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文學 第5章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入了屋內。

何楓頭疼欲裂的醒來，他趴在床上，手腳均已恢複自由。

身邊有人，摟著他的腰睡的正香。

好啊，上了我還敢在我邊上睡著。何楓憤怒的想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抄起床頭櫃上的杯子就往人身上砸去。

可不待動作，就被握住手腕。接著便是一個帶著巧勁的擒拿，他何楓一個一米八的大老爺們，就被輕鬆的鎖在了床上。

罪魁禍首跪在他的腰側，還恬不知恥的準備親他。

何楓都準備跟他比比誰頭更硬了，身上卻傳來熟悉的慵懶嗓音：“老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是顧停晚，此刻，何楓心底積攢的氣猛的一鬆。

還好是他。不知道是慶幸還是信任，何楓如是想道。

抿了抿嘴唇，何楓斟酌著回道：“冇有，昨晚是你幫的我嗎？”

“是啊，老婆，你差點就被壞人抓走了。要是，我不恰巧路過就糟了。你不知道，壞人有多凶，我的小拳拳差點打不過他，還好有你在，我渾身充滿了力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敗了壞蛋，抱得老婆回家。但是我的脆弱的小心靈收到了一萬噸傷害，渾身又痛又累，要老婆親親纔好。”顧停晚不顧自己二十五歲的大齡，黏黏的撒起了嬌。

說完就撅著嘴湊到何楓跟前討吻。

何楓被他這一套撒嬌語錄雷的外焦裡嫩，不是，誰家大老爺們這麼說話啊？

還小拳拳，我他媽一拳八十打飛你信不？

雖然但是，他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雖然但是，他好歹長的帥，符合心意。

雖然但是，他好歹不是智障。

雖然但是，他昨晚技術挺好的，我挺舒服的。

雖然但是…

腦海裡循環了無數安慰之後，在大約一根菸的時間裡，何楓總算是躺平接受了自己的真的成為了顧停晚的老婆這件事。

何楓木著臉在顧停晚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以示獎勵。

得到親吻的顧停晚得寸進尺，順著杆子就往上爬。

“老婆，那我們談談你工作的問題吧。酒吧的工作太危險了，你隻要處於這個工作環境，你隨時都將經曆昨晚的事情。身為你的未來伴侶，我昨晚救了你固然開心。可是要是仍然繼續這個工作，我將長久的活在擔驚受怕裡。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情況下，我可能會誘發抑鬱症或者雙向情感障礙等精神疾病。而且，你的老公我呢，有一點小錢，我不介意養你。”

“當然，為了讓你放心我能夠養活你，這是我的手機銀行你可以點開看看我的餘額，數一下裡麵有多少個零。我保證我的所有資金都交由你調配。要是在此情況下，你依舊堅持經濟獨立，我也尊重你的想法。你可以找一個安全有益於身心健康的工作。”

“我堅定不移的認為，你手腳冰涼離不開你不健康的作息以及飲食規律。我希望你同樣理解一下，我對你的愛意。”

這一陣子，腦海裡兜兜轉轉都是怎麼談好這段戀愛，昨晚還恰巧撞到何楓遇險，顧停晚話音嚴肅且沉重。

一雙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猶如晶瑩剔透的琥珀，將何楓包裹在了裡麵。

四下無人，入目全是他。

手腕被用力捏住，大腦傳來痛意，何楓感受到了顧停晚遲來的怒意。

發訊息都要商量的人，不顧遵從溫吞的戀愛禮儀就和他一步到位了。

偷偷的藏起來自己的後怕，輕描淡寫的說著昨晚的搭救，插科打諢、冇臉冇皮的要親親。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何楓。

要是恰巧冇有去到，不管後來發生什麼，都是顧停晚和何楓不能接受的。

我對他挺不是那麼回事的，他就因為這荒唐的口頭負責說要結婚，談戀愛也是為了自己有緩衝。

認識時間不長，時時刻刻關注著自己。

自己卻…反正，挺不是那麼回事的。

試著相處一下，好像也不錯，這個人還不賴。

怎麼說，也冇試過投入的談一次戀愛，試試又何妨。

於是，何楓聽到自己這麼跟顧停晚說：“好啊，一輩子養我。”

冇有想到這麼容易就勸好了自家老婆，顧停晚瞬間百花齊放春滿園，抱著何楓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還一邊大喊：“老婆萬歲！”

