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園站,薑母也到了目的地,公園的相親角。
這幾日薑母都在忙著給薑玉卿物色對象,他把兩個兒子撫養成人,小兒子也畢業了,現在對她來說,最大的未了心願便是薑玉卿的婚事。
雖然薑玉卿事業有成,也是圈內有名的企業家,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都往上貼,可奈何薑玉卿就是不來電。
“阿姨,薑總是你什麼人啊?你不會是薑總的母親吧?你知道嗎?我遞交應聘簡曆的子牙軟件,老總就是他,薑總可是我的心中偶像,我也是他公司新遊戲的發燒友。”兩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經過,看見薑母手裡的征婚啟事,其中的一個小姑娘激動一會問著薑母一會又拉過另一個小姑娘說道。
“小姑娘,你多大了?對,這就是我兒子,我兒子開了很大的公司。”薑母見小姑娘活潑可人像是來相親的,也馬上回道。
“看著也很麵熟,好像在電視上有看到,那他是企業家嘍,很有錢吧?”另一個小姑娘好奇問道。
“那當然,他可是本市最優秀的企業家,身價幾十億該有了吧。”小姑娘接話回道。
可突然又意識到,說這樣的話不太好,彆讓人家誤會她是愛慕虛榮貪錢的人,雖然心裡是那麼想的但也不能表現出來。
忙轉過身問薑母:“那個阿姨,我叫張曉曉,今年二十四歲,碩士畢業,薑總是我的偶像,我一直為薑總守身如玉,呸,我的意思是我從來冇有談過對象,還有我會做飯,我還會照顧公婆,我的誌願就是做個勤儉持家的賢內助,阿姨,我一看你就是個和藹可親的婆婆,你看我怎麼樣?”
薑母倒是頭回見這麼主動的小姑娘,看來時代真是變了,像她那個年代說出這樣的話,都得羞臊的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也好,兒子那顆石頭心說不定就需要這樣熱情似火的女孩,於是忙拿包去找筆記本:“姑娘,我感覺你挺好的,要不你留個電話,我安排你和我兒子見個麵,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阿姨,我隨時。”
就在找筆記本的時候,薑母的電話響起來了:“喂玉傑啊,我在公園相親角這給你大哥相親呢,我相中一個姑娘,晚上你喊著你大哥一塊回家啊,我安排她們……”
還不等電話那邊迴音,一個麵帶墨鏡,連身衣帽矇頭蓋麵的男子,從二人中間跑過,一把將薑母的包搶了過去。
薑母呆立原地,驚恐錯愕的時候,對麵的小姑娘張曉曉見是表現的好機會,連忙邊喊搶劫邊追了出去。
可她追出去幾步後,卻發現自己穿的是高跟鞋,根本跑不快,情急之下,便將高跟鞋脫了下來,朝男子扔了過去。
彆說這準頭還不錯,腳跟正好扔在男子的後腦勺上,男子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登時四仰八叉,手裡的包和墨鏡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輛麪包車停在了薑母身邊,從車上下來了兩個同樣蒙麵的男子,動作麻利的將薑母架上了車。
薑母畢竟年紀大了,麵對兩個青壯男子根本冇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麪包車隨即向前開去,而摔倒的男子此刻也麻溜的撿起墨鏡爬了起來,跳上了車揚長而去。
薑玉卿的弟弟薑玉傑開車到家後,發現母親並冇在家,忙給他母親打電話,而此時薑玉卿也已經到了屋內,得知母親的電話突然中斷像是出了意外,又想起母親電話裡說在公園的相親角,兄弟二人連忙驅車前往。
一路上二人還不停的打著電話,可母親那頭仍無人接聽。
十幾分鐘後兄弟二人終於已經到了公園,卻見一輛警車也疾駛而來。
公園連接馬路的一側,靠裡走是一條小路,兩側便是相親角,而薑母被劫持的位置正好是下公交車進小路的地方,此刻已有很多人都聚集此處看熱鬨。
薑玉卿連忙跑過去詢問周圍的人,正好見一個小姑娘拿著他母親的包。
說起薑玉卿的母親這個包,那還是當年和薑父談對象時,在百貨超市買的當下時髦的軍綠布手提包,薑玉卿對這個包記憶深刻,他很小的時候還用它當過幾天的書包。
薑母本來就節儉,加上這個包是薑父留給她的為數不多的念想,這麼些年這個包洗了無數次都快掉色成米白色的了。
薑玉卿跑過去焦急的問道:“美女你好,你手裡拿的是我母親的包,請問我母親他現在哪裡?”
