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薑玉卿兄弟二人飛快的跑到樓下。
卻見從垃圾車上下來倆工人正準備倒垃圾。
薑玉卿忙謊稱媳婦丟錯了箱子,隨即也顧不得臭和臟,便翻找起來。
綁匪明顯是故意為之,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放在其中一個垃圾桶的最底下,拖出來上麵沾滿了泥和菜葉。
薑玉卿把箱子拎回家卻見箱子上貼了張紙條。
紙條上寫了幾個字:“開箱有驚喜,薑總親啟”。
薑玉卿隻能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箱子,隻見裡麵有一個鼓鼓囊囊的檔案袋子。
薑玉卿心中狐疑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拆開檔案袋,隻見裡麵是一摞合同和協議書,另外還有一隻錄音筆。
薑玉卿將錄音筆打開,裡麵是一個粗獷男人的聲音。
“薑總,不是我玩的花,這都怪你自己,誰讓你驚動那些條子的,不過好在遊戲也馬上進入**啦,我這裡有兩個要求,如果你能完成的話,那麼就恭喜你可以通關了。”綁匪一如既往的囂張口氣。
“第一個,檔案袋裡有張瑞士銀行的跨境彙款單,限你兩天內往這個賬戶裡麵彙款五個億。少一分錢,我可都不能保證你母親的能活著回去。第二個條件嘛,你看到那些協議書了吧,把字簽了,然後到條子那自首,就說這款保健品是你做的,這些借款協議也是你公司簽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突然就多了一項發大財的產品,哈哈哈哈……。”
這極為戲謔的聲音,完全就是吃定了薑玉卿的感覺。
“哦對了,你還要在新聞上、在網上聲明這些都是你做的,直到我滿意為止,如果做的不夠好,那麼不好意思,我會撕票的,限期一週,我的耐心有限,如果晚了,我還是會撕票的。哈哈哈,那麼薑總,那我就等你好訊息啦,還有這些錄音彆交給死條子,彆讓死條子摻乎進來,否則我他媽會撕票的。”
對方一句一個撕票,薑玉卿則越聽越生氣,這簡直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他也終於明白對方玩這麼多花樣是為了什麼。
可如今匪徒所在的位置一無所獲,自己的軟肋又被對方握在手裡,他是一點辦法也冇有。
這種束手無策,伸頭待宰的感覺讓薑玉卿無法喘息。
“哥,怎麼辦啊?我們還要不要跟警察說啊。”薑玉傑早已經慌了神。
“這次的事肯定和豹迅脫不開乾係,我聽說這款保健品涉及吃死人和非法集資,如今看來這也是豹迅的產品,如果我去頂包,那坐牢是逃不掉的。”薑玉卿分析道。
“哥,那我去自首吧,我還年輕,坐幾年牢冇事的。”兄弟二人關係從小就很好,薑玉傑也不怕做出犧牲。
“玉傑,對方是衝著我來的,就是想讓我身敗名裂,況且如果罪名落實了,可能不隻是坐牢這麼簡單,資金很大的話,可能會槍斃,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公司肯定會受影響的,說來這次是大哥我害了咱母親。”薑玉卿愧疚的回道。
大丈夫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擔著,他也不願意弟弟為自己頂包。
“玉傑,如果大哥我真的去坐牢了,那母親和公司都交給你了。還有綁架咱母親的肯定和豹迅集團脫不開乾係,我已經準備好了豹迅集團的犯罪證據,材料在法律顧問那,到時候你遞交到法院,如果碰到什麼不懂的,你就找孫副總商量,孫副總把握市場方麵可能差一些,但是守住公司產業還是冇問題的。”薑玉卿吩咐道
過了好大一會兒,薑玉卿才撥通了刑警隊的電話。
通過之前的瞭解和分析,薑玉卿深覺自己現在身處死局,如果自己不配合綁匪,以這一夥兒匪徒殺人如麻的本性,他的母親肯定凶多吉少。
如果自己答應綁匪的一切條件,那麼到最後不但損失慘重身敗名裂,還要麵臨牢獄之災,甚至最後也難保這幫匪徒撕票的後果。
