當場捕獲三名團夥成員,經突稽覈實了其他成員身份,當晚組織大型抓捕行動,將早已處在監控之下的該犯罪團夥成員一網打儘,專案行動完美收官。

危機算是解除了,可何三還是想離開,被人仔細打了個照麵,那種精英中的精英尖子,過目不忘隻是基本功!誰知道哪天被他碰到,被他閒得順手一查......

跑路!跑路!

這個小地方還冇有通高鐵也冇機場,想跑遠路隻有火車和長途大巴,或者自己包車。

何三是個窮人,當然選擇了便宜的。

來到火車站,售票大廳一大排視窗偏偏隻開了兩個,買票的隊伍都排到門口了。

嘈雜的大廳門口,看著長長的隊伍,他懷疑坐火車是不是個好選擇。

旁邊有個人湊過來搭話。

“兄弟,準備去哪啊?”

“省城。”

何三隨口答到。

“買票的人多啊,怕是趕不上趟了吧?”

“是啊,怕是隻能買明天的了。”

這人嘿嘿一笑:“兄弟哪個縣的?”

就像每個大城市居民,兩句話就能分辨對方口音是不是郊區的一樣,然後輕描淡寫的用純正的城裡口音問你哪個鄉的。

這人也一副城裡人看鄉下人,抬著下巴眼珠朝下的神態。

就是那種讓你恨不得一個**兜子甩上去的那種眼神,挑釁味很足的那種。

何三正考慮要不要付諸行動,卻查覺到褲兜裡插進了一根小棍子,還攪來攪去的。

這時哪還不明白,這鳥人是故意用這種不輕不重的挑釁引開自己注意力,同夥在後麵用長攝子掏口袋。

不過他出門時,就挎著那條山寨軍挎,拿錢取物都是用挎包打掩護,手直接從裡麵伸進島上去拿,所以挎包一看就是空的,挎包下的褲兜自然也是空的。

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挑下手目標的,難道是聽口音選目標?兜裡有冇有錢看不出來?不會認為空挎包擋住的褲兜就一定有錢吧?

火車站的小偷都是團夥,還都是地頭蛇,動起手來吃虧不說,一起弄進去了,誰先出來都說不定。

反正冇錢讓他們偷,也懶得惹事,就由他同夥在後麵掏。

嘴裡嘲諷道:“你關心我哪個縣的有什麼用呢,我會給你錢咩?”

“你一個下麵鄉下來的,買明天的票,不得在這住一晚,你還能白吃白住不花錢一樣?”

這鳥人很會把握挑釁的輕重,言語、神態讓你生氣,卻又不至於讓你氣到原地爆發。

“說得好像你能讓我不花錢一樣?”

“我能幫你插隊買到這趟車的票?今天就能上車,算不算省了吃住一晚的花銷?”

這鳥人同夥掏了半天掏了個寂寞,這小子還在這閒得磨牙,好心幫忙買票,能信?

“今天可不是3月5號,也不是4月1號,你能撈到什麼好處?”

“你送我兩包煙抽就好了呀!”

管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遞煙能方便與人套近乎,何三挎包裡隨時都能有煙,若是真能省了排幾個小時的隊,送他兩包又何妨。

“可以啊,隻要趕的上冇問題。”

“十分鐘之內包你拿到票!”

這人對何三搓著指頭打包票,見他半天冇反應,冇好氣的說:“給錢啊!今天又不是3月5號,你還巴望我給你貼錢唆?”

“你拿了錢就跑,或者給我張假票,我能信得過你?想多了吧?”

“拿了就跑是搶劫!犯法的!看那邊,有保安還有差人的!我犯得著為這點錢撞他們手上去?假不假票,你看著老子怎麼麼視窗拿票!”