姑娘張曉曉看見麵前之人正是薑玉卿,想不到眾多女性心中的單身優質男,商界的風雲人物,實至名歸的鑽石王老五薑總,此刻真真實實的就站在她的身邊,竟是一時慌了神,不知從何說起。
“你,你真的是薑總啊?薑總我一直是你的忠實粉絲。”
“對,美女我是薑玉卿,麻煩你告訴我,我的母親現在哪?”
再次的詢問才使得張曉曉回過神來,忙驚道:“薑總,阿姨,阿姨她被壞人擄走了,他們開著一輛麪包車,車上有好幾個人呢,其中一個匪徒想搶阿姨的包……”正在此時,警察也趕到了現場。
劫持薑母的麪包車上,一人將薑母的嘴巴塞上,套上準備好的頭套,朝著郊外行駛而去,車子一直開到郊外的一個小岔路口內才停了下來,幾人將麪包車扔下,又換上停在此處的黑色越野車向山裡駛去。
孫良是攪破腦汁也想不到薑玉卿是怎麼預感到薑母會出事的,這完全超出了科學的範疇。
之前好像聽薑玉卿提過此事,他全當是笑話來聽了,真到見識了才知道科學的儘頭保不齊就是玄學。
但此刻也不是調侃的時候,孫良隻能安慰:“兄弟,伯母她不會有事的,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現在是有錢人了嘛,難免會有敲詐勒索的,不過這匪徒也太猖狂了,朗朗乾坤,晴天白日的竟然就敢劫持,玉卿是不是你惹到了什麼人啊?要說暴發戶多的是也輪不到咱啊。”
既然事情發生了,薑玉卿此刻也冷靜下來,根據他的分析,匪徒劫持她的母親肯定是有針對性的,弟弟剛畢業,那麼肯定就是衝著自己,而自己這些年來,不說與人秋毫不犯吧,但至少不會主動找彆人的麻煩,防人之心不可無,可害人之心也不曾有啊。
那就隻能是商業上的利益,思來想去也就是豹迅集團的申豹了。
據他瞭解,申豹也康複的差不多了,咬人的狼的牙齒終究是藏不住的。
那麼既然是要報複,直接殺人滅口也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了,那麼接下來肯定是要有更深的動作,既然警方已經介入此事,那麼除了配合,接下來也隻有見招拆招了。
不過商業上的爾虞我詐就如同戰場上的廝殺,如同擂台上的比武較量,下三濫的手段終究是登不得檯麵,是特彆冇品的行為,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如此不講江湖規矩,確實讓薑玉卿由衷的感覺對申豹從當初對於商業對手的尊重到發自內心的鄙夷。
這也讓薑玉卿下定了決心,要讓豹迅集團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天後,薑玉卿收到公安局的傳喚,說是犯罪車輛已經找到,而且通過公園內的天羅地網監控,查到了有用的線索,讓他前去確認指證。
通過調取的監控發現劫犯的麪包車是個套牌車,顯然是事先準備好的無法查到真實的車主資訊,而劫犯都為男性均用墨鏡和麪罩包住了麵部特征。
但是卻也有意外發現,那就是剛開始搶劫薑母包的嫌疑人,在被叫張曉曉的那個小姑孃的高跟鞋放倒後,墨鏡被摔在了地上,而這也正好暴露了他部分的麵部特征,通過麵部技術篩選,最終確定了幾個人,但薑玉卿看過後發現都是生麵孔,並不認識。
同時薑玉卿也向公安局說出了他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