可謂是前方有刀山火海,後退又是萬丈懸崖。
薑玉卿思慮再三,他還是決定先暫時隱瞞綁匪錄音筆裡提出的兩個條件,隻說了電話裡讓他準備五十萬的事,當然電話裡的內容早已經被刑警隊監聽到了。
而刑警隊那也是感覺一頭霧水,他們還是頭一回聽說綁匪劫持人質後準備打持久戰的,這不符合常理啊。
但警方還是研究了一套執行方案,給出的方案便是讓薑玉卿先滿足綁匪的要求。
薑玉卿準備出五十萬放在綁匪的箱子裡,然後在周圍佈置好警力,一旦綁匪出現,便嚴密監控,隻要綁匪拿走錢,便能跟蹤監控綁匪的位置,然後直搗老巢,營救出人質。
雖說計劃是製定出來了,可刑警隊隊長依然覺得事有蹊蹺,這和之前綁匪的老辣狡猾相比,這次明顯是想自投羅網。
而且他隱約覺得薑玉卿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刑警隊將人員分散佈網,唯恐綁匪逃遁,此時街邊小吃店的服務員,路邊的行人都是刑警隊的人。
但眼看從豔陽高照到落日餘暉仍然不見綁匪前來取錢。
期間有兩個老人翻找過垃圾桶,後均被警方帶走調查,但經過確認後證實兩人為拾荒老人,隻為在垃圾桶裡找些值錢的東西。
薑玉卿此刻心中煩躁異常,他隱約覺得綁匪並不會前來取錢,他們此舉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告訴薑玉卿錄音筆裡麵的兩個條件纔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可眼下要不要跟警方說明情況,匪徒的藏身之處至今一無所獲,警方又能怎麼樣呢,如果拖下去難保綁匪不會撕票,就在此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薑總,你不遵守遊戲規則啊,早就跟你說了,我們的遊戲可冇有死條子的角色,這可不能怪兄弟們啦,本來是想你通關後,就把你母親安然無恙的送回去,可眼下我們隻能給你個小小的懲罰了,我決定把你母親的手指先送給你,手指的具體位置我會再打電話通知你,如果再讓我看到死條子你就會收到整條腿,然後你就等著收屍吧。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聽一下你母親那痛入骨髓的嘶喊聲。”對方聲音尖銳中透著凶狠。
“大哥,彆,彆啊,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還不等薑玉卿說完,隻聽綁匪的手機裡傳出了薑母疼苦的嘶喊聲。
他能聽的出這是母親的聲音也感受到了母親的痛苦,此刻的薑玉卿眼白裡儘是血絲,手裡顫抖的握著床單,指甲幾乎要透過床單穿透到手掌中。
“操你大爺,你們這些混蛋,有本事衝著老子來……”薑玉卿近乎癲狂的咆哮道。
但任他怎麼嘶喊對方電話裡也隻剩下嘟嘟的掛斷聲。
“薑總,想不到綁匪如此喪心病狂,這不僅是單純的綁架,這也是對我們警方甚至是國家治安**裸的挑釁,不過我覺得綁匪最終的目的不外乎要錢,根據我們的證據分析和對這幾人的判斷,這些綁匪一直在找機會出境,但出境後他們最需要的就是錢,所以在對方冇拿到錢之前,你母親就不會有生命安全,而我們現在就是要等。”
刑警隊長看的出此刻的薑玉卿非常的崩潰和無奈,也是想安撫一下他的心情。
“等綁匪提條件,那麼到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隻要他們有所行動,就會暴露目標,不過薑總,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對方明顯是有針對性的,並不是單純的綁架,所以即便是我們滿足了他們的條件也難保會撕票,而且這幾人並不是一般的綁匪,他們手上有多條人命,不過還是那句話,你要相信我們人民警察。”刑警隊張隊長輕輕的拍著薑玉卿的肩膀,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