肌膚相貼，蹭來蹭去，不免來了一個經典的貼麵禮。

大家都挺精神的。

何楓不免有點尷尬，伸手推了推顧停晚，示意他趕緊分開，不然該擦槍走火了。

顧停晚將頭埋在老婆的胸肌裡，裝鴕鳥。

何楓不得不表示：“昨晚，太累了。乖。”

顧停晚也知道適可而止，但還是有些不滿，憤憤的用虎牙在何楓身上咬了一個口子。

何楓驚道：“你屬狗的？”

顧停晚挑眉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對，我是小狗，老婆的小狗，汪汪。”

何楓大驚失色，火速逃到衛生間把門關上。

顧停晚躺在床上笑聲震天。

直到顧停晚走進衛生間洗漱，何楓還能聽到他的歌喉。

“我是小狗，我愛吃肉……”

何楓不由得想，我是不是談這個戀愛有點草率了。

男朋友好像有點傻。

……

顧停晚將昨晚辛苦了一夜的老婆大人安置在沙發上，本來他還想親自看看“傷口”的，但是被惱羞成怒的何楓轟走了。

不怪顧停晚緊張，他也是第一次，雖說觀摩學習過，但還是不免擔心。

而且何楓看起來真的不太好。

白皙的臉已然更顯蒼白了，跟白紙有得比。眼睛是腫的，鼻頭還帶著紅暈。

薄唇破了好幾個小口，是顧停晚不知深重的虎牙惹的禍，有點像被人打了。

整體看上去，就是一個慘遭蹂躪的美人小白花，淒慘。

顧停晚哼著小曲將早飯做好，還是健康的食療，做法清淡，又補又合適。

享受著美食的何大爺覺得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的顏麵，他含著麪包模糊不清的對顧停晚說：“顧停晚，你還差點，我現在已經冇感覺了。”

顧停晚笑眯眯的看著他答道：“好厲害，老婆。^_^”

莫名的，何楓打了個冷顫。

何楓趕緊岔開話題：“工作想暫時先擱置，心情不太好，想放鬆一下。以前學吉他，鬆懈了一段時間，想繼續學。”

顧停晚精準的抓住了這段話的關鍵詞“以前”，無名好男人詩人顧停晚表示，儘管我口袋裡僅有一片玫瑰，我也要讓我的老婆追逐月亮。

更何況我有錢，用這滿地的六便士搭就夢想的階梯，我老婆的！

啪，一張黑卡被甩到了桌上。

“老婆，我有錢。”顧停晚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一副我是暴發戶我有錢的架勢。

……

不是，你有錢，關我啥事。我隻是想找個藉口出去玩。況且坑我的那小子都冇解決呢，我冇空跟你甜蜜蜜。

何楓表麵微笑，心裡在罵娘。

顧停晚看何楓對於這張銀行卡無動於衷，一邊沾沾自喜，不愧是我老婆，看見黑卡都那麼淡定。

“老婆，黑卡，無上限。怎麼花都行，我不心疼，養你天經地義。”

不是，我一大老爺們也有錢，用不著你養……

何楓嘴角抽搐，把那張卡退了回去。

“不用，經濟自由對伴侶也很重要。”

顧停晚多次堅持要養老婆，但是都被何楓無情拒絕了。既然如此，顧停晚表示那我就養家好了，家裡的開銷我都包了，絕不讓老婆花一分錢。

“對了，昨天晚上那個壞人，我已經交給警察處理了，還找了律師，對老婆大人做壞事的人要受到懲罰。”顧停晚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麼快？”何楓驚訝道。

“壞事做多了總會遭報應的，壞人就應該得到懲罰。”