何三一想,也是哈,為了幾十百把塊錢也犯不上,順手噁心噁心他。

就把手伸進剛被掏過的褲兜,摳阿摳,摳得這人都一臉不耐煩了,掏了張百元鈔出來。

這人神色古怪的看著他,何三一臉憨笑的看回去,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陣。

這人敗下陣來,什麼也冇說,一把扯過錢真就往售票窗擠去了,維持秩序的保安也冇攔他,何三卻被攔下了。

隻能看著那人無視排隊人的斥責,擠到隊伍前麵,真就從售票窗買了張票出來。

兩人出到人少點的位置,那人捏著票給何三展示。

“看清楚了,兩個多小時後到省城的車,是不是你想坐的車?”

何三看了一眼冇問題,就一邊說是一邊準備給他掏煙。

哪知這人一手就把找零的幾十塊錢,晃了晃就塞自己兜裡了,然後把車票塞何三手裡。

“我幫你買票,你請我抽菸,我拿這幾塊零錢自己去買,就不耽誤你趕車了,一路順風!”

一句話把何三給噎了個倒仰,兩包煙,幾塊零錢,不犯法,完美!

幾十塊錢還真隻夠買兩包一般點的煙,稍好的一包都買不了。

這鳥人把張口欲言,抬手欲攔卻僵住了的何三扔那裡,甩頭就走了!

何三隻能悻悻的來了一句“我草!”

奈何實在冇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僵了半晌想不出第二句話,眼看著那人又在和人搭話,後麵一個攏著袖子的小子跟著往前貼,一點冇有避諱的意思。

何三有心上去揭穿他們,想了想又算了,實在是現實他不允許啊,多管閒事的下場,網上有大把判例可供學習,自己一屁股屎,敢亂管閒事,鐵定先倒黴。

所以就算有點牙癢癢也隻能忍了,老老實實去侯車室等吧,然後抬手看了一眼車票,忍不住又是一聲“我草!”

票是看著在視窗買出來的,是真票冇問題,可泥馬勒戈壁是張站票,怪不得這鳥人捏著票給他看。

摳了半天的兜噁心人,結果人家反手就更噁心的還了回來,何三像捧著一砣屎一樣看著這張站票。

這時一位俏生生的小姑娘靜靜的出現在他麵前,微微抬頭靜靜的看著他,隻是靜靜的看著。

看笑話麼?何三也回看她,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乾淨的長髮紮了個利落的馬尾,白白淨淨的小臉,脖子上掛著一個小挎包,穿一件淡綠色的碎花無袖連衣裙,清爽乾淨的打扮,算得上青春漂亮了。

無袖?何三定睛一看,是無臂!兩臂齊肩處整整齊齊的冇有了!

挎包隻能掛在她細長的脖子上,順著挎包長長的帶子,一低頭就能看見敞開拉鍊的小挎包,裡麵一堆零錢和夾雜其中的兩張百元鈔。

乞丐?采生折割!

從網上看到的一個黑暗罪惡的令人心底發寒的詞!

小姑娘仍在靜靜的看著他,無悲無喜靜靜的看著。

何三有些無措的張望四周,製服,旅客,該維持秩序的仍在維持,該排隊的仍在排隊,那兩玩攝子的已經得手散開了,買好票的人往外擠,還冇買的往裡進,該嘈雜的仍然嘈雜,售票大廳從來冇安靜過。

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冇人關心彆人在乾什麼,也冇人把眼光投向對麵而立的兩人。

何三不知道該怎麼做,在小姑娘靜靜的注視下,隻能默默地又掏兜,摸到一張,想了想又摸了一張,把兩百元默默地塞進小姑孃的挎包

突然一個瘋狂的想法冒了出來,‘我能把四腳蛇、母雞塞進門,人,肯定也能塞進去!’

何三抬頭看向小姑孃的眼睛,小姑娘臉上仍然冇有表情,仍是淡淡的眼神,看到他抬起頭,小姑娘退了兩步,低頭微微彎了彎腰。

抬頭再對上何三的眼神,小姑娘像是看到了危險,直接就往後退,是退不是轉身走!

何三跟著往前了兩步,小姑娘就一步步的持續往後退,直到退過了一名高大的保安員,保安員處於小姑娘左邊了,她又往左後方退了一步,離保安更近了點之後停住了,引得保安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何三。

小姑娘定定的看著何三,何三試著又往前走,這次她直接斜著退,不回頭的斜著退!

