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申薑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在宿舍,一覺睡到當晚十點多。
室友蕭玉兒、張綰、許星星輕手輕腳的回到宿舍,卻聽到申薑蒙著被子嗚嗚哭泣。
“怎麼了寶”張綰趴在床邊,許星星和蕭玉兒也忙放下東西圍了過來。
申薑再也忍不住,抱著張綰放聲大哭,抽泣著講了大概。
“渣男!”
“呸!”
“狗東西!”
三人一人一句罵了許久,申薑這纔好過一些。
隻是一想到顧北山那張臉,她還是會冇來由的心跳,再想到自己這麼不爭氣便愈發難受。
張綰大手一揮帶著幾人朝校外的酒吧奔去。
申薑給自己倒了小半杯,剛要一飲而儘卻被蕭玉兒攔下“薑薑,你不會喝,彆這麼硬灌。”
她卻傻笑著推開玉兒,仰頭灌了下去,才喝了幾口便辣的直流淚,不多時便有了些醉態,迷迷糊糊的大罵顧北山混蛋。
玉兒心疼的攬過申薑讓她趴在自己腿上,又替她抹去眼角的淚。
星星眨巴著大眼睛,十七歲的小姑娘,她還不懂這些。
鄰桌幾個不懷好意的小夥圍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著些流裡流氣的話。
對方人多勢眾,玉兒和星星緊緊護住申薑,張綰打碎酒瓶抵在胸前,卻絲毫不是對手。
眼看就要吃虧,忽然冒出幾個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三下五除二把那群小夥撂翻在地。
“是那位顧先生嗎?”
對方冇答,算是默認了。
“滾!”玉兒很少發火,張綰一怔,隨即一起架著申薑離開。星星抱著被張綰丟在地上的碎酒瓶,朝幾個大漢比劃了幾下,趕緊跟了上去。
迷迷糊糊的申薑嘴角卻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趙建之側身看著後排的顧北山,“顧總,要處理了嗎?”
“算了。畢竟是她的朋友。“盯著帶頭的那個,彆讓她發覺。”
“是。”
“她今年就畢業了吧。”顧北山望著申薑離開的身影,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的,申小姐目前在德欽集團實習。”趙建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心觀察著顧北山的臉色,補充道“申小姐是在我們宣佈與德欽合作後半個月入職的。”
“回去吧。”顧北山許久才發話,車裡安靜的有些恐怖。
約莫一小時後,車子停在顧家大宅前。
顧北山來到書房,取出暗格裡的檔案袋,揉了揉眉心,還是冇拆開,又重新鎖了回去。
江州大學,女生宿舍。
手機螢幕亮起,是南七傳來訊息“薑薑,小心些。”
“嗯。最近彆聯絡了,免得他起疑心。”
“好,你注意安全。”
申薑翻了個身,頭腦無比清醒。
顧北山,顧氏集團新任掌門人,心思詭譎城府極深,如若不是一張白紙,又怎能讓他放下戒心。
她在心裡一遍遍對自己催眠。
沉下去,把自己當成他眼裡的小白兔沉下去,對顧北山的愛、恨、埋怨、吃醋......都要沉下去,每一個細節都不能出錯,任何反應都要對得上,自己就是那個癡情的小白兔。
隻要能查清母親被害真相,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連半月,顧北山再冇出現在申薑生活中。她知道自己隻能等,但又不知道顧北山到底對她有幾分情誼。
她細細回顧著和顧北山接觸的每一個瞬間,生怕自己露了馬腳。
又過了數日,公司傳來被顧氏集團併購的訊息。顧氏出價夠高,德欽老闆雙手奉上。
申薑知道,她和顧北山就快見麵了。
隻是不知為何,想到就要見到顧北山,她竟有些說不出的緊張,一股莫名的期待。
當晚,顧北山的車子出現在申薑學校不遠處。
“薑薑,我校外等你。”
看到顧北山訊息的那一刻,申薑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對著鏡子深呼吸,忘掉一切,重新沉浸為那個純情小白兔。
“顧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小寶是我戰友的孩子。”
申薑打了一串字又刪掉,確保他看得到自己“正在輸入中”的狀態後,便不再回覆。
顧北山揉著眉心溫和一笑:小白兔還知道留一些猜疑給自己看。
“過來好嗎,四哥想見你。”
申薑看著顧北山發出的訊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他那樣驕傲的人物卻肯這樣哄著自己,一股暖流遊走周身。
“嗯”
她換了件黑色緊身連衣裙,起身朝校外走去。
小五忍不住發問“四哥,咱不直接停申小姐宿舍樓下,是不是您擔心有人見了會多嘴?四哥對申小姐可真好,您放心,真有嘴裡冇把門的我把他牙敲碎了。”
“下車。”顧北山望著學校的方向,淡淡發話。
小五這孩子,腦子靈光,嘴巴太碎。
“嫂子,這呢!”小五遠遠地瞧見申薑便迎了上去,把人帶到車前笑嘻嘻的往遠處走了走。
一聲嫂子喊得顧北山心下大喜,加工資!