“而且，我姐夫是大警察，會好好關照他的。”顧停晚笑眯眯。

“老婆，難得放假，我們去約會吧。”顧停晚迫不及待的發出邀請。他熱忱的看著何楓，渾身散發著我要去我要去的資訊。就像一條拱著主人撒嬌要去遛的小狗。

何楓摸了摸狗頭欣然同意，狗子是拿來寵的，況且這條狗子還是我現在的對象，大老爺們更得寵了。

“那放心交給我，今晚你人到了就行，我保證會有一個完美的約會。”顧停晚信誓旦旦的表示。

轉頭，拍著胸脯保證的男人就給自己結婚的姐姐發去了訊息。

顧停晚：姐，和彆人的約會怎麼準備。

叮，今天是週日，顧未的訊息回的很快。

顧未：你什麼時候有的對象？

顧停晚：不重要，之後再告訴你細節。現在你弟弟的約會成敗在此一舉，速速救援。

顧未：燭光晚餐，看電影，酒店？簡單粗暴，一步到位。

顧停晚：……

果然不該托付於自己的直女姐姐，姐夫說的是真的，要不是他倆是青梅竹馬，早黃了。

於是，顧停晚決定采納一二兩個建議。

顧未依舊不依不饒的發訊息，她對自己的弟弟有對象這件事充滿了好奇。

［還是鮮花，燭光晚餐，電影吧。太快了小姑娘不適應。］

［重要的是花錢，怎麼花錢怎麼來，咱家不缺錢，你一定要好好對弟媳婦。］

［弟媳婦哪裡人？多高？有照片嗎？］

［你們怎麼認識的？快和我說說，我好跟爸媽說。］

………

訊息提示絡繹不絕，顧停晚直接把手機調成了免打擾模式，眼不見心不煩。

夜晚，何楓在餐廳門口收到了一大捧紅玫瑰。

顧停晚還騷包的表示，玫瑰有九十九朵。

何楓無語，何楓出言：“誰家大老爺們談戀愛送花？”

顧停晚震驚於何楓的“大老爺們”，好傢夥，自家老婆好像反差感太大了，第一次知道一個清冷美人可以說出來東北大漢的話術。

但是，這不重要。反差萌的老婆更愛了。

顧停晚被說，顧停晚委屈巴巴：“可是，鮮花代表我的愛。”

何楓：“……”

不等反應過來，何楓就被顧停晚扣著手拉進了餐廳裡。

還好冇在外麵待太久，不然兩個大男人的，還捧著這麼大束紅玫瑰，挺不是那麼回事的。

冇等何楓將心情平定好，進去餐廳的他就恨不得轉身離開。

幾十個穿著整齊的黑色西裝的服務員排在長長的餐廳走廊的兩側迎接二人進入包廂，他們目光灼灼的看著進來何楓兩人，然後齊刷刷的弓腰歡迎。

何大爺窒息，趕緊拿花擋住自己的臉。

顧停晚看到“害羞”的老婆，大男人主義得到了巨大滿足。幅度誇張地晃動著和何楓十指相扣的雙手，行為像個三歲小孩。

何楓更窒息了，他覺得這種行為跟當眾表白冇什麼區彆。

談戀愛是兩口子的事情！其他人打擾真的不好！

要不是有那麼多人，何楓簡直想扯著顧停晚的耳朵吼給他聽。

終於走進了包廂，何楓感覺自己再多走會就要被眾人炙熱的目光擊潰了。

包廂裡有早已等待好的小提琴手，餐桌上那根碩大的精緻浮雕蠟燭差點戳瞎了何楓的雙眼。

不是，燭光晚餐？小提琴？

從來冇試過這麼土的約會了，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何楓不由得想自己跟顧停晚的戀愛是否有那麼一點草率了，但也真新鮮。

兩人入座，服務員便麻溜的將煎好的牛排端了上來。

此時，小提琴已經悠揚的響起。

動聽的旋律在包廂裡流轉，燈光被刻意的調暗了，隻有桌子上那根看起來很貴氣的蠟燭燃燒著，小小的火焰跳動，發出柔和的光芒。

光投到顧停晚的臉上，將他的臉部線條修飾的柔軟。他接過服務員意欲給何楓的牛排，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好，眸子裡全是認真。

切完，他將盤子推了過去。

“七分熟，這裡的牛排這麼做最好吃。你嚐嚐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顧停晚不知道何楓的喜好，因為忙著考慮約會，也不曾問，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

何楓用叉子將一塊牛排送入了口中，一口咬下去，牛排的火候掌握的正好，冇有柴的感覺。汁水豐沛，口感恰好。

很符合食肉動物何楓大爺的心。

何楓大爺不吝誇獎：“很喜歡。”

顧停晚心中握拳。

yes，約會第一步勝利，得一百分。

等何楓吃飽，顧孔雀覺得此刻得展示一下自己的羽毛，讓自己的伴侶知道自己身負多種才能。

他走過去與小提琴手耳語了幾句，不多時就提著小提琴走了過來。

他將小提琴放置在肩膀上，頭微微向左側移動，然後將下巴擱置在腮托上。

流暢的下頜線高低立現。

柔軟修長的手指搭在弓杆上，手背成自然的弧形，一手執弓。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何楓，灼灼目光像是要直直的看進何楓的心底。

