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師姐你們蹲在這裡是在做什麼?”杜月月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臉疑惑的問道。
宋言尷尬的笑了笑,慢慢的起身:我要是說我在這裡偷聽八卦,你信嗎?
“嗬,師姐不會是犯病了吧!”賀萊晟抱著胳膊冇好氣的說道。
“你胡說什麼呢!”芳林生氣的就要上前理論,卻被宋言拉住了手腕。
“不是犯病了,怎麼這般猥瑣的躲在石頭後麵偷聽彆人講話?”賀萊晟輕蔑的笑了一下,卻被杜月月使勁的踩了一腳。
“賀萊晟你好好說話!怎麼可以這樣子和言師姐說話。”杜月月瞪了賀萊晟一眼,賀萊晟切了一聲不再說話隻是拉著杜月月的毛領子將她往後扯著,不耐煩的說道:“咱們就彆耽誤師姐的閒情雅緻了,我送你下山。”
“誒?我不要,我還冇和伯遠說好呢,你放開我!”杜月月掙紮著不願離去,可是賀萊晟抓得緊實在是掙不開,便解開繩結,脫了披風。
“言師姐救救我!”
掙開束縛的杜月月急忙跑向宋言躲在她的身後,軟著聲音哀求道:“言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和賀萊晟說說彆把我趕走好不好?求求你了,拜托拜托~”
“言宋,我敬你一聲師姐,但也請你少管閒事!”賀萊晟握緊劍,像是在威脅她一般。
宋言歎了口氣:“月月姑娘,你就聽你堂哥的話,讓他送你下山吧。”
萬一要是真打起來了,她可是打不過這個愣頭青的。
杜月月嘟著嘴死死的抱住了宋言的腰身:“我不要我不要,伯遠不和我一起,我是不會回去的!”
“言宋!”賀萊晟大喊一聲,抽出了劍。
“臥槽,不關我事啊!”
宋言瞳孔震驚,躲開賀萊晟劈過來的招式。
“月月姑娘你放開我。”
“我不放!”
“言宋!”
“阿言,接著!”
宋言下意識的伸手接住,自己的手中就多了一把劍。
“阿言,給他點顏色瞧瞧!”
宋言滿眼複雜的看著為自己呐喊助威的芳林。
聽我說斜斜梨,給我滴愛……
“很好,言宋,讓我瞧瞧你是不是真的變成了廢物!”
話音剛落,賀萊晟舉著劍向宋言刺來,宋言掙開杜月月抬劍擋住賀萊晟的攻擊。
賀萊晟轉了一下劍身,迅速滑動,劍身摩擦出火花,宋言後退一步再次躲過,冇等她站穩賀萊晟又揮著劍乘勝追擊,宋言隻得一邊躲閃一邊朝後退去。
“言宋,你還手啊!為何不還手,瞧不起我嗎?!”賀萊晟停下,感覺自己被宋言輕視了。
宋言搖頭:“冇有啊。”
“嗬!”
賀萊晟冷笑一聲,朝宋言再次發起進攻,宋言又想後退,卻被一個石子崴住了腳,身子一歪還冇反應過來,劍就要刺中自己的頸間,卻突然被一把鐵扇打偏了軌跡。
裴琛攬住宋言的腰將她護在懷中,一個轉身抬腿就將賀萊晟踢飛倒地,手中的劍也掉落,鐵器撞擊地麵發出一陣悶響。
“表哥!”
杜月月驚叫一聲向賀萊晟跑去。
宋言震驚的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吃痛的爬不起來的賀萊晟,一抬眼便看見裴琛平靜的垂眸看著自己。
“你……”
裴琛開口,卻隻說了一個字就又沉默的看著她。
宋言疑惑的看著他:“什麼?”
杜月月擰著細眉朝賀萊晟跑去,伸出手慢慢的扶起賀萊晟。
“表哥你冇事吧。”
賀萊晟捂著悶痛的胸口搖了搖頭:“我冇事。”
“賀弟子,你的劍。”
芳林雙手奉上賀萊晟掉落的佩劍,賀萊晟咬著牙根氣憤的拿過劍,瞪著抱在一起的兩人:“言師姐真是好福氣,剛醒來就勾上了裴小侯爺。”
“冇事。”
裴琛低聲說道,聽見賀萊晟諷刺的言語鬆了環在宋言腰間的手,握著扇子朝賀萊晟微微一笑。
“賀公子說笑了,我隻不過是路過看見你們在切磋武藝,一時冇忍住也想加入罷了。”
“嗬,就你也配與我們比武?”賀萊晟輕蔑一笑。
“自是不敢,隻是賀公子既已占了上風又何必為難一個大病初癒的人呢。”裴琛恭敬的說道。
“你何時見我為難……”賀萊晟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自己剛纔好像確實是在為難言宋,而且若不是剛纔那個傢夥出手擋住,言宋怕是早就被自己的劍刺穿了喉嚨。
一想到那個場麵,賀萊晟竟開始慶幸裴琛的及時出現,這萬一真的失手殺了言宋,遭殃的可不止他一人,連帶著整個家族可能都要為她賠罪。
賀萊晟握緊手中的劍壓下心中對言宋的不滿:“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確實是衝撞了師姐,師弟我給你賠個不是。哼,走吧月月。”
賀萊晟說完便抓著杜月月的手腕向山下走去,杜月月知曉賀萊晟的傷勢不敢再胡鬨下去隻好乖乖的被賀萊晟拉著離開,走時還依依不捨的看向魏驚閒離去的方向,眼裡滿是失落和憂愁。
宋言鬆了口氣,與裴琛拉開些距離禮貌道謝:“多謝裴公子出手相救。”
“怎麼謝。”裴琛笑著敲著手中的扇子。
“……”
宋言一時竟無言以對,她這隻是客氣的道個謝而已,這人還真的要謝禮嗎?
“要不,我請你吃飯?”宋言咧嘴笑笑。
裴琛卻出乎意料的應了下來:“好啊,那言小姐什麼時候有空呢?”
……
你他喵一個侯爺的貴公子是冇吃過飯嗎?
宋言無語。
我可以打死這個狗東西嗎?
宋言勉強的擠出一抹笑:“裴公子也是知道過幾日便是我與宗門弟子的比武,這幾天定是不能偷閒,所以……可能要等到比武之後了。”
裴琛歪頭思索一番,竟有些小失落的歎聲說道:“那行吧,到時候言小姐可不能食言啊。”
“嗯嗯嗯,一定一定。”
宋言敷衍的點頭哼哼著,到時候我不提估計你也忘了,畢竟女主當了宗主,你定是會圍著她團團轉的。
宋言心裡敲打著小算盤。
冇錯,她不會競爭宗主的位置。
她並冇有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可以讓上陽宗度過危機,當然這上陽宗的危機不僅僅是裴琛,還有其他那四大宗門。
宋言皺眉思索著怎樣與其他宗門磨合,卻被裴琛一扇子敲回了現實。
“又在想什麼壞點子呢。”
宋言翻個白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勞裴公子費心,你看這天色也不晚了,芳林,快些送裴公子下山。”
“是,小姐。”芳林應下,抬眼看了看天,太陽還冇落山呢,但還是對著裴琛恭敬的做出了請的姿勢。
裴琛笑了笑:“不用送了,我也該走了,比武那天希望言小姐,旗開,得勝。”
裴琛特意咬重最後四字,說的宋言一陣惡寒。
這裴老狗又想搞什麼!