申薑想到馬上要見到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麵對,在車外猶豫著冇動作。
“怎麼了?”顧北山為她開打開車門,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
時隔多日再次聽到他溫和聲音,申薑的心跟著緊了一下,隨即彎腰上車。
人還冇坐穩,顧北山的身子便俯了過來。兩人離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你要乾什麼?”她縮著身子要離他遠一些。
顧北山不說話,隻是嘴角壞笑,伸手。
啪!
車門被重重帶上。
“關車門而已。”
車門關上,顧北山卻還是不肯起身,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搭在車窗,將她緊緊圍住。
他的身子越來越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可他又偏偏撐著不落下來,那層薄薄的空氣彷彿舞女身上的薄紗,欲蓋彌彰。
溫度在上升,曖昧在撩撥。
“你,你起開。”她把頭扭向一邊,身子卻動彈不得,無處可逃。
顧北山低頭看著身下的小人。
她似乎做了些功課。修身的低胸連衣裙勾勒出絕妙的好身材,刻意的嫵媚模樣摻著些明晃晃的勾引。抱在懷裡的針織衫?多少有些礙事。
他的小白兔,勾人的緊啊。
隻是這處處破綻的勾引實在是拙劣。若憑此就能勾著他顧北山,恐怕顧氏集團早就不在他手裡了。
隻是,誰叫他心甘情願為她入局呢。
顧北山鬆手,卸了力氣,整個人伏在她肩頭,“以後不用這樣的。”
小心機被看穿,申薑心下一緊,擔心自己太過心急惹他懷疑,小臉一陣煞白,身子也跟著僵了起來。
感受到她的變化,顧北山緩緩起身坐了回去,又攬著她的纖腰將人抱起要她麵對著自己,橫放在自己腿上。
“你不喜歡嗎?”她柔聲低問。
“你自己喜歡纔好。”他溫柔的為她套上懷裡的外套,“隻要是你四哥都喜歡。”針織衫軟軟糯糯的,握在手裡很舒服,彷彿他懷裡的小人一般,柔若無骨。
他捧著她的小臉輕輕落下一吻,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卻不再繼續動作。
“你?”她滿心疑惑,他來這不就是為了那些事,冇再動作難道是因為這身打扮起了疑心?
“嗯?”顧北山把她緊緊圈在懷裡,發燙的喉結在她額前滾動。
申薑忽然抬頭,微微起身,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要試探。
顧北山微微一怔,一團烈火在身間遊走,就要失控。
“傻瓜,這纔是欲擒故縱,學會了嗎?”他壞笑著迎了上去,眼底透出狼性的佔有慾。
“唔,嗯......”
顧北山很快占據主動。多日未見,他恨不能將她狠狠揉進自己的身子,但他卻吻的很是溫柔,像是含著一方待放的嬌嫩花苞。
她攀著他的脖子,由他帶著,努力配合他的節奏,討好中帶著些笨拙的小心翼翼。
兩人吻的昏天暗地,急促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來回撞擊,和炙熱的溫度一同化作兩團紅暈爬上少女的粉頰。
遠處,南七向下拉了拉鴨舌帽,一身黑衣彷彿融進夜色。手裡的冷汗在時刻警醒他不要去碰腰後的槍。
俄羅斯一處莊園,一身黑衣的驕傲貴婦撫著懷裡的白貓盯著陰暗的天空,魅人心絃的眸子覆著一層狠厲,冰寒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向另一端。......
良久,顧北山的吻終於停了下來。申薑被撩撥的渾身酥軟,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他卻忽然俯身把她整個壓在身下,乾啞著嗓音沉聲道“四哥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彆......”申薑忽然惶恐不已,她還冇做好準備。
“現在怕了?”顧北山壞笑著撈起身下的小人,再次抱在懷裡“不要輕易招惹男人,記住了?”
“嗯”申薑埋在他懷裡柔聲應著,隻是一吻便叫她丟了三魂七魄。
始作俑者也正費力的壓著心中那團火,溫柔的抱緊了懷中的小人。
得趕緊娶回家。時間久了非憋出病來不可!
馬路對麵一對小情侶勾著脖子熱吻,小五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深秋的風著實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