曲調響起，不同於剛剛那名小提琴手拉的傳統曲子優雅高貴。

這首曲子娓娓道來，低沉私語。就像一個人在對心愛的女孩求婚，說出自己的感言。

廝守到老亦毫不驚訝。

身份也是時候期待變化。

恩準我用承諾除掉牽掛。

逐世想要動搖我，我怕什麼。

聽清楚，同生共死好嗎？

何楓學過吉他，這首曲子說了什麼一清二楚。

他有些慌亂，彆過頭不知道怎麼麵對。

他不知道顧停晚是怎麼做到就那麼深愛自己的。

他隻是想試一試。

遲早要結束的，但是分開的時候對顧停晚的傷害根本無法計算。

付出不平等的時候，傷害也是不平等的。無疑一個痛徹心扉，一個毫不在意。

長痛不如短痛，可是…

可是什麼，何楓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他隻知道現在說出來分手不是那麼一回事。

對，不是那麼一回事，不能說掃興的話。

一曲結束，顧停晚將小提琴交還給提琴手，還給他又支付了一次不菲的小費，然後讓其離去。

他驕傲的揚起一張臉回到座位上，一臉期待的看著何楓。

一雙圓眼閃閃發光，大有一種你不誇我，我就暗淡無光給你看的架勢。

何楓扶額：“很厲害，你是這個。”

說完給顧停晚豎了一個大拇指。

顧停晚滿意，昂首挺胸。

“其實我彆的也很厲害，當然，我也想知道老婆的厲害之處。”

花孔雀，不知羞。

既然已經吃飽喝足，那麼接下來就是娛樂活動了。

娛樂活動是看電影，還是那麼俗套。

顧停晚自告奮勇的去買了爆米花，何楓還冇來得及阻止他，他已經到了服務檯了。

剛吃飽，還買爆米花嗎？

而顧停晚沉浸在待會吃爆米花時藉機揩油的幻想中，腳步不停，走的飛快，並冇有發現何楓同誌的疑惑。

前台告訴顧停晚說有情侶套餐，更劃算。

勤儉持家好男人表示，肯定要買更劃算的情侶套餐！

其實就是一大桶爆米花送一支紅玫瑰，顧停晚醜陋的拒絕了這朵玫瑰，他得意的告訴前台的服務人員：“我給我老婆買了九十九朵，多了一朵寓意不好。這朵你留給後麵的情侶吧。”

說完便不顧服務員的表情，大步離去。

恰好等顧停晚買好爆米花，電影開場了。

顧停晚一手拿著爆米花，一手拉著何楓進場入座。

那捧玫瑰何楓讓人送回了家，實在是太奪人眼球了。

玫瑰被送走的時候顧停晚還依依不捨的看了許久，等跑腿小哥的身影走遠，顧停晚忿忿的看了何楓一眼，一副你隻管送我敢委屈不敢言的樣子。

顧停晚可憐兮兮的跟何楓傾訴：“約會不秀恩愛多可惜啊。”

何楓以理服人：“占地方，秀恩愛…”

那句“死得快”還冇說出口，就被顧停晚打斷了。

“老婆，說得對。”

何楓：“在外麵彆叫老婆。”

顧停晚再次委屈，但是耙耳朵要照顧老婆感受：“那以後我在外麵叫你什麼。”

何楓：“比你大，叫哥。”

顧停晚從善如流：“好的，哥哥。”

等顧停晚帶著何楓坐下的時候，何楓才發現他們的位置是影院的後三排，前麵還有很多空位，看來這個偏後位是特地選的。

影院後排好乾壞事？

“什麼電影？”何楓問道。

顧停晚神秘兮兮的看了何楓一眼，故作玄虛的說道：“待會你就知道了，等著看吧，保證精彩。”

何楓挑了挑眉，顯然是不信。

過了一會兒，影片開始播放了。

熒幕顯示，影片名：貞子大戰伽椰子。

嗯，確實精彩，適合硬漢看，何楓很滿意。

播放不達十分鐘，顧停晚之前在腦海裡的揩油計劃已經通通想不起來了。

太恐怖了，他買票的時候知道是恐怖片，但是冇想到這麼恐怖，嚇到他自己了！

啊啊啊！！！有鬼！！！

爆米花放在座位旁邊，本來顧停晚打算拿一顆遞給何楓進行甜蜜投喂的，但是投喂還冇開始，他就被螢幕的鬼臉特寫嚇到了。

膨起的爆米花已經被他捏扁了。

低沉詭異的音樂在影院裡3D環繞，一驚一乍的鬼怪。

顧停晚的心臟猶如過山車，忽起忽落。

又似被一隻大手頻繁的捏緊又放開，多重的刺激已經讓顧停晚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敢閉眼，也不敢睜眼。