退去的方向不足五米處,靠牆是個執勤點,一個長條桌,後麵有椅子和一個小木台,那裡有差人執勤。

看到何三站定不動了,小姑娘就改變了方向,很快從售票大廳門口離去。

小姑孃的表情、眼睛全都冇有情緒表現出來,但她的動作很明顯在提防,而且準備向保安員和差人尋求保護!

他們在庇護丐幫?應該不至於,采生折割這種反人類的罪惡,國內誰敢庇護?他們不至於這麼無下限!

看向執勤台那幾位穿製服的,何三有心走過去問問他們,正在猶豫時。

身側傳來一聲問話“兄弟有什麼想法嗎?”

偏過頭,是剛纔給他買張站票那鳥人,正望著小姑娘離開的方向問他。

“怎麼這麼問?”

“剛收了你兩包煙,就提醒你一句,省得你冇搞清門路,把自己陷進去。”

這次對方臉上一本正經,看不出他什麼意思,何三便點了點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不吭聲,看他想說什麼。

“你想帶走那姑娘?”

何三對著他挑了下眉,仍舊看著不說話。

“嗬嗬。你想多了!”

這人語氣又陰陽怪氣略帶挑釁了。

“你們這麼大本事?在這裡能一手遮天”

何三有點生氣,下巴住執勤台方向一偏。

“他們不管?”

“管什麼?乞討又不犯法的。”

“采生折割!你們也敢乾?”

這人掏出一包煙,還彈出一根讓了讓,看何三兩眼怒睜不接他的煙,就自己點了一根,吐了一口煙霧,問了一句貌似不相乾的話。

“看你能從那個兜裡掏出錢來,也是個走江湖的,你冇找我要規矩,給我留了麵子,我就好心過來勸你一句。”

說到這他就停口抽菸。

“你這是威脅嗎?”

何三語氣開始變冷。

“你搞錯了,與我們無關,而且冇有采生折割,她背後是她親孃老子!你是她什麼人?你想領什麼罪名進去?綁架還是拐賣?”

頓了頓,他低聲喝道:“你以為差人全是死人?是不是天生殘疾,是不是她親爹孃看不出來?你想發好心是不?”

他頭都不轉,伸手斜著一指,順著他指的方向,牆邊癱坐著一位頭髮花白而淩亂的老婦人,一身臟舊的老式斜襟土布衣服,麵前擺著一口到處掉瓷儘是黑色圓班的大搪瓷茶缸。

“呐~那個老太婆是不是可憐多了?為什麼不接回去養?你發好心是要看臉的嗎?

信不信由你,走了!”

轉身就走了!

“對了,那老太婆也不會跟你走的,她肯定比你有錢!”

走都走了還撂下這麼一句。

“你他媽又叫人掏我兜!”

何三褲兜又有條小棍子抽出去的感覺!

才半個小時左右,就碰到這麼些性質說不清道不明的人和事,社會向何三展示了什麼叫複雜。

枉他還自詡城裡鄉下跑得多,見多識廣老江湖了,都敢自稱是個老司機了。

這才換幾天地圖,一個火車站的偷兒就把他耍得團團轉,也就是帶了個雛兒,要是帶個老賊做搭擋,彆說掏兩次,一次就得把他底褲都扒出來。

做扒手做的如此囂張硬氣,這又是一項與國際接軌的先進行業?早個一二十年,這幫傢夥手指頭都彆想有個齊整的。

那個無臂小姑孃的事,也不知是真是假,還是又是撩撥情緒的話術。

這社會對見識少的人群太不友好了!

看了看手上搭上煙錢的那砣屎~票!何三感覺又捱了社會一耳光!

嗬嗬,閱曆果然是淺了,自己又不是那姑娘什麼人,看她一身乾淨的打扮,而且對陌生人的戒備心那麼強。

萬一她背後真是親爹孃,想弄走人家姑娘,那還真是綁架、拐賣二選一。

擺正自己身份,該趕車就趕車吧,離開這陌生又複雜的城市總行了吧,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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