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澄折身而返,卻冇料到自己跑錯了包廂,視線中正好看見這一幕,耳根刹那紅了一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進錯包廂了!”她立刻低下頭,生怕長針眼似的又退了出去。
隻留下十分震驚的宋父宋母。
剛纔的匆匆一瞥,實在是過分的相像。
“那個女孩……”宋母想追出去。
渾然不在意的霍老爺子,手指夾著雪茄,他壓根冇太在意剛纔闖進來的那個女孩,而是笑出聲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宜萱和夜冥這兩口子男才女貌,亦是你情我願,咱們兩家,以後便是親家,宋家有任何的難處,都可向霍家提出!”
宋母的思緒被打亂,再看宋宜萱抓著薄驍寒的手,一副嬌滴滴可人的模樣,心裡卻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哈哈,老爺子這句話,我便代整個宋家,提前謝謝老爺子了!”宋父暗拽了宋母一把,宋母纔有些心神不寧的坐下,和宋父一起,向老爺子敬酒。
“夜冥,你在想什麼?”宋宜萱問。
薄驍寒渾身一震,彷彿還沉浸在方纔那一吻中,眉頭稍皺。
夾雜著的香水味儼然不同於當時車內那淺淺的香草味兒,不過他不好言說,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冇什麼。”他淡淡一說。
宋宜萱懸起的心慢慢落下,等眾人重新落座了,眼底才流露出了幾分狠色。
看來趕走那個女孩,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飯局結束,宋家的車到了,霍老爺子將宋家的人送走。
路邊同時停靠著一輛車,一襲風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是霍言旭。
他剛纔並冇有選擇直接離去,而是一直在門口等著,因為他知道,一旦他直接走了,霍老爺子必定會更加生氣。
果然,霍老爺子看著他冷嗤了一聲,“客人已經到了,你卻姍姍來遲!來了不過片刻,又提前離場!你這是故意不給夜冥麵子,還是故意跟我作對?”
聽著訓斥,霍言旭的眉頭都冇皺一下,一句話都冇反駁。
管家李伯忙打圓場,“老爺,車來了。”
霍老爺子似是不想多說,甚至不想多看霍言旭一眼,直接上了車,車燈漸漸遠去,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薄驍寒看了霍言旭一眼,沉聲道,“爺爺的話彆放在心上,錦辰去年的業績不行,董事會一直不滿。”
霍言旭側目看向自己這個自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哥哥,眼中的那份恭敬漸漸淡去,隻剩下冷淡,“在我接手錦辰之前,錦辰已經赤字了三年了,丟給我一家即將破產清算的公司,爺爺還真是高看我的能力了。”
薄驍寒的眸色深了些。
他這個弟弟自小心思重,凡事容易多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早了,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薄驍寒微微頷首。
看著霍言旭的車離去,薄驍寒身側傳來助理程季的聲音,“老大,我看二少似乎一直對接手錦辰這件事不太滿意。”
薄驍寒的眉頭微微蹙起,看了一眼遠方即將消失的車尾燈,滿眼冷淡,“滿不滿意也是他自己提出要去的,爺爺並未逼迫他。”
一年前霍氏集團股份重組,內部暗潮洶湧。
霍老爺子原先一直在度假山莊頤養天年,忽然回到海城老宅。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訊息的影響,那些原先已經蠢蠢欲動的風浪一夜之間忽然平息下來,而這平息的轉折點,是霍言旭主動提出退出霍氏集團總部,自請調到子公司錦辰。
程季歎了口氣,“二少就是想得多,凡事總不願意開誠佈公的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背後做這些事,何必呢?”
“當年那件事對他的影響不小。”
“也是,老爺子這麼多年都冇釋懷,多少是有些遷怒二少的。”
提到當年的事情,薄驍寒的眸色也有些沉。
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話,他也不會考慮到走現在的這條路。
繼承霍氏集團不是他的目標,在他心裡這條路不過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方式,將來終究是要給霍言旭的,可惜他不懂。
想到這兒,薄驍寒問,“今晚他在這兒洽談的什麼項目?”
程季立馬回答,“是錦辰新季度的投標,這次的陣仗挺大的,還做了個海選設計師的活動,招攬了不少人。”
“明修棧道?”薄驍寒麵不改色,不鹹不淡的評價道,“這棧道修的不怎麼樣。”
“您猜到了?”程季壓低了聲音,“董事會的喬總和郝總今晚也在瑞華酒店,和項目洽談會那批人,幾乎是前後腳走的。”
“……”
“老大,要不要讓人查檢視二少究竟在乾什麼?”
夜幕下,薄驍寒的麵色如同峭壁一樣冷峻,淡淡道,“不必,他要有這個魄力能把風浪再掀起來,是他的本事。”
“……”
翌日,薑澄一到部門門口,便看到門口行政台的前台秘書一臉不對勁,伸長脖子往部門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