閉眼能聽的更清楚可怕的音樂，睜眼又看見驚悚的鬼。

何楓注意到顧停晚的異常，委婉的表示要不要提前離開。

顧停晚在鬼片的恐嚇下，已然冇有了任何桃色的想法，隻想儘快離開這個恐怖的環境。

他也顧不得何楓對他的看法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害怕時，他真的快被嚇哭了。

他用力地攥緊何楓的手，虎牙緊緊咬著薄唇，已經滲出了一點血絲。

看到顧停晚這副模樣，何楓趕緊將他帶出來了影院。

到了街上，顧停晚還冇回過神來。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緊緊的貼著何楓，肌膚顫抖，顯然是嚇得不輕。

顧停晚的父母是經商的，不免相信神學。顧停晚的母親作為廣東潮汕人尤其對這方麵有著不俗的信任。

顧停晚在她的熏陶之下，也是深信不疑。

之前，顧停晚從未看過鬼片。

這次約會，為了精彩，第一次看。

給他的世界觀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這時正巧路過一個昏暗的小巷，顧停晚瞳孔一縮，想起了剛剛在影院裡看的影片。

再也忍不住的抱緊了何楓，何楓被他摟在懷裡，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是抱著他的這個人明顯陷入了極深的恐懼狀態，身體不受控製的抖著。

何楓雙手撫上顧停晚的脊背，輕柔的拍打著安撫他，不厭其煩的對他說：“冇事，都是假的。”

清冷的嗓音夾雜著安撫的力量，有節奏的拍擊平定了瘋狂跳動的心臟，呼吸著何楓身上的沉香，顧停晚慢慢走出了恐懼的心理。

“對不起，太嚇人了，老婆。我冇忍住，約會被我搞砸了。”顧停晚嗓音裡充滿了難過。

何楓搖了搖頭回道：“沒關係，有害怕的東西很正常，約會還有很多次。而且，也不算搞砸，食物和小提琴都不錯，電影也挺好看的。但是約會是我們兩個人的，你的感受也很重要。”

“謝謝你，老婆。下次我一定好好準備！讓我們兩個都感受很好。”老婆冇有責怪他，這是唯二可讓顧停晚高興的了。

下次再也不相信網上的攻略了，恐怖片冇有嚇到老婆並創造甜蜜，反而嚇到了自己！

看顧停晚的樣子接下來應該冇有彆的活動了。

何楓提議：“那走吧，回家。”

顧停晚猶豫的看了何楓一眼說：“我想去買塊玉。”

最後，在顧停晚的強烈要求之下，他倆去玉器店買了一塊據說是開了光的寶玨，一塊戴在了何楓脖子上，一塊戴在了自己脖子上，花了不少錢。

何楓覺得這純粹是糊弄人，但顧停晚深信不疑此物有驅鬼的作用。

當晚，顧停晚去廁所的時候非要何楓陪著，洗澡要和何楓一起，睡覺蒙著頭緊緊摟著何楓。

何楓以多種方法向顧停晚闡述了並解釋了無神論，但不奏效。

顧停晚隻管說一句：“科學的儘頭是神學。”

何楓意圖拒絕顧停晚，但是拒絕無效，顧停晚太死皮賴臉了。

第二天，顧停晚聯絡了自己的母親。在母親的幫助之下，顧停晚將“老爺”請入了家門，每天認真祭拜。

顧停晚試圖拉著何楓一起來拜，但是失敗了。

偉大的無神論者是絕不不會加入任何一個神教的。

顧停晚對著“老爺”嘀嘀咕咕：“老爺莫怪罪，我代替顧家媳婦的一份祭拜您，您請也保佑他。”

何楓無奈，尊重但不行動。

接下來的日子裡，顧停晚在下班的時間依言給何楓補上了令兩人都愉快的約會。

不再是第一次的俗氣老套，而且新穎又貼合何楓的心意。

射擊館裡學習射/擊，格鬥館裡對打，商場裡互相為對方挑選衣物…

很男人間的約會